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字:
关灯 护眼
零点看书 > 三国:昭烈谋主,三兴炎汉 > 第451章 再临桃园,刘备最后的倾诉

第451章 再临桃园,刘备最后的倾诉

第451章 再临桃园,刘备最后的倾诉 (第1/2页)

翌日清晨。
  
  未央宫前殿,钟鼓齐鸣。
  
  文武百官依序鱼贯而入。
  
  虽已至深冬,殿内炭火烧得充足。
  
  却依旧驱不散那股因皇帝长期缺席而弥漫的沉重气息。
  
  监国的太子刘禅端坐于御阶之下的偏座,面容带着几分宿醉未醒般的慵懒。
  
  但在这种场合,他依旧努力维持着储君的威仪。
  
  待众臣行礼已毕,例行的政务奏对之后,刘禅清了清嗓子。
  
  按照事先与李翊商议好的流程,朗声宣布:
  
  “诸卿,今日朝会,尚有一要事。”
  
  “李相有本上奏,将就国策发表讲话,诸卿需静心聆听。”
  
  此言一出,原本肃穆的朝堂顿时起了一阵细微的骚动。
  
  百官面面相觑,窃窃私语之声如同蚊蚋般响起:
  
  “李相?他不是早已半隐,不问具体庶务久矣?”
  
  “今日为何突然上朝?”
  
  “是啊,许久未见李相立于朝班之首了……”
  
  “突然要讲话,所为何事?”
  
  “恐非寻常之事,观太子神色,亦不似往常……”
  
  “莫非……与近日京城中的某些风声有关?”
  
  各种猜测在臣工之间流转,空气中平添了几分紧张与不确定。
  
  立于文官班列次席的诸葛亮,羽扇虽未在手,但神色从容。
  
  他见议论声渐起,便稳步出列。
  
  面向众人,声音清越而富有穿透力:
  
  “诸公!朝堂之上,当肃静礼仪。”
  
  “李公既有要事陈奏,吾等当静心恭听。”
  
  “岂可妄加揣测,私语喧哗?”
  
  他目光平和却自带威严,扫过议论最盛的几处。
  
  顿时,那些低语声便如同被掐断了一般,迅速平息下去。
  
  朝堂重新恢复了落针可闻的寂静。
  
  就在这时,殿门外传来沉稳而规律的脚步声。
  
  只见老首相李翊,身着紫色朝服,头戴进贤冠。
  
  手持玉笏,步履从容,一步步踏入殿中。
  
  他虽年事已高,鬓角霜白。
  
  但腰背挺直,目光如电。
  
  那久居上位、执掌乾坤的威仪,瞬间笼罩了整个朝堂。
  
  让所有人都为之屏息。
  
  李翊并未多看两旁百官,径直走到御阶之前。
  
  先向太子刘禅微一躬身,然后转身,面向群臣。
  
  他并未立刻开口,而是从宽大的袖袍之中,取出一迭厚厚的文书。
  
  那纸张摩擦的细微声响,在寂静的大殿中显得格外清晰。
  
  “诸公,”
  
  李翊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金石般的质感。
  
  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老夫今日立于此处,非为别事。”
  
  “乃为社稷长远计,不得不言。”
  
  他举起手中文书,目光扫过众人,继续道:
  
  “此乃近日,老夫与镇南大将军陆逊,微服暗访京中数十家公卿府邸,所录之见闻。”
  
  “其间所载,触目惊心!”
  
  他语气陡然转厉,“高堂邃宇,僭比宫阙。”
  
  “车服器用,竞为奢巧。”
  
  “宴饮无度,夜以继日。”
  
  “一食之费,可抵中人之产。”
  
  “一宴之乐,能耗一岁之赋!”
  
  “此等奢靡铺张之风,如今在京中权贵之间,已非孤例。”
  
  “几成竞相攀比之恶习!”
  
  他详细列举了袁胤府中引水行船、何晏家宴穷极八珍等具体事例,声音沉痛:
  
  “诸公皆乃国家柱石,当知:”
  
  “‘俭,德之共也;侈,恶之大也’!”
  
  “此风若长,其害有三:”
  
  “其一,耗费国资民脂,空竭府库。”
  
  “与民争利,使贫者愈贫,富者愈奢。”
  
  “贫富悬殊,民怨何能不生?”
  
  “其二,败坏社会风气,使官员不以勤政爱民为念。”
  
  “唯以钻营享乐为务,吏治何以清明?”
  
  “其三,消磨进取之志,尤其是功臣子弟。”
  
  “生于安乐,长于富贵。”
  
  “未立寸功,先习奢靡,他日如何担当重任?”
  
