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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万法之源、东方既白

第二百一十六章:万法之源、东方既白 (第1/2页)

弈剑大师的态度,让荣留王感觉天塌了。
  
  短短瞬间他的脑中充斥诸般杂念,随着周奕一道眼神飞来,这些杂念登时破碎化作悲哀弥漫在心头。
  
  他将背负“亡国之君”这沉重名号。
  
  踌躇间难免生出反抗的念头。
  
  可他十分冷静,极速把念头掐灭。
  
  这位不是杨广,弈剑大师认输,高句丽再无机会。
  
  晓得周奕不是心慈手软之人,故而没胆子学高元对杨广搞“表面一套,背地一套”,那时就不是什么“粪土之臣”之类的口诛笔伐,多半会被斩杀变成粪土。
  
  高建武没有隐藏自己的情绪,脸上表情,无不显露其万般无奈,感伤怅惘。
  
  旋即长吐一口气,低声朝周奕询问了一句:“可否容我考虑一段时日吗?”
  
  周奕语气平淡:“当然可以,但下次我的话也会不同。”
  
  平静的话语让高建武眼神一变,背后冒出一股寒意来。
  
  他与傅采林再度对视,定了定神,终于下定决心,拱手长揖施礼道:
  
  “微臣高建武,愿入朝听宣,遵天子一切号令。”
  
  周奕这才露出微笑。
  
  当年无论广神怎么宣召,虚与委蛇的高元就是不入朝,他知晓一入朝,可能就回不去了。
  
  荣留王说出这话,便是摆明态度。
  
  让九州天子知道自己不仅识趣,也不敢玩虚的。
  
  “荣留王,坐下来喝一杯吧。”
  
  周奕指了指一旁的座位,“我还没有称帝,你不必拘束。”
  
  不拘束?高建武只耳朵听一听,心知客气话不能当真。
  
  一个记仇的天子,定不会忘记那些冒犯过他的人。
  
  且这个天子,还是集权力与武力于巅峰。
  
  “是。”
  
  高建武礼貌应声,傅采林见他浑浑噩噩,于是不断给他倒酒,也许是高建武好酒,他来者不拒,一连半坛桑落酒入肚。
  
  人说酒可消愁,大抵有几分道理。
  
  荣留王半坛酒下肚,心中陡然一宽。
  
  ‘连魔龙都失败了,何况是我?’
  
  ‘既然都无法反抗,我作为一个献上忠诚的异国君王,难道不是一种眼力高明的体现吗?突厥人现在还没这个机会呢。’
  
  ‘高句丽本来就属于九州,我仅是认祖归宗。’
  
  ‘……’
  
  他每喝一口酒,就能多出三条安慰自己的理由。
  
  渐渐的,他开始与周奕说起高句丽的政风人事,风俗地理。
  
  夜越深,荣留王的话越密。
  
  他直接表态,表示要在登基大典这一天,呈上高句丽的地域图。
  
  戌时末,傅采林一群人告辞离去。
  
  周奕又与侯希白、寇仲、徐子陵,宋师道,跋锋寒坐在一起。
  
  周奕看向跋锋寒,不由问道:“今次你可还有八十年份的乌程之若下春?”
  
  跋锋寒立觉羞愧,寇徐晓得他的糗事,顿时笑了起来。
  
  “当日眼拙,不知天师身份。又因破关而出不久,自觉剑术大进,却成了井底之蛙,让天师见笑了。”
  
  跋锋寒对这不堪回首之事倒是不避讳。
  
  他又拱手道:
  
  “那日承蒙天师手下留情,否则跋某人已然身死,但我从不服输,此生定然刻苦练剑,期待有朝一日能有资格再来挑战。”
  
  周奕评价道:“这够你藏几坛年份极高的好酒。”
  
  “好!”
  
