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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纸机吞掉了“对不起

碎纸机吞掉了“对不起 (第1/2页)

窗帘没拉严,一道晨光像外送的鱼刺,横在林绵眼皮上。她皱鼻子,往被窝里钻,却撞上橘子汽的肚皮——软、暖、带弹性,还呼噜震天。
  
  “喵——”猫先开口,像闹钟加了猫语配音。
  
  霍星澜伸手把猫抱走,换自己贴过去,掌心覆在她后颈:“再睡五分钟,我替你打卡。”
  
  林绵声音闷在枕头里:“特助不能代打卡,会扣老板工资。”
  
  “老板乐意。”他亲她耳廓,尝到一点残留的番茄锅味,想起昨晚在“猫锅”店,她辣得直吸气也不肯放下筷子的模样,唇角不自觉上扬。
  
  可怀里的人忽然叹了口气,像气球被扎了小孔,慢慢瘪下去。
  
  “还在想楼下那两位?”他低声问。
  
  林绵没回答,只把脸埋得更深,呼吸热乎乎地烫在他锁骨。
  
  ——想,当然想。凌晨四点,她醒过一次,听见风把阳台门吹得“哒哒”响,误以为是红皮箱滚动的声音,心跳瞬间飙到嗓子眼。
  
  霍星澜拇指在她耳后轻刮,像给炸毛的猫顺毛:“那就让他们彻底够不着你,好不好?”
  
  林绵抬眼,看见他眸子里闪着“我要搞事”的小火苗,熟悉又心安,却还是担心:“别闹太大,我不想上热搜。”
  
  “放心,咱们悄悄关门打猫鼠,外面连喵声都听不见。”
  
  霍星澜下厨,煎蛋用“猫爪模具”,蛋白边缘焦黄,像橘猫踩奶留下的梅花脚印。
  
  面包片被他用杯口扣出圆形,两片一合,中间抹草莓酱,再插一根猫薄荷梗,取名“猫卷儿爱心炸弹”。
  
  林绵咬着炸弹,嘴角沾上糖粉,像偷吃了云朵。男人伸手抹掉,顺势把云朵放进自己嘴里:“甜味归我,烦恼归垃圾桶。”
  
  橘子汽蹲流理台,尾巴扫过平板屏幕,屏保跳出一条昨夜未读推送——
  
  《“猫卷儿老板娘”身世大起底:亲生父母现身,泪洒豪门?》
  
  配图模糊,却看得出红皮箱和掉漆的“福”字。林绵瞥见,食欲瞬间塌房。
  
  霍星澜“啪”一声合上平板,像拍死一只苍蝇:“公关部半小时前已投诉下架,但手慢,还是被截屏。”
  
  林绵戳着盘里剩下的猫爪煎蛋,蛋黄破了,金液流成一条小河流。她低声道:“我不想再当别人的谈资。”
  
  “那就让话题彻底熄火。”男人把锅铲往架上一挂,金属碰撞声清脆,“今天给你放个假,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
  
  “把旧账打包,寄存在昨天。”
  
  今天没开日常那辆黑色商务,他拉开一辆贴“猫卷儿物流”标识的小货车滑门——
  
  车厢里堆满空纸箱、气泡膜、封口胶,角落却摆着两张软垫椅子,像迷你版移动办公室。
  
  林绵愣住:“我们要搬家?”
  
  “搬烦恼。”霍星澜把她抱上车,橘子汽紧随其后,尾巴翘成天线,“待会儿你指哪箱,我封哪箱,封完扔回收站,眼不见心不烦。”
  
  货车“突突”驶出地库,车窗贴着深色膜,外面人看不见里面,像给情绪加了帘。
  
  目的地是林绵小时候住过的老街,巷子窄得只容一车,墙面斑驳,像一块块掉毛的猫皮。
  
  霍星澜把车停在巷口,先下车买豆浆,老板认出他:“哟,小霍,今天怎么亲自来?”
  
  他笑:“带媳妇回娘家……呃,处理点旧物。”
  
  林绵跟在后头,听见“娘家”两个字,脚步顿了顿,像踩到一颗图钉。
  
  男人回身牵她,掌心干燥温暖:“别怕,咱们只逛不买,也不留饭。”
  
  巷尾是栋三层小楼,外墙爬满枯萎的爬山虎,像结痂的伤口。铁门锈迹斑斑,锁孔却亮,显然最近被人开过。
  
  霍星澜从兜里掏出一把崭新钥匙:“昨晚我让人把这里租下来了,租期一年,用途——私人仓库。”
  
  林绵瞪大眼:“你什么时候……”
  
  “你睡着以后。”他推门,铁轴发出“喵——呜”的惨叫,“我习惯把隐患关进笼子,再慢慢驯服。”
  
