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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相父!相父!相父!

第306章 相父!相父!相父! (第1/2页)

李翊将刘备的手书缓缓收起,心中风起云涌。
  
  此刻,他总算明白为何刘备要严令张飞,务必亲手将此手书交给自己。
  
  万不许假手他人了。
  
  作为一个父亲、一个丈夫、一个君父,甚至一个男人。
  
  尤其是像刘备这样的男子,他是不会在人们面前展示自己脆弱的一面的。
  
  唯独在李翊面前,在这封手书中,刘备向他的子玉展示了自己脆弱的一面。
  
  他内心一定是无比煎熬、无比难受的。
  
  这封手书的行文模式,也不是往常刘备的风格。
  
  通常刘备在与李翊写信笺时,虽时时提及旧情,但多是作为一个君主正常聊工作。
  
  唯独这次不同以往,刘备放下了自己齐王的身份,放下了作为君主的架子。
  
  仅仅以一个老朋友、老兄弟的身份,跟李翊聊了聊自己的心里话。
  
  他对李翊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将内心里想说的话一股脑地全倒了出来。
  
  李翊指节轻叩刘备手书,帛上“如鱼得水”四字墨迹犹是那般亮眼。
  
  窗外春雨敲檐,击落冬雪,竟似当年徐州夜雨一般。
  
  “玄德公……”他长叹一声,惊得案头烛火摇曳。
  
  袁莹手执团扇,掩唇近前,轻声问:
  
  “……未知夫君意下如何?”
  
  呼。
  
  李翊长舒一口气,将书帛放在案上,答,“当问稚子本心。”
  
  在古代生活十几年,其实李翊的思想多少已经受到些影响了。
  
  但饶是如此,他相比本地土著而言,他的思想仍算开明。
  
  至少在择父方面,他觉得还是应该把主动权交给孩子。
  
  如果孩子本身不愿意,那苦恼的不单单是孩子。
  
  还有父亲……
  
  于是转过身去,蹲下来与刘禅目光平视:
  
  “世子可愿拜我为父?”
  
  阿斗尚年幼,七岁的孩童此刻揪着衣带嗫嚅,不知如何作答。
  
  身后的张飞小声提醒道:
  
  “阿斗,忘了三叔昨夜与你说的话了么?”
  
  刘禅一抬眸,缓声道:
  
  “阿……阿斗……愿、愿意……”
  
  “王后之意?”
  
  李翊目光一转,又看向袁瑛。
  
  袁瑛素手抚过腰间玉佩——正是当年李翊所赠之信物。
  
  此玉本是一对,李翊将其分作两半,给与姊妹一人一个。
  
  持此玉佩,便无人敢来侵扰她们。
  
  “若无妹婿,妾与莹妹早殁于乱军之中矣。”
  
  “阿斗……”
  
  她突然哽咽,看向孩子。
  
  “这孩子自幼少见父颜,今能得天下奇才之教诲……”
  
  “呜……”
  
  话未尽,泪已湿了半幅罗帕。
  
  李翊见此,忽然拔剑。
  
  左右一惊,却见他将衣襟的袍袖给割了下来。
  
  李翊手持断帛,缓缓走至刘禅身前,沉声问:
  
  “再问一次——可愿?”
  
  袁瑛急推幼子后背,刘禅终于伏地叩首:
  
  “儿臣愿拜相父!”
  
  恰有春雷劈落,照得李翊面上阴晴不定。
  
  他缓缓蹲下身子,将那截青缎缠在刘禅腰间,语重心长地说道:
  
  “古有‘割袍断义’,今日本相‘系袍结亲’。”
  
  “此衣襟乃天子赐服,今系汝身。”
  
  “望汝记得,这衣带缠身,便如为父教诲当时刻在心。”
  
  “锦袍虽贵,终需束带方显威仪。”
  
  讲到这,李翊顿了顿。
  
  将青缎结得更紧了些,沉声说道:
  
  “若他日行差踏错,为父解此衣带时,便是恩断义绝之日。”
  
  这话说得很沉重,连张飞听到这里时,心尖儿都跳了一下。
  
  刘禅虽不能完全明事理,但这个年纪已有自己的心智。
  
  或许在他看来,这只是大人们在“教”他做一下事。
  
  但直觉告诉他,这件事非常重要,会影响自己的一生。
  
  李翊俯身逼视,语气加重:
  
  “既认相父,可知规矩?”
  