  跋锋寒晓得彼此差距极大:“跋某会封酒藏剑,他年若得机会,便带酒来寻天师。”
  
  周奕欣慰点头:“你让我有些期待了。”
  
  跋锋寒神思飞动,露出一丝怅然,他当年在漠北向来是一路走一路战,天不怕地不怕,九死一生的场面数也数不清,从没什么敬畏之心。
  
  可眼前这人,对此时的他来说,甚至还属于“未知对手”。
  
  方才也没能借弈剑大师出手看清对方底细,不知他的境界到底在何处。
  
  那种深邃缥缈的感觉,几乎与战神殿的浮雕图录差不多。
  
  此前实难想到,武道大宗师之上,竟还有这等未知高妙的武道境界。
  
  周奕转头询问寇徐二人,原来他们也入了战神殿。
  
  或是因为练了长生诀的缘故,他们看战神图录之后最大的收获还是在广成子留下的这部功法上。
  
  寇仲和徐子陵说到广成子,无不吃惊于战神殿中那千载不曾腐朽如金刚般的肉身。
  
  从战神殿,又聊到魏郡。
  
  “我们曾去安阳寻过贞嫂,可惜她与宇文化及都不见了。”
  
  说到此处,二人除了遗憾外,还非常担心。
  
  “我知道她在哪里。”
  
  “嗯?!”寇徐的眼睛一下子睁开,“贞嫂在哪,她还好吗?”
  
  两人异口同声。
  
  “她很好,托我带话给你们,叫你们不用挂牵。”
  
  周奕说完,二人的担忧之色立时削减。
  
  徐子陵始终不放心:“不知宇文化及是否真心爱护贞嫂。”
  
  “放心吧,”周奕虽然想不通,却亲眼所见,“他们应该是真爱,宇文化及为了救她,连自己的性命也赌上了。”
  
  “我的娘,”寇仲惊得张大嘴巴,“没想到宇文化及还是个痴情种子。”
  
  相比于他们抱在一起殉情,周奕觉得这已经很不错了:“她随宇文化及东渡倭岛,你们再想见她,须得渡过大海。”
  
  寇徐二人望向东方,一齐笑了:“那正好。”
  
  “哦?”
  
  寇仲兴奋挑眉:
  
  “见识过战神殿那奇特空间后,我们始知武道无穷,天地无穷。大丈夫志在四方,最令人激动澎湃的便是不断去探索那些未知的精彩,我们已立下宏志,要走遍天下。待周大哥你统一九州后,我们先随跋小子去草原闯荡,再入茫茫大海,瞧一瞧海外世界。”
  
  周奕若有所思:“就你们两个?”
  
  “当然不是,除了跋小子,还有傅大师的徒弟,宋家兄妹,也许还有感兴趣的人。”
  
  徐子陵说罢,从怀中掏出一本书册,正是当初周奕所赠之《周礼》。
  
  “周大哥,我所到一地,就传此书,你觉得如何?”
  
  “妙。”周奕由衷夸赞。
  
  寇仲咧嘴笑道:“就由我开疆拓土,遍插大唐旗帜,你周老大是否封我一个大将军哩。”
  
  周奕理所当然道:“那有何难,我再叫人给你打造大型海船,取名黄金号,助你们征服大海。”
  
  三人围绕这话题,聊得颇为投机。
  
  一旁的宋师道都听愣了。
  
  什么“环球航行”“海上秘宝”“海上王”“大航海时代”.
  
  这对吗?
  
  不仅宋师道呆滞,跋锋寒也不遑多让,哪怕是与周奕极为熟悉的多金公子,这时才知道周奕对海外世界这么了解。
  
  抑或是众人对周奕身上的奇事司空见惯,只当他底蕴深厚,见识广博,不曾多想。
  
  一直聊到亥时三刻。
  
  长街上有两道脚步声接近,一个三十余岁一脸正气的道长,领着一个看上去十四五岁的小道士。
  
  两人远远朝酒铺前一打量,登时露出喜色。
  
  人还没走!
  
