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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观海潮】

135【观海潮】 (第1/2页)

扬州,运司街。
  
  两淮都转运盐使司便坐落于此。
  
  街口南北两端设圈门拱卫,北为拱极门,南立迎熏门,东边还有一座宾阳门,三座圈门由高墙相连,如瓮城一般将盐运司环护其中。
  
  衙署外墙以青砖砌筑,黏合糯米汁与白灰,底部密植木桩加固,门楼高逾三丈,森严如堡垒。
  
  正门为三开间门厅,门楣悬黑漆匾额,镌“两淮盐运使司”六字。门前踞一对石狮,怒目卷鬣,爪按绣球,威严肃穆。
  
  盐运使乃从三品高官,比正四品的扬州知府高,因此盐运司衙门的规格建制比扬州府衙更高一筹。
  
  入辕门后,衙署内部大抵分为三片区域,其一是以运使正堂为核心的政务区,其二是同知、副使、判官等属官的值房和居所,其三则是后院机要禁地,盐运司的内宅藏于其中,院中凿池引来小秦淮河的活水,又有太湖石迭山造景,颇有雅致气韵。
  
  正堂之上,一位中年官员端坐主位,他身后悬着“盐政重地”匾额,其人须髯庄重,眉眼深邃,身着蚕绸锦袍,腰悬三品云雁纹银牌。
  
  他便是两淮盐运使许观澜,表字仲泓,苏州府人氏,时年四十八岁。
  
  先帝朝景云二十四年殿试,许观澜高中二甲进士,后历任翰林院庶吉士、户部山东清吏司主事、浙江盐法道道员、两淮盐运司同知,于太和十三年升任两淮盐运使。
  
  除去最开始在翰林院的几年,许观澜大半辈子都在和盐政打交道,两淮盐场在他的打理下日渐兴旺,如今逐渐逼近大燕盐税的四成,可谓劳苦功高,朝中传闻他极有可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虽说前程一片光明,而且他在这座扬州城内是排名第一的高官,但许观澜和一般趾高气扬的盐官不同,他习惯深居简出,极少参与盐商们的宴请。
  
  纵如此,依旧没人敢轻视这位执掌两淮盐场的运使,盐商们的各种伎俩在他眼中无所遁形,当年他还是盐运同知的时候,便将刘乔郑王等一众大盐商收拾得服服帖帖。
  
  “……运使大人,卑职当日好话说尽,薛同知依旧不肯松口,卑职只能无功而返。此番办事不利,请大人责罚。”
  
  下首左侧,副使陈伦毕恭毕敬诚惶诚恐,与在薛淮面前的飞扬跋扈截然不同。
  
  许观澜用茶盖轻轻拨动着盏内漂浮的茶叶,良久才说道:“你为何要在薛同知面前下令抢人?”
  
  陈伦面色一僵,小心翼翼地说道:“卑职唯恐辜负大人之托,故而当时一激动便失了分寸。”
  
  许观澜抬眼看向他,平静的目光却让陈伦如坐针毡,他缓缓道:“那为何要临阵退缩?”
  
  “当时……当时薛同知以身做盾,卑职委实不敢伤害他。”
  
  陈伦额头上沁出汗珠,嗓音也变得沙哑。
  
  “临行之前,本官对你说过,此行目的在于试探薛同知的底细,胡家的生死并不重要,而你显然将本官的叮嘱抛之脑后。”
  
  许观澜放下茶盏,淡淡道:“与你相比,赵琮就要机灵很多,他没有一上来就态度强硬,给自己留了不少余地,所以最后走的时候风轻云淡。你却前倨后恭狼狈不堪,将盐运司的脸面都丢光了。”
  
  陈伦再也坐不住,起身赔罪道:“卑职愚钝,有负大人期望!”
  
  “现在说这些场面话有何意义?”
  
  许观澜看了一眼下首右侧端坐的刘傅,继而道:“下去好好反省。”
  
  “卑职领命。”
  
  陈伦满面愧疚地行礼告退。
  
  堂内十分安静,刘傅恭敬地说道:“运使大人,其实此事也不能全怪陈副使,谁也想不到薛同知竟然骨鲠若此,连盐运司的面子都不给,真是官场中的异类。”
  
  许观澜轻笑一声,看向老人说道:“旁人想不到不稀奇,你也想不到?”
  
  刘傅准备好的说辞登时卡在嗓子眼。
  
  他明白许观澜这是在敲打他,先前胡全上门求援,他靠着这些年积攒的人情,请动陈伦和赵琮出面,想着他们能救下胡家父子最好,就算救不回来,至少也会让这两处实权衙门与薛淮交恶。
  
  当下许观澜的表态则是在告诫他,这种小心思大可收起来。
  
  刘傅虽然有些尴尬,但心里并不畏惧,盖因许观澜不可能是事后察觉,既然他明知这里面的弯弯绕,依然派陈伦走一遭,那就表示他不会和薛淮坐在一张桌子上。
  
  一念及此,刘傅赔笑道:“小人对薛同知不太了解。”
  
  许观澜没有当场拆穿,话锋一转道:“这次的认窝大会十分重要,你们各家要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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