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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动物园的红色身影

第六十二章 动物园的红色身影 (第2/2页)

公安局门口和邮电局,动物园连围墙都还是2米高的砖垒墙,前年冬天还发生过山羊跑出围墙、在附近菜地啃菜的小插曲,最后靠联防队员和游客一起才追回。
  
  上次居委会开联防会时,主任还特意拿着笔记本念:“最近东小区、西小区丢了12件晾晒的衣物,还有两户丢了自行车,大家多留心陌生人!”
  
  没出大事,却也透着让人不安的松散——
  
  1993年社区治安主要靠“联防队员”,多是60-70岁的退休老人,每人每天轮流巡逻2小时,没有制服,只有个红布缝的“联防”红袖章,装备就是一把旧手电筒,全靠“眼尖嘴勤”盯梢。
  
  “笑笑,休息好了吗?”
  
  林凡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轻松,甚至牵起女儿的手晃了晃,
  
  “咱们去看孔雀开屏好不好?听说今天有只蓝孔雀特别爱开屏,比妈妈织的花围巾还好看呢!”
  
  他自然地抱起笑笑,故意将女儿的脸转向孔雀园方向,用自己的肩膀挡住身后的视线——
  
  笑笑的注意力立刻被“花围巾”吸引,小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奶声奶气地喊:
  
  “要去!要看大孔雀!”
  
  怀里的女儿穿着开裆裤,屁股上缝着块浅灰色补丁,那是妻子前几天熬夜补的——
  
  1993年多数家庭还秉持“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习惯,儿童裤子平均穿6个月就短了,老大穿完老二穿,
  
  补丁的布料多是从大人旧衣服上拆的,颜色常和裤子不搭,却没人觉得寒酸。
  
  抱着女儿往孔雀园走时,林凡的步伐看似平稳,眼角余光却没敢放松:
  
  猴山的猴子正抢着游客扔的馒头片,有个穿背带裤的小男孩扔了半块肉包子,猴子接住后一口吞了,引得围观人群笑出声;
  
  熊舍里的老黑熊趴在水泥地上打盹,水泥墙面上满是游客刻的“XX到此一游”,最深的刻痕能放进指甲——
  
  这熊舍还是1978年建的,水泥厚度仅10厘米,没有防护网,1992年冬天还有只熊吃了游客扔的塑料袋,兽医来灌了半瓶泻药才好转,可见管理有多松散;
  
  路过的年轻夫妇正摆弄着“红灯牌”半导体收音机,机身是黑色的,右上角贴着个小小的“上海制造”标签,里面飘出邓丽君的《甜蜜蜜》——
  
  这歌1993年虽已不被视作“靡靡之音”,但国营电台每月只播1-2次,年轻夫妇听的大概率是盗版磁带,那会儿正版磁带5元一盒,盗版的2元就能买到,偷偷在街头小贩那儿卖。
  
  年轻夫妇听得入迷,男生的手指还跟着节奏轻轻打拍,女生则靠在他肩上笑,完全没注意到周围投来的几道异样目光——老一辈人对邓丽君的歌,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这些热闹的场景本该让人安心,可那道目光却像跟屁虫似的,随着他的脚步移动了一段距离。
  
  林凡悄悄摸了摸口袋里的“上海牌”机械表,表盘是银色的,边缘已经磨出了铜色,指针刚过下午2点10分——
  
  这个点正是游园高峰,入口处还在源源不断进人,收票员的嗓子都喊哑了,可他总觉得那抹红色像团火,烧得他心里发慌。
  
  直到转过大象馆的拐角,人群突然密集起来——
  
  大象馆刚用市园林局拨的2万元翻新完,加了“骑大象拍照”项目,1块钱一次,每次1分钟,光上午就排了50多个人,
  
  收入全用来给大象买饲料(大象每天要吃10斤玉米、5斤蔬菜,成本15元)。
  
  趁着人群遮挡,那道目光才终于消失在攒动的人头里。
  
  阳光透过动物园里的老槐树枝桠,在水泥路上洒下细碎的光斑,孩子们的笑声、动物的嘶吼声依旧裹着暖意,可林凡的心头却蒙了一层冷意。
  
  那个拎着米白色人造革手提包的女人,像个突兀的音符,打乱了这难得的温馨——
  
  1993年的家庭大多重视孩子,据市妇联《1993年家庭亲子调查》,随机走访的2000户家庭中,85%的家长认为“周末带娃逛动物园是顶幸福的事”,
  
  尤其是双职工家庭,那会儿还没实行双休(1995年才开始),一周只有一天休息,能陪孩子的时间本就少。可那女人既不看动物,也不跟人说话,只盯着孩子看,怎么想都不对劲。
  
  他想起前阵子《小城晚报》上登的新闻:
  
  邻市临江市3月份有个3岁孩子在人民公园被陌生人带走,家长找了3天,最后在火车站的候车厅里找到,人贩子是个外来务工人员,被判了5年——
  
  1993年这类新闻虽不多见,一年全市也就1-2起,可一旦发生,就足以让整个小城的家长提心吊胆好一阵子。
  
  她到底是谁?一次在小区门口,一次在动物园,两次都围着笑笑打转,是真的偶然,还是别有用心?
  