  “师叔。”
  
  潘师正走上来,这一声“师叔”喊得干脆响亮。
  
  乌鸦道人在他心中越来越正确。
  
  “天师!”李淳风恭敬施礼。
  
  周奕见他们特来寻自己,把寇徐等人暂搁一旁,“什么事?”
  
  潘师正不敢怠慢:“特邀师叔来东大寺做客。”
  
  一说起长安的东大寺,周奕想到这寺庙的主持荒山大师,那也是一位禅功出神入化的佛门高人,只是自己与他并无交集。
  
  “宁散人在东大寺?”
  
  “是的。”
  
  潘师正道:
  
  “我师父、木道长、石龙道长等也在此地。不过这次主要想请师叔的,还是圣地中人。我们在朱雀街那边凑巧听到师叔的消息,立刻就赶来了,想来佛门延请师叔的人还未到。”
  
  周奕本来对佛门邀请并无兴趣。
  
  但木道友等几位老熟人都在,便点头应道:“这一两日便去。”
  
  “是!”
  
  潘师正话罢,见他们在喝酒,也就不打扰了。
  
  领着李淳风告辞离开。
  
  方才走出长街,潘师正朝身旁的小道长上下打量:“你在见周师叔之前,不是心心念要拜师的吗?怎见到人后,一言不发。”
  
  李淳风露出惋惜之色:
  
  “见天师之前,我已给自己算过几卦,每一卦的卦象都不一样,卜算之术,用到天师身上就像是失去效用一般。”
  
  “就如同前几天,闷雷电闪,要下雨却滴水不见,换来几场大晴。”
  
  “所以,唯有当面见过,才知天师所想。”
  
  他耷拉着脸,长叹一口气:“我虽有些修道天赋,可今日一见,便知天师没有瞧上眼。”
  
  潘师正摇头:“既有所思,何不再求一下试试。”
  
  “我已在轩辕关问过一次了。”
  
  李淳风也摇头:“况且今时不同往日,我了解愈多,愈不敢开口,还是不要败眼缘为好。”
  
  闻言,潘师正反而笑了。
  
  他方才是故意问的。
  
  “你这样想就对了,免得给自己种下心魔。以师叔现在的身份,早已不适合收徒,谁能自信到可做他的徒弟?”
  
  “我觉得,你拜师宁散人的话大概率有机会。”
  
  “不不不”
  
  李淳风连续摆手,笑道:“我想做道兄的师弟,不知可有机会?”
  
  这算盘珠子直接砸在潘师正脸上。
  
  “师父”混不上,“师叔”总能叫得。
  
  潘师正道:
  
  “我师父脾气古怪,是否收徒可没法保证。你不如拜师木道长,木道长与周师叔的关系更好,还能学到天下最厉害的锻兵技艺,未来有机会成为铸剑大师。”
  
  李淳风有些烦扰:“可惜木道长不收徒.”
  
  潘师正一路给李淳风出主意,另外一头,周奕也与寇徐等人分开,同侯希白一块前往他的住所。
  
  “周兄,这长安或许还有一个令你感兴趣的人。”
  
  侯希白折扇轻摇,一副将周奕看透的样子。
  
  “谁?”
  
  “是个美人。”
  
  周奕哦了一声:“你说的可是尚秀芳。”
  
  “我就知道,”侯希白见他反应这样快,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周兄这么多情的人怎会忽视尚大家,她可是与石师妹齐名,你喜爱石师妹的箫曲,必然能欣赏她的歌声之妙。”
  
  “怎样,此刻尚大家被请去上林苑做客,我带你去听一曲?”
  
  侯希白瞅见周奕的眼神,又加了一句:“别这样看我,侯某虽经常出入脂粉群,却片叶不沾身,清清白白,没做任何辱没花间派的事。”
  
  他说的确实是实话。
  
  周奕想了想,委婉拒绝:“罢了,近来我不想听曲。”
  
  “咦?”侯希白吃惊了,“这还是我认识的周兄?”
  