  “此风不刹,则国本动摇,绝非危言耸听!”
  
  一番话,如同重锤,敲在不少心中有鬼或家中确有逾制行为的官员心上。
  
  许多人已低下头,不敢与李翊对视。
  
  陈述完危害,李翊语气转为决绝:
  
  “故,自今日始,朝廷当大力整顿此风!”
  
  “严禁铺张浪费,尤以豢养歌姬舞女为甚!”
  
  “各府邸蓄养伶人,需严格限定数额,不得超制!”
  
  “此非仅为节俭,亦为防微杜渐。”
  
  “避免因此滋生强掠民女、拐卖人口之恶行!”
  
  他目光转向文官班列中一人:
  
  “陈廷尉!”
  
  陈群立刻出列,躬身应道:
  
  “在!”
  
  “命汝即刻拟订律法草案。”
  
  “严格规定京城各品级官员、勋贵之府邸规模。”
  
  “车马仪仗、宴饮规格,尤其明定蓄养歌舞乐伎之上限!”
  
  “务求条款清晰,罚则明确。”
  
  “使其有法可依,违者必究!”
  
  李翊命令道,语气不容置疑。
  
  “陈群,领命!”
  
  陈群肃然应命,退回班列。
  
  群臣闻言,更是面面相觑。
  
  心中叫苦不迭者大有人在,却无人敢在此时出声反对。
  
  然而,李翊的整顿并未结束。
  
  他话锋再转,语气更加凝重:
  
  “此外,老夫近日察访,尚发现一更为恶劣、更为隐蔽,却同样危害深远之陋习!”
  
  “那便是——服用五石散!”
  
  “五石散”三字一出,朝堂之上顿时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吸气声!
  
  许多官员,尤其是家中子弟有沾染此物者,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李翊将众人反应尽收眼底,冷笑道:
  
  “此物,又名寒食散。”
  
  “坊间谬传,服之可神明开朗,体力增强。”
  
  “然,老夫已将此物交予太医令华佗详加查验!”
  
  他目光扫向太医署官员所在方向,华佗虽未上朝,但其结论已然注定。
  
  “华大夫明确告知,此物乃是以石钟乳、紫石英、白石英、石硫磺、赤石脂等五种矿石为主料,配伍而成。”
  
  “性烈燥热,实乃剧毒之物!”
  
  “服后虽暂觉身体发热,精神亢奋。”
  
  “实则戕害脏腑,损耗精元,令人成瘾,难以自拔!”
  
  “长期服食,轻则形销骨立,神智错乱。”
  
  “重则瘫痪在床,呕血而亡!”
  
  “据查访,民间名士因服散而夭亡者,不可胜数!”
  
  他声音提高,带着痛心与愤怒:
  
  “然,就是这等催命毒药,竟在如今京中权贵子弟之间,被视作风尚。”
  
  “互相馈赠,引以为荣!”
  
  “此风若蔓延开来,非但毁我栋梁之材,更将腐蚀国家之未来!”
  
  “此毒不除,国无宁日!”
  
  他再次看向陈群:
  
  “陈廷尉!”
  
  “在!”
  
  陈群再次出列。
  
  “即刻拟法,颁行天下!”
  
  “自法令颁布之日起,严禁任何人等——”
  
  “于大汉疆域之内,制造、贩卖、购买、服用五石散!”
  
  “凡违令者,无论官民,一律严惩不贷!”
  
  李翊斩钉截铁地说道。
  
  陈群闻言,脸上却露出一丝为难之色。
  
  他谨慎地奏道:
  
  “相爷明鉴,非是群推诿。”
  
  “只是……这寒食散流传已久。”
  
  “非独京城,各地州郡,乃至民间,亦有服用之习俗。”
  
  “以为可驱寒、壮阳……其原料亦非全然禁物。”
  
  “即便立下严法,恐……恐难以立时见效,彻底禁绝啊。”
  
  “需知法不责众……”
  
  “难以禁绝?”
  
  李翊打断了他,目光如炬。
  
  逼视陈群,更扫过全场百官。
  
  “陈长文!尔为廷尉,掌天下刑狱,竟出此消极之言?!”
  
  “老夫既下定决心整顿,便定要见到成效!”
  
  “否则,朝廷设立如此多官职,供养如此多官吏,所为何来?”
  
  “莫非皆是尸位素餐,坐享俸禄之辈吗?!”
  
  这最后一句,已近乎指着鼻子斥责满朝文武无能!
  
