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穿越之样衣里的微光
江城穿越之样衣里的微光 (第2/2页)我摸向口袋里的零钱,昨天拍摄收入剩200元,给妈妈买了盒降压药花了80元,还剩120元——给妹妹买设计本要30元,剩下的留着买青菜,心里像压着块湿布:既怕穿不上S码丢了合约,又怕妈妈生气,只能咬着牙系紧运动腰带,往操场跑。
早上7点,晨跑6公里后,称重“61.5cm”,比要求多1.5cm。我在操场加练20分钟卷腹,汗水滴在瑜伽垫上,胃里发慌,却不敢吃任何东西——怕体重反弹。8点半,到试衣间试S码样衣,拉链拉到腰腹时卡住了,造型师过来扯:“再收点腹,不然拍出来显胖,大促片不能出问题”。我忍着呼吸收紧核心,腰腹的肉被勒得发疼,肩颈因发力僵硬,却只能笑着说“再试试,能穿上”。10点,样衣终于贴合,我对着镜子练习微笑,嘴角却发颤——怕拍摄时松气显胖,也怕撑不住晕过去。
中午12点,拍摄中场休息,我偷偷摸出兜里的水果糖(低血糖犯了),刚含进嘴,妹妹发来视频:“姐姐,我画了件‘弹性腰围内衣’,你看!”屏幕里,妹妹举着涂鸦,上面写“不会勒肚子”,我眼眶发热,赶紧说“妹妹真厉害,姐姐以后就用你设计的款拍”。挂了视频,我在铺里买了包青菜,花了5元,煮了碗面(只敢吃半碗),怕下午没力气拍摄。
下午2点,拍摄到关键帧——需要踮脚保持“优雅站姿”20分钟,脚踝的肌效贴磨得发疼,客户在监视器前喊:“笑自然点,别像被绑着!”我赶紧调整表情,心里却委屈:“我已经尽力了,为什么永远不够?”下午5点,拍摄结束,我脱下样衣,腰腹勒出红痕,称重“60.2cm”——为了达标,我一天只吃了半碗面加半颗糖。
晚上7点,我在书店买了设计本,花了30元,往家赶;晚上8点,跟妈妈视频,我说“品牌大促片要盯后期,模考能不能推迟?”妈妈生气地挂了电话,我蹲在地上哭,却不敢哭太久(怕明天眼睛肿),只能打开造型课视频,笔记写“大促片后期:保留真实贴合度,不过度修图”——这是我想传递的“舒适美”,不是被尺码绑架。
三、样衣外的暖阳
再次醒来时,身上还带着蕾丝面料的轻软触感。我摸向腰腹,没有勒痕的刺痛,只有铺柜台边缘的小划痕。手机在裤兜里震动,是拍摄棚的群消息:“林溪的‘舒适内衣造型方案’获品牌年度创新奖!品牌邀她做造型主管,不用再拍样衣;她妈妈来拍摄棚看了成片,说‘原来你是在帮女生选舒服的衣服’;妹妹考上服装学院,带了本‘内衣设计稿’来见她!”
我跑到新装修的造型工作室,看见林溪穿着米色工装服(不是样衣),手里拿着妹妹的设计稿,笑着说“这个弹性腰围设计,我们下次就做样品”;妈妈坐在旁边,翻着她的造型笔记:“早知道你在做正经事,就不逼你考编了”;品牌总监递来聘书:“以后你管造型团队,不用再量腰围了”;妹妹举着录取通知书:“姐姐,我以后跟你一起做‘不勒肚子的内衣’!”
林溪接过聘书,指尖没有了勒痕,指甲涂着淡粉色指甲油——她的手账本里,妹妹的纸条被贴在首页,旁边写着“28岁,实现了一半梦想”;之前藏的考编宣传单,被折成小方块,夹在“家庭相册”里;肌效贴和代餐棒,被收进了储物盒,她说“以后不用再逼自己了”。
“林溪,来块弹力带吗?”她看见我,笑着挥挥手。风卷着工作室的设计稿,哗啦啦地响,像在应和她的笑声。我递过去一卷浅粉色弹力带(妹妹说要做“温柔款内衣”),突然明白她样衣里的秘密——那些勒痕、肌效贴、半根代餐棒,不是“狼狈的证明”,是她把对“舒适美”的坚持,融进了每一次试衣里,把对妹妹的守护,藏在了每一次咬牙支撑中。就像妹妹的纸条,看似普通,却给了她对抗焦虑的勇气;就像那本造型笔记,看似单薄,却让她从“被尺码定义”变成“定义美”。
明天我还要来铺里上班,林溪昨天说“下周要带妹妹来选面料,做她设计的第一件内衣样品”。顺便问问她,新团队的工作顺不顺手,妹妹的设计稿有没有修改,我也想听听,那个终于挣脱尺码束缚、活成自己喜欢样子的女孩,笑着说起这些时的声音到底有多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