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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晚晴讯息

第六十八章:晚晴讯息 (第2/2页)

张师傅手里捏着块磨得发亮的麂皮布,布边起了圈白绒,上面还沾着淡淡的相机油味——这是他1987年在县国营五金厂当维修工,评上“先进”得的奖。
  
  他正擦着台海鸥DF单反,这机子是1979年产的,1993年在镇上还算稀罕物:机身蒙皮磨出了浅白的毛边,像老棉袄脱了绒;
  
  边角的黑漆剥落得露出银灰色金属底,阳光一照能看见细密的划痕;镜头圈上三道细小的划痕是去年修相机时不小心划的,他至今还念叨“可惜了”。
  
  他擦得慢,指腹反复蹭着镜头圈,目光却飘向柜台后,话里满是熟人间的热络。
  
  林凡正低头给柯达Gold200胶卷缠防潮纸,这胶卷是上周托跑货运的老李从市里批的,一卷八块五,比供销社便宜五毛钱。
  
  防潮纸是裁好的《人民日报》边角,上面还印着1993年3月的新闻标题:“南方打工潮持续升温”。指尖触到冰凉的胶卷盒,听见张师傅的话时手顿了顿,随即长长叹出一口气——
  
  那叹气裹着层化不开的无奈,连声音都沉了几分,像老相机快门没上油的卡顿声。
  
  “张师傅您不提还好,一提我这心就往下坠。孩子妈苏晚晴走了快三年了,当初说去南方找她表姐,头个月还寄过两封歪歪扭扭的信。”
  
  他伸手从柜台抽屉里摸出个铁盒,倒出两封折得整齐的信,信纸是最便宜的糙纸,字迹歪歪扭扭:
  
  “晚晴说深圳的荔枝五块钱一斤,想给笑笑带,还说工厂管饭,一个月能挣两百二。”
  
  后来却连张邮票印儿都没再见着,“没电话,没地址,想找都没处寻。笑笑夜里常做梦哭,攥着我的手喊‘妈妈带糖回来’——
  
  就是供销社卖的那种橘子硬糖,透明纸印小橘子的。”林凡声音低了些,“我只能哄她,说妈妈在挣大钱,等攒够了就买会眨眼的洋娃娃,去年广州刚有的款,要三十五块呢。”
  
  张师傅擦相机的手“咔嗒”一声停了,那台1993年还算稀罕的单反悬在半空,镜头对着地面,镜片反射出天花板上晃悠的吊扇。
  
  他抬眼瞅林凡,眼神里的同情跟暗房里的显影液似的,浓得化不开:“你也是个苦命人,又当爹又当妈,守着这小照相馆不容易。”
  
  他顿了顿,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相机蒙皮的毛边,“不过话说回来,大概个把月前,有个女的来我那儿冲照片,穿得那叫一个扎眼——
  
  上身是件掐腰红蝙蝠衫,领口缀着亮晶晶的塑料珠,一走路就晃;下身喇叭裤裤脚宽得能扫着地,裤腿还印着白花纹;烫的爆炸头蓬松得像颗钢丝球,比港台录像里梅艳芳的发型还炸。”
  
  他比划着,“涂的口红艳得能扎眼,跟供销社卖的红墨水似的,但更亮,咱这镇上除了供销社卖雪花膏的李姐,谁敢这么穿?
  
  我当时就纳闷,凑过去一看,她那眉眼跟你家笑笑简直是一个模子刻的,尤其是笑起来眼角那道浅浅的细纹,跟苏晚晴当年眯着眼笑时一模一样,我心里当时就咯噔一下,跟相机摔地上似的。”
  
