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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林凡与笑笑的小城日子

第六十三章:林凡与笑笑的小城日子 (第2/2页)

林凡每次问“赵大爷,今天没见生面孔吧?”,赵大爷都会放下手里的糖锅,往四周看一眼:
  
  “没有,都是老熟人,你放心,有陌生人我第一时间喊你。”
  
  糖锅里的糖稀冒着泡泡,甜香味飘得老远,笑笑每次路过,都会盯着糖葫芦咽口水,林凡总说“等周末给你买”,却总怕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林凡私下找过张婶、李姨几个常凑在居委会长椅上做针线的大妈。那天他特意带了两斤苹果,用网兜装着,是前几天去市区送货时买的红富士,在当时算稀罕水果,三块钱一斤。
  
  大妈们织毛衣时,手指上套着铁制顶针,线团旁边放着旧报纸,上面印着“粮票即将停止流通”的新闻。
  
  “我就这一个闺女,她妈走得早,要是见着有人老盯着她看,麻烦你们多留意些。”他说着,把苹果往大妈们手里塞,眼神里满是恳切。
  
  李姨接过苹果,擦了擦上面的灰:
  
  “凡子,你这是太紧张了,咱们这院儿谁不认识笑笑,谁家孩子不是大伙看着长大的?”
  
  张婶也说:“前儿王家还把粮票换成面了,说再不用就过期了,日子都往好里过,别瞎担心。”
  
  但架不住林凡反复叮嘱,张婶最后拍了拍他的胳膊:“你放心,我们天天在这儿织毛衣、看孩子,有情况准第一时间告诉你。”
  
  童装店的烟火气与牵挂
  
  日子表面上过得平稳,像居委会门口那条被踩得发亮的青石板路,每天都有街坊邻居来来往往,透着烟火气。
  
  林凡的“笑笑”牌童装店,在小商品市场里渐渐有了名气。
  
  1993年的童装市场还不算热闹,大多是百货大楼里的“娃娃乐”“小天使”等老品牌,这些品牌靠批量生产降低成本,常搞“买一送一”的打折促销,一件棉袄才卖三十多块。
  
  市场里的摊位挤挤挨挨,卖布的摊位挂着“涤棉布一元一米,纯棉布凭票加钱”的牌子,老板拿着尺子量布,喊着“要多少?给你算便宜点!”
  
  但林凡的童装不一样。
  
  他选的纯棉布料,在当时要三块七一米,比涤棉布料贵两毛钱,布店老板劝他“涤棉耐穿,卖得快”,他却摇头:“纯棉软和,孩子穿在身上不硌得慌。”
  
  他还特意让小作坊的师傅在领口加了一层软衬布,用的是白色的细棉布,不容易磨坏孩子娇嫩的脖子;纽扣选的是圆润的塑料扣,比金属扣贵几分钱,却不用担心刮着孩子的皮肤。
  
  有次李姐来买外套,手里提着一个印着“北京牌”的布包,里面装着刚换的面粉,还牵着上小学的儿子,儿子身上穿的就是去年在林凡这儿买的蓝色棉袄。
  
  “凡子,你这衣服质量是真不错,我儿子这棉袄洗了三次,用肥皂搓都没变形,棉花也没结块,比百货大楼里的还耐穿。”
  
  李姐说着,指了指身后的邻居:“这次我特意带她来,她家姑娘跟笑笑差不多大,也该买新棉袄了。”
  
  就这么着,“笑笑”牌慢慢攒下了回头客。订单多的时候,林凡得骑着28寸的永久牌自行车,驮着两大包衣服往市区跑。
  
  当时的公交车虽然是五毛钱一张票,但绿色的铰接式“绿色通道”车人太多,尤其是早晚高峰,连车门都挤不上去,驮着衣服根本没法上车。
  
  自行车虽然累,却能准时送到市区的专柜。每次出发前,他都要跟隔壁修车铺的张哥和搭档王猛叮嘱好几遍:
  
  “中午让笑笑去张婶家吃,张婶做的面条她爱吃,放两勺酱油就行,别让她自己跑远了,放学你帮我接一下。”
  
  王猛手里拿着铁皮饭盒,里面装着玉米粥和咸菜,拍着胸脯应下:
  
  “你放心,有我呢,保准把笑笑看得好好的,中午再给她买个糖糕,两毛钱一个,她最爱吃。”
  
  可林凡推着自行车走出老远,还忍不住回头看一眼童装店的方向,店里的灯还亮着,像他心里的牵挂,拉得长长的,绷得发紧。
  
  填不满的空缺
  
  可林凡最怕的,不是外面那些看不见的风险,而是笑笑心里那片他摸不着的角落。
  
  1993年的冬天来得早,十一月初就下了第一场雪,雪花飘在童装店的玻璃上,很快就化成了水,顺着玻璃流下来,像一道道小眼泪。
  
  街头的煤堆堆得老高,卖煤的师傅推着小车吆喝
  
  “平价煤——五十块一吨!”,
  
  煤屑被风吹得四处飘,落在行人的衣领上。有天晚上,笑笑窝在被窝里,盖着林凡缝的小花被,被子上的补丁绣着一朵小蓝花,是他照着她妈妈的旧衣服缝的。
  
  她小手攥着林凡的衣角,小声问:
  
  “爸爸,妈妈什么时候能回来陪我画画呀?
  
  我想让妈妈看我画的老虎,老虎旁边的位置我一直留着,给妈妈画个小裙子好不好?”
  
  林凡顿了顿,把女儿往怀里搂了搂,想说“妈妈很快就回来”,却觉得喉咙发堵。
  
  他知道,女儿画的每一张画里,老虎旁边都留着个空位置,有时候会用铅笔轻轻描个小裙子的轮廓,有时候会画一朵小花;
  
  他知道,每天下午放学,笑笑看到别的小朋友被妈妈接走时,会悄悄攥紧手里的蜡笔,把脑袋低下去,直到那些小朋友走远了才抬头,嘴角还沾着从张婶家拿的饼干渣——
  
  那饼干是用粮票换的,她舍不得吃,总说“留着给妈妈”;
  
  他知道,女儿夜里偶尔会哭着喊妈妈,眼角挂着泪珠,却不敢大声哭,怕吵醒他,哭完还会把林凡的手往自己怀里拉,像怕他也走了。
  
  这些事,像细针似的扎在林凡心里,比担心那个风衣女人时的寒意,更让他无力。
  
  有天晚上关店后,他从抽屉里翻出笑笑妈妈的照片,照片是两年前拍的,彩色的,却因为放得久了,边缘有点褪色,照片后面用钢笔写着“1991年10月,粮店门口”。
  
  照片里的女人抱着笑笑,笑得很温柔,手里还提着一个网兜,装着刚换的大米。他用蓝白格子的手帕轻轻擦了擦照片,手帕上绣着“平安”两个字,是她妈妈亲手绣的。
  
  心里像被掏空了一块,他能挡住外面的风,能给笑笑买喜欢的蜡笔,能做她爱吃的面条,却填不满女儿心里的空缺——那个关于妈妈的空缺,是他无论怎么努力,都补不上的。
  
  那天晚上,林凡给笑笑讲了个老虎的故事,讲老虎带着小老虎去看春天的花,讲完后,笑笑很快就睡着了,小手还攥着他的衣角,嘴角带着笑。
  
  他坐在床边,看着女儿的睡颜,心里默默想:等明年春天,粮票估计就彻底不用了,到时候再带笑笑去一次动物园,
  
  给她买两盒中华牌蜡笔,让她把老虎旁边的位置画满,画成她喜欢的样子,画满小花,画满阳光,画满她能想到的所有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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