  林凡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女儿,感受到她均匀的呼吸和温热的体温,手指不自觉地收紧——笑笑的小手里还攥着吃剩的棉花糖棍,糖渣沾在指缝里,像星星点点的白霜。
  
  那棉花糖是用白砂糖做的,每斤白砂糖1.8元,一个棉花糖只用2钱糖,成本不到4分,卖5毛钱,利润翻了12倍,可家长们还是愿意买给孩子尝鲜。
  
  无论如何,他绝不能让女儿受半点威胁,哪怕只是一点可疑的苗头。
  
  傍晚离开动物园时,门口公告栏上贴着“1993年五一新增熊猫馆”的红色通知,用毛笔写的大字格外醒目——
  
  熊猫是国宝,这对熊猫是从成都动物园借调的,名字叫“团团”“圆圆”,借调费用每年5万元,市园林局为了筹钱,把门票从成人5毛、儿童2毛,涨到了成人8毛、
  
  儿童3毛,3月份登报后,3-4月的游园人数就比去年同期增长了25%,不少家庭就是冲熊猫来的。林凡推着家里那辆半旧的永久牌自行车,让笑笑趴在自己背上——
  
  这辆自行车是1988年他结婚时买的,花了180元,相当于当时他1个半月的工资,现在车架上还留着当时贴的“囍”字残胶,红色的贴纸只剩边角,
  
  车铃1991年被撞坏后就没修,修要5块钱,他觉得没必要,每次骑车都靠喊“借过”提醒路人。
  
  回家的路上,街道两旁的国营商店挂着“换季大甩卖”的横幅,白底红字格外显眼——
  
  1993年市场经济刚起步,个体户像雨后春笋似的冒出来,全市个体户数量比1992年增长了40%,多集中在服装、小吃领域。
  
  国营商店开始面临竞争,“大甩卖”成了常见的促销手段,比如“东方红百货”里的毛衣,1992年的库存原价50元,现在打8折卖40元,可个体户的毛衣才卖35元,
  
  款式还更时髦,不少路人站在店门口犹豫半天,还是转身去了个体户的摊位。
  
  自行车流里不时传来叮铃铃的车铃声,偶尔能看到几辆“桑塔纳”轿车驶过——
  
  1993年小城私人轿车只有86辆,多是单位用车,比如政府、国营厂的,一辆桑塔纳要18万元,是普通职工10年的工资,普通人想都不敢想。
  
  笑笑在他背上睡着了,嘴角还沾着棉花糖的甜渍,小眉头轻轻皱着,像在做什么美梦,大概是梦到孔雀开屏了。
  
  可林凡的眼神却比来时凝重了许多——
  
  他摸了摸口袋里居委会发的联防联系卡,卡片是硬纸片做的,尺寸5cm×8cm,上面印着派出所的7位电话号码
  
  (1993年小城电话还没升8位,全市固定电话普及率仅15%,多数家庭还没装电话),还有3个联防队员的名字和住址。
  
  他心里已经打定主意:明天一早就去派出所问问,最近有没有陌生人在小区附近转悠,顺便把张婶看到的情况也说说。
  
  派出所8点上班,他打算提前半小时去,正好赶上民警交接班,能说得详细些,还能顺便看看有没有其他家长反映类似情况。
  
  这1993年的春天虽暖,街头巷尾都能看到“改革开放促发展”的红色标语,国营厂门口贴了“转制试点”的通知(比如“红星机械厂”,
  
  4月开始把3个车间承包给个人,工人工资从固定月薪改成计件,多劳多得),街边多了几家个体户开的小吃摊(卖馄饨、油条,一碗馄饨5毛钱,10个,能吃饱),
  
  可越是变化快,人们越在意家里的安稳,尤其是孩子的安全。
  
  动物园的欢乐之旅,在父女俩心里留下了温暖的记忆——
  
  笑笑回来的路上还迷迷糊糊地说“下次要带妈妈来看孔雀”,可那抹红色身影,却像个带着问号的休止符,提醒着林凡:
  
  在这个快速变化的年代,要更小心地守护这份简单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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