  孩童瑟缩着点头,略作沉吟,又挺直腰板:
  
  “儿臣……儿臣明白……!”
  
  “善!”
  
  李翊突然提高声量,“既然如此,日后逃学嬉戏之举,万不可再行。”
  
  “否则不用汝父,吾之戒尺亦不长眼。”
  
  话落,又一指门外,那里是李治、李平在院子里玩耍。
  
  “不信,你去问这二子。”
  
  “当年逃学嬉游,手还在否?”
  
  刘禅闻言,轻咽了口口水,连道再不敢了。
  
  袁瑛见此,突然上前,将刘禅往李翊跟前轻轻一推:
  
  “先生尽管管教,这孩子如有不到之处,该罚也得罚。”
  
  常言道,至亲规过,虽善而见恶。
  
  外人劝善,虽苛而蒙纳,此乃人情之常也。
  
  意思就是,
  
  有的人啊,明知道家里人是为你好,但你就是会觉得他们烦。
  
  而同样的行为,换成是外人,就会觉得他们是在关心你。
  
  袁瑛就是这样典型的例子。
  
  刘备要是严加管教孩子,袁瑛就会觉得你当父亲的不关心儿子。
  
  换成是李翊严加管教,她就会觉得这是在关心阿斗。
  
  这叫安全岛效应。
  
  次日。
  
  寅时三刻,十二名玄甲力士已列阵阶前。
  
  各执金钺、玉斧、彤弓等仪仗用品。
  
  阿斗正式开始拜李翊为相父。
  
  袁瑛亲自为刘禅梳着角髻,以五色丝缠发,低声道:
  
  “阿斗,好孩子。”
  
  “你相父是青云之士,天下士人之冠冕。”
  
  “既然拜其为父,见之当见汝父,切不可失了礼数。”
  
  微微一顿,又道,“日后当好生跟着相父学习课业,不能再似往常那般贪玩好游。”
  
  袁瑛颇有一种要送儿子“出嫁”的感觉,恨不得把这辈子想说的话全说了。
  
  很快,李翊正襟危坐于案上。
  
  刘禅赤足踏着素席,趋步走近。
  
  袁莹手捧铜盆,向行洗手礼。
  
  然后行献贽礼。
  
  刘禅将自己作为世子的一些贵重物品,精挑细选出来。
  
  当然大部分都是昨晚袁瑛这个母亲替他把关,帮忙拣选出来的。
  
  李翊目光扫过礼品,仅仅只取了束脩一条。
  
  余者令袁瑛收回,此谓“取薄纳厚”之意。
  
  然后是授戒礼。
  
  刘禅跪在地上,向李翊恭敬行礼:
  
  “请相父训诫!”
  
  李翊手执戒尺,轻击刘禅左肩,即戒骄矜。
  
  又轻击其右肩,即戒怠惰。
  
  最后轻点其眉心,即戒愚昧。
  
  此为三戒礼。
  
  诸礼行罢,李翊正式成为刘禅的相父。
  
  既收阿斗为义子,李翊端坐于案前,唤刘禅至跟前来。
  
  “……阿斗,为父现在要教你的第一件事,就是责任。”
  
  “什么是责任?”阿斗问。
  
  “责任是贯彻汝之一生的物什,吾不愿强加于汝身。”
  
  “奈何汝须明白,自汝降生以来,便有此责任在两肩之上。”
  
  “此汝父与吾所必须教你之事。”
  
  言罢,李翊命人取来纸笔,令阿斗执笔写字。
  
  “现在,汝当修书致歉汝父。”
  
  见幼童懵懂,乃抚其首叹道:
  
  “痴儿,岂不闻‘慈父之爱子,非为报也’?”
  
  “父之爱子,非止舐犊之情。”
  
  “汝父乃万民君父,非独汝之父也。”
  
  “其日理万机犹念汝学业,其心可鉴。”
  
  话落,李翊取来一面铜镜,照住刘禅,问:
  
  “此何人也?”
  
  刘禅怯道:
  
  “是……是儿臣?”
  
  “错!”
  
  李翊将镜子置于案上,铿然有声:
  
  “此乃未来齐王!”
  
  “我大齐之万里疆土,他日皆系于汝肩。”
  
  “大齐千万子民,亦汝之子民。”
  
  “若汝德不配位,将来何以继大统?”
  