  见周奕不回应,他继续试探:
  
  “秀芳大家早就听过你的名讳,我上次见她时还提起你有绘画之能,她对你好奇又欣赏,今次一见,定然是相谈甚欢。”
  
  周奕没好气地说道:
  
  “多情自古空余恨啊侯兄。”
  
  “欸,”侯希白不理会这些空话,双目满是八卦,“我认识的风流周公子哪去了?你可是要做皇帝的。周兄无敌于天下,难不成也会惧内?”
  
  “这叫什么话,做皇帝也不是当种马,而且惧内?你别以己度人。”
  
  侯希白见他是认真的,虽觉异样,却不由欣赏点头。
  
  周奕则想到了东都、巴蜀、牧场、南阳长安各地,暗自呼出一口气,有种分身乏术之感。
  
  连老鲁都知道,果酒只能酿六果酿。
  
  多一种果子,味道更丰富,却不一定好喝。
  
  翌日。
  
  周奕晾着佛门的人,没有去东大寺,也没有去上林苑。
  
  而是与侯希白秘密去到香家所在。
  
  香玉山的老爹香贵,乃是贩卖良家女子的罪恶源头,还控制着长安六福赌馆等大型赌场。
  
  手下之人,无不是巴陵帮那种货色。
  
  准备顺手将香贵一帮人灭掉,可到了香家才发现,位于城北靠近宫城的巨大宅邸,已被搬空。除了偶尔钻进去的小蟊贼,一个人都不剩。
  
  “跑了?”
  
  “有人知道他们在哪.”
  
  ……
  
  长安除了有八水环绕,还有天下间最大的赌场明堂窝,这主持之人是赫赫有名的‘大仙’胡佛,他是胡仙派的掌门人,也是赌门声望最高的老撇。
  
  胡佛发财立品,二十年前当众以猪羊上供胡仙,立誓不再骗人,还保证在他的赌场内绝不容人行骗。
  
  故而“明堂窝”成了天下名气、排场最大的赌场。
  
  午时用饭之前。
  
  明堂窝热闹喧哗,吵吵闹闹,甭管外边发生什么江湖大事,只要稍微消停下来,这些赌客便会再度聚集。
  
  他们常年受到赌场上的胜负刺激,近而成瘾。
  
  三楼账房内堂,此刻没有算盘声,可以说是针落可闻。
  
  堂内,正有一人伏跪在地。
  
  他的年纪在四十五、六岁间,灰白的浓发从前额往后直梳,结髻后盖上以绿玉制的小方冠。面目清秀,长着五绺长须,也像是头发的花白颜色。
  
  配上修长的身形,确有种“狐仙”般的奇异特质。
  
  毫无疑问,他正是天下赌林中出名的人物,掌握大量财富的‘大仙’胡佛。
  
  以他在关中的势力与影响力,见到李渊这样的人物,也可不卑不亢的交流。
  
  各大家族的小辈见了他,得称呼一声‘大仙’表示礼敬。
  
  早年间他靠着赌术起家,心态不是一般的好。
  
  无论多么重要的赌局,他都能完美控制自己的情绪。
  
  然而,此刻的胡佛却陷入毕生最大的恐慌之中,额头上豆大冷汗不断贴着鼻子滑过。
  
  他偶尔举目,看向正翻阅账房内堂绝不容外人触碰的账簿的白衣人,一颗心七上八下,不停打鼓。
  
  不知这位存在,怎么突然驾临明堂窝。
  
  胡佛的名气够大,势力也够大。
  
  但他不想死。
  
  在眼前这人面前,他的生死就是人家一念之间的事。
  
  什么赌林声望、财富,不值一提。
  
  ‘我何时欠了天师的债却不自知吗?否则他为何一来就查账。’
  
  一念及此,胡佛直吸凉气,这可要命了。
  
  他尝试性的恭声问了句:
  
  “天师法驾在此,不知有何垂询,若有胡某能效劳的,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很快,他听到一声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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