  林凡手里的胶卷“哗啦”掉在柜台上,滚出两道浅痕,停在笑笑的铁皮青蛙旁边。他的心脏猛地一缩,跟被相机快门“咔嗒”狠按了下似的,突突跳得能撞着肋骨——
  
  去年修相机时,他不小心被快门弹簧弹到过,就是这种闷疼。他赶紧弯腰捡胶卷,手指捏着胶卷边缘故意放慢动作,指节都绷得发白,指甲盖还沾着点刚才缠防潮纸蹭的油墨,
  
  却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哦?还有这事?会不会是孩子妈那边的亲戚?比如她那个远房表姐,听说早年去深圳打工了,说不定是回来探亲。”
  
  张师傅皱着眉回忆,指腹无意识地蹭过相机镜头上的霉点——
  
  那是上个月梅雨季没放好长的,他用酒精擦了好几次都没擦干净。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个子得有一米六五,比苏晚晴高小半头,苏晚晴当年顶多一米六。
  
  说话声音软乎乎的,像含着块糖,不像咱这镇上的大嗓门,比如王婶子,一开口能震着墙。”他顿了顿,眼神飘向窗外的老槐树,“她就冲了三张照片,全是街景——
  
  一张是镇东头的老石桥,石桥栏上还刻着‘光绪二十三年造’,桥洞下飘着几片枯荷叶,有片还粘在石头上;一张是幼儿园门口的梧桐树,树底下摆着俩石墩子,左边那个裂了道缝;
  
  还有一张,是你这照相馆的门头,连‘林凡照相馆’那几个褪色的红漆字都拍得清清楚楚,连你贴在窗户上的‘胶卷八折’纸条都照着了。”
  
  张师傅咂咂嘴,
  
  “我当时还问她,怎么不冲人物照?她就抿着嘴笑了笑,嘴角翘得淡淡的,没搭话。
  
  对了,她还问我,附近有没有好点的幼儿园,说想给孩子找个近的。
  
  我当时就奇怪,她看着都快三十了,要是有孩子上幼儿园,怎么不带着?再说咱这一片就俩幼儿园,一个是镇政府家属院的,老师是李老师,特别严,只收干部家孩子;
  
  一个是棉纺厂的,有个蓝色滑梯,笑笑每次路过都盯着看,得有职工家属证,外人想进还得托关系,送条烟都不一定管用,她问这个干啥?”
  
  幼儿园!这三个字跟1993年春晚的《涛声依旧》似的,毛宁的调子一在脑子里冒出来,之前那些零碎的线索瞬间就串成了线——
  
  上礼拜天带笑笑去镇西头的动物园看猴子,那动物园就一间铁笼,里面三只猴子,有只断了尾巴,笑笑喂了它半块饼干。
  
  当时总觉得身后有个穿红蝙蝠衫的影子跟着,脚步轻得像飘着,踩在落叶上都没声,当时只当是哪个邻居也带孩子,没往心里去;
  
  前几天去居委会交水电费,活动室窗户外晃过个人影,头发蓬得扎眼,当时还烦得骂了句“谁没事扒着窗户看老太太打麻将”,现在想起来,那人的肩膀线条跟张师傅说的女人有点像;
  
  再加上照相馆的门头照,合着这人不是来探亲的,是在摸清笑笑的行踪!她到底想干什么?是想把笑笑带走,还是有别的心思?会不会是苏晚晴在南方欠了债,有人来寻仇?
  
  林凡越想越心慌,那些线索跟显影纸上的图像似的,在脑子里慢慢清晰起来——
  
  从模糊的影子到具体的红蝙蝠衫,指向的可能性让他后背直冒冷汗,连手心都沾了层潮汗,攥着胶卷盒都觉得滑。
  
  他转身进了里屋,里屋摆着张旧木床,床头堆着笑笑的衣服,有件浅粉色毛衣是他去年织的,苏晚晴留下的毛线不够,袖口接了段白色的。
  
  他蹲在床底下翻找,拖出个锈迹斑斑的铁皮盒子——
  
  盒身被灰尘裹着,锁扣早没了,一掀就“吱呀”响,跟老门轴似的。
  
  盒子里装着当年的老照片:
  
  结婚照是1989年拍的,当时镇上就“艳芳照相馆”能拍彩色照,五块钱一套,送两张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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