  屋内灰尘飞扬,阳光透过破窗,像几根旧舞台灯。地板上堆满残破家具:缺腿餐桌、裂屏电视、一只被烟头烫出洞的皮箱——红得刺眼,正是她早上在脑海闪回的那只。
  
  霍星澜把纸箱踢到她脚边:“想扔什么就扔,扔完我负责叫回收。”
  
  林绵盯着那只皮箱,心脏“咚咚”打鼓,鼓面却蒙着一层旧麻布,发闷。
  
  楼梯扶手摇摇晃晃,像老猫胡须。她一步步上到三层,最里侧房门虚掩,推开——
  
  是她的旧儿童房。墙面还贴着褪色贴纸:摇摇欲坠的蝴蝶、笑得扭曲的小鹿。单人床铁架锈黑,床垫凹陷,像被岁月揍了一拳。
  
  床头小木柜上摆着一只塑料猫,尾巴缺半截,背脊用记号笔写着“LinMian”——字迹稚嫩,是她七岁那年自己刻的。
  
  林绵伸手去摸,指尖沾上一层灰,指腹立刻发烫,仿佛触到当年的孤独。
  
  霍星澜靠在门框,没打扰,只静静看。窗外传来“收旧家电”的吆喝,像时光深处的回声。
  
  她深吸一口气,把塑料猫放进纸箱,又拉开抽屉——里面只剩一张皱巴巴的照片:
  
  幼年的她站在父母中间,三人都在笑,却笑得像被摄影师拿枪指着。照片背面,蓝色圆珠笔迹被水晕开——
  
  “我们永远是幸福的一家”
  
  她盯了半晌,忽然把照片倒扣进箱底,像把扑克牌最烂的那张塞进牌堆最下。
  
  “封箱。”她开口,声音哑却坚定。
  
  霍星澜立刻蹲身,胶带“刺啦”一声,像给旧时光贴封条。
  
  两人正准备下楼,橘子汽忽然蹿进隔壁房间,尾巴炸成鸡毛掸子。
  
  林绵跟进去,发现这是间小书房,书桌上散落几本旧账本,翻开——
  
  密密麻麻记录着“借款”“还款”“利息”,数字像蚂蚁搬家。
  
  最底下压着一封信,信封写着“林绵收”,笔迹歪歪扭扭,却看得出是女人字迹——她那位“妈”。
  
  霍星澜要拦,林绵已拆开——
  
  “绵绵,如果你看见这封信,说明我们真混不下去了。当年走,是躲债,不是不爱你。你爸说,等还完钱就回来接你,可债越滚越大……我们没脸见你。箱子里的欠条不是要你替我们还,只想让你知道,我们不是坏人,只是被生活逼急了。要是你能帮,就当爸妈求你;要是不能,也别恨,我们活该。”
  
  信纸边缘有黄色水渍,像曾被人拿来擦眼泪。
  
  林绵捏着信,指节发白,却笑了一下:“原来他们连道歉都要带利息。”
  
  霍星澜把信抽走,对折再对折,塞进自己口袋:“文字赎罪,无效退货。”
  
  半小时功夫,小楼里所有带记忆的东西——破玩具、旧课本、缺角碗、甚至那只红皮箱,全被装进纸箱,胶带五花大绑。
  
  霍星澜把最后一箱搬上车,拍拍手:“回收站已预约,中午统一粉碎,碎完直接压成再生板凳,将来放在猫咖,让无数人坐在上面逗猫,你说解不解气?”
  
  林绵想象父母留下的债条被猫尾巴扫来扫去,终于弯眼:“相当解气。”
  
  橘子汽跳上纸箱,尾巴一甩,像给旧世界盖最后一戳“过期”章。
  
  车厢里堆满纸箱,只剩两张软垫。霍星澜把车载音响调到《薄荷猫》Remix版,节奏比昨天快一倍。
  
  他递给她一只蓝牙麦克风——猫爪造型,绒毛会变色,唱一句换一种灯。
  
  “KTV规则:每唱完一首歌,必须扔掉一件烦恼,扔法不限,可以骂、可以哭、可以学猫叫。”
  
  林绵先开始,选的是《分手快乐》,却故意把歌词改成“离开应该体面,谁都不用说抱歉……”,唱到副歌,她一把扯下头顶的“猫耳发箍”扔进空箱:“第一扔——圣母心!”
  
  发箍在箱里弹两下,灯灭。
  
  霍星澜接着唱《倔强》,走调跑到北冰洋,却唱得超认真,唱完把腕上的旧手表摘下——那是他大学毕业礼物,表面已有裂痕:“第二扔——完美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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