  众人听得面红耳赤,羞惭不已,纷纷低下头去。
  
  连太子刘禅也有些坐立不安。
  
  陈群更是冷汗涔涔,连忙躬身谢罪:
  
  “相爷息怒!是臣失言!”
  
  “臣必竭尽全力,制定周密律法,务求禁绝此害!”
  
  李翊见他知错,语气稍缓,但依旧严肃:
  
  “不仅要立法,更需有专司执行之机构!”
  
  “老夫提议,即日成立‘禁石司’,专司查禁五石散一切相关事宜!”
  
  他随即详细阐述了“禁石司”的架构与职能:
  
  “禁石司主官,设‘禁石都尉’一员,秩比二千石。”
  
  “位同九卿副贰,总揽全局。”
  
  “副职设‘左监石令史’、‘右监石令史’各一员。”
  
  “秩六百石,分管稽查与教化。”
  
  “于司隶校尉部及各州刺史部,设‘巡石从事’,负责地方巡查。”
  
  “其职能有五:”
  
  “一曰稽查缉拿。”
  
  “于长安、洛阳及各州郡要冲,广布暗探,严密监控。”
  
  “查缉五石散之私下交易、聚众服食,务求人赃并获!”
  
  “二曰医政合作。”
  
  “联合太医署,鉴定清查各类药方,监控石钟乳、硫磺等原料流通。”
  
  “严厉查处违禁之炼丹作坊,断其源头!”
  
  “三曰教化宣导。”
  
  “定期颁布《禁石令》于各州郡县乡,组织太学及郡国学之儒生,深入闾里。”
  
  “宣讲五石散之危害,使百姓知其毒而远之!”
  
  “四曰戒断治疗。”
  
  “于京城及主要州郡,设立‘戒石所’。”
  
  “由太医署派遣医官,提供甘草汤等解毒扶正方剂。”
  
  “辅助已成瘾者戒断毒害,给予生机!”
  
  “五曰跨国管控。”
  
  “于敦煌、酒泉等丝绸之路关隘,严加查验。”
  
  “禁止西域输入之相关原料,以防毒源自外而入!”
  
  不仅如此,李翊还提出了配套的严法与疏导措施:
  
  “实行连坐减罪法!”
  
  “贵族家主,若能主动举报家族内成员服食五石散。”
  
  “可酌情减免其连带惩罚,以促其自清门户!”
  
  “同时,建立寒食散服食者档案!”
  
  “对曾服散者,由禁石司会同太医署,进行定期体检监控。”
  
  “防其复吸,亦便于掌握情况。”
  
  “推行以功代罚!”
  
  “若非首恶、且情节较轻之违禁者。”
  
  “可令其参与边关巡防、修筑工事等苦役。”
  
  “以功抵罪,给予改过自新之途!”
  
  这一套从机构设置、法律制定、执行手段到教化惩戒。
  
  甚至包含人道戒断的完整方案。
  
  层层递进,思虑周详,可谓滴水不漏!
  
  朝堂之上,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明白了,李翊此次绝非虚张声势。
  
  而是动了真格,要铁腕整治到底!
  
  其决心之坚,布局之密,令人心惊。
  
  亦让人不得不服。
  
  先前还有所犹豫或心存侥幸的官员,此刻再无二话。
  
  纷纷出列,齐声应和:
  
  “李相深谋远虑,臣等佩服!”
  
  “此等害人之物,确该禁绝!”
  
  “臣等定当谨遵法令,约束家人子弟,全力配合禁石司工作!”
  
  眼见大势已定,李翊不再多言。
  
  向太子刘禅微一颔首,便转身,在一片复杂目光的注视下。
  
  步履沉稳地离开了大殿。
  
  而他带来的风暴,却刚刚开始席卷整个京城,乃至天下。
  
  散朝之后,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迅速传开。
  
  当日下午,在洛阳西市一家颇为隐秘的高级酒楼雅间内。
  
  几个身影便聚在了一起,
  
  正是何晏、邓飏、丁谧等一众平日里厮混的纨绔子弟。
  
  只是此刻,桌上虽依旧摆着美酒佳肴,气氛却远不如往日热烈。
  
  何晏猛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重重地将酒杯顿在桌上。
  
  脸上满是不忿与烦躁,率先开口抱怨道:
  
  “哼!李相爷此番也未免太过严苛!”
  
  “不准铺张,不准蓄妓……”
  
  “我大汉如今如日中天,四海宾服,八方来朝。”
  
  “那财富如同江河汇海,源源不断流入中原!”
  
  “这么多钱帛,不拿来享用。”
  
  “难道要堆在库房里发霉生虫不成?”
  