  讲到这里,李翊的语气变得异常严肃,似乎对此事非常看重。
  
  几位“小母”也都场,甄宓也不例外。
  
  她望着李翊的神情,惊讶地发现,李翊眸中竟有一丝……一丝恐惧?
  
  甄宓掩住嘴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个意气风发、算无遗策的天枢先生,此刻在提到阿斗能不能继承大统一事时。
  
  内心里竟流露出了一丝恐惧?
  
  李翊的话还在继续。
  
  只见他手执礼剑,铿然作声。
  
  “汝父课业之严,实为宗庙计也。”
  
  “血脉所系,社稷所托,岂可不慎乎?”
  
  “若德不配位——”
  
  讲到这儿,剑锋忽一指窗外,“则祸起萧墙,甚于魏师百万!”
  
  见幼主茫然,李翊又叹口气,俯身解喻道:
  
  “外寇犹可堑壕御之,内蠧实难堤防。”
  
  “譬若金城汤池,自毁则童孺可陷。”
  
  “非是汝相父大言欺人。”
  
  “吾视天下鼠辈,如同草芥耳。”
  
  “外贼虽有百万,亦弹指可灭,不足为惧。”
  
  “然,吾不惧外敌,唯患内忧耳。”
  
  “阿斗,你能明白相父的意思么?”
  
  李翊语重心长地问。
  
  刘禅惶然拜道:
  
  “儿臣定当勤勉,不负相父教诲。”
  
  李翊见此,眉头紧皱,只是叹了口气:
  
  “储贰之教,非徒立志可成。”
  
  “吾辈唯尽人事,以听天由命耳。”
  
  这下,殿内的人都不淡定了。
  
  凡是与李翊相处过的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们从未想过这辈子,居然能听到李相爷喊出听天由命这句话来。
  
  李翊的意思,就是他会尽力而为。
  
  大家一起努力去尝试,努力让阿斗成为一个合格的创二代。
  
  李翊聪明一世,可唯独在这件事上,他没办法对未来做出判断。
  
  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因为没有人能够预料一个孩子的未来轨迹。
  
  生老病死,心态变化,这些都是有影响的。
  
  而偏偏刘禅的身份摆在这里,由不得李翊不努力。
  
  因为一旦他失败了,那么他与刘备合力建立起来的齐国江山。
  
  将很有可能陷入一场浩劫中去。
  
  倒不是说这场浩劫便挺不过去,但它肯定是要远比曹操难对付的多的。
  
  正如李翊所说的那样。
  
  外敌从来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人内斗!
  
  自己人如果团结一致,不管来多少敌人,他都会被打倒。
  
  可自己人一旦开始内耗,不用外敌出手,它便会自己瓦解。
  
  这才是李翊所恐惧的点。
  
  因为这种事,庙算如他也不可能避免。
  
  从古至今,也还没见着那个王朝完美避开过这一点。
  
  讲完大道理之后,李翊便督促刘禅开始写信向父亲道歉。
  
  然后又转过来开导袁瑛。
  
  “王后,恕臣僭越。”
  
  “只是臣适才所言之事,未知王后明白否?”
  
  袁瑛抬眸,泪痕犹新:
  
  “妾非是不知大丈夫当心怀天下,然阿斗终究是骨肉。”
  
  李翊又将案上的铜镜取来,置于其前。
  
  “请王后观此。”
  
  镜中映出袁瑛憔悴玉容,李翊以指轻点:
  
  “此非寻常妇人,乃齐国国母也。”
  
  又取金印示之,苦口婆心地说道:
  
  “此印亦非寻常饰物,乃万民之托。”
  
  “王后与玄德公,譬如日月并悬。”
  
  “王上临朝理政,王后母仪六宫。”
  
  “若因私情废公义,则朝野何依?万民何仰?”
  
  袁瑛素手微颤,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李翊冲一旁的袁莹使了个眼色,袁莹会意,捧着一本古书便走了出来。
  
  来到姊姊跟前,柔声说道:
  
  “阿姊,你看这里。”
  
  袁莹以手指典籍。
  
  “昔卫姬谏齐桓公罢游猎,樊姬阻楚庄王纳郑女,皆不以私情害国事。”
  
  “今阿姊贵为王后,作为国母,当母仪天下。”
  
  “倘若将来因溺爱,致世子荒废学业,他日史笔如刀……”
  
  话未毕,袁瑛已掩面而泣。
  
  “妾知罪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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