  “人生在世,不及时行乐,更待何时?”
  
  邓飏相对谨慎些,叹了口气,悻悻然道:
  
  “何兄,慎言啊!”
  
  “既然李相爷已然颁下严令,连禁石司都设立了,可见其决心。”
  
  “我等这几日,还是暂且收敛些为好。”
  
  “莫要撞在刀口上,自找麻烦。”
  
  何晏却犹自不服,继续吐槽:
  
  “李相爷也真是托大,前几年他不也整治了风气吗?”
  
  “难道这两年就没贪官了?”
  
  邓飏摇了摇头,道:
  
  “何兄,此言差矣。”
  
  “关于此事,前两日我偶遇李泰,听他提起过其父对此的看法。”
  
  “李相爷曾言,腐败之事,确如原上野草。”
  
  “无法根除,难以绝迹。”
  
  “哦?”何晏挑眉,“他既知无法根除,还费那力气作甚?”
  
  邓飏解释道:
  
  “李相爷以为,腐败虽无法根除,却必须竭力遏制!”
  
  “其道理,犹如一潭活水。”
  
  “需得时时搅动,使其流动不息。”
  
  “方不致成为滋生蚊蝇、散发恶臭之死水!”
  
  “反腐之举,便是那搅动之水之力。”
  
  “使官吏心存忌惮,不敢过于肆意妄为。”
  
  “即便无法彻底清澈,亦要保持其大体流通,不致彻底淤塞腐败。”
  
  “故而,非是白忙,乃是持续之功也。”
  
  何晏对什么“活水死水”的理论毫无兴趣,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转而问道:
  
  “说起李泰,这小子这两日怎地不见踪影?”
  
  “莫非又被禁足了?”
  
  邓飏苦笑道:
  
  “何止是禁足?自那晚被他父亲亲自从何兄府上‘请’回去后。”
  
  “听闻在家中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连院门都不敢轻易踏出一步了!怕是吓破了胆。”
  
  何晏嗤笑一声,语带不屑:
  
  “这小子,忒也胆小!”
  
  “枉他出身李家,竟如此没有担当!”
  
  一旁沉默许久的丁谧幽幽开口,语气带着一丝复杂的意味:
  
  “何兄此言,未免有失偏颇。”
  
  “谁让他父亲是大名鼎鼎、权倾朝野的李子玉呢?”
  
  “世人皆羡李家权势滔天,然,身处其中,束缚重重。”
  
  “动辄得咎,也未必便是福气”
  
  “看似风光无限,实则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邓飏也深有同感地附和道:
  
  “丁兄所言极是!”
  
  “李家权势再盛,其子弟可有我等这般逍遥自在,无拘无束?”
  
  “我听闻,李家规矩极严,莫说蓄养歌姬舞女有限制。”
  
  “便是想纳一房合心意的妾室,都需经过层层考量,不得随意。”
  
  “哪像我等,但遇可心之人,便可带回府中,何等快活?”
  
  何晏被两人一说,想到自己府中那些千娇百媚的姬妾。
  
  心情稍霁,打了个哈哈。
  
  但随即又皱起眉头,抚着胸口,露出一丝烦躁难耐的神色:
  
  “这些倒也罢了……”
  
  “唯一令我不爽的,便是朝廷此番竟真将五石散给禁了!”
  
  “这几日未曾服用,总觉得心神不宁,浑身不得劲。”
  
  “恍恍惚惚,实在难受得紧!”
  
  他眼中甚至闪过一丝对那药物的渴望。
  
  邓飏见状,连忙正色提醒道:
  
  “何兄!此事非同小可,绝非儿戏!”
  
  “禁石司已然成立,李相爷态度坚决,绝非以往雷声大雨点小。”
  
  “你府上……那些存货,还是尽早处理干净为妙。”
  
  “这两日切莫再碰了!万一被那‘巡石从事’嗅到风声。”
  
  “麻烦可就大了!”
  
  何晏虽然满心不情愿,但也知邓飏所言在理。
  
  只得无奈地摆了摆手,悻悻道:
  
  “知道了,知道了!暂且忍耐几日便是……”
  
  “真是扫兴!”
  
  说罢,又给自己斟满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仿佛要将那无法满足的瘾头与满腹的牢骚,一同浇入愁肠。
  
  雅间内的气氛,愈发显得沉闷而压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极品全能学生 凌天战尊 御用兵王 帝霸 开局奖励一亿条命 大融合系统 冷情帝少,轻轻亲 妖龙古帝 宠妃难为:皇上,娘娘今晚不侍寝 仙王的日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