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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9章 凤阙劫,孽火焚心,东南碎域边缘,法外之地

第859章 凤阙劫,孽火焚心,东南碎域边缘,法外之地 (第2/2页)

天空呈现一种不健康的灰黄色泽,沉沉压向大地。
  
  地面沟壑纵横,巨大的裂缝如同大地身上无法愈合的伤痕,深不见底,蒸腾起混杂着硫磺与尘埃的灼热气息。
  
  赤红色的岩石突兀地刺向天空,形态狰狞扭曲。
  
  罡风在这里不是寻常微风,而是带着割裂锐响的实体,在嶙峋的山岩间尖啸着奔腾冲撞,卷起弥漫视野的浑浊烟尘,将这方天地搅动成一个巨大的、永不止息的混沌漩涡。
  
  李辰安的身影,就在这片混沌边缘凝固成形。
  
  李辰安没有跟萧雪衣和凤瑶辞行,自己一个人出发,前往东南碎域。
  
  李辰安踩在了这片死亡之地滚烫的砂石上。脚底的靴履触地无声,甚至没有带起一粒尘埃。
  
  身后狂暴混乱的罡风乱流中,竟连一角衣袂都未曾拂动一下。他整个人,像是一块投入沸水却依旧冰寒刺骨的万年玄铁,周遭足以撕裂精铁的罡风气流,甫一靠近他身周三尺之地,便如同撞上了无形的壁垒,瞬间驯服。
  
  李辰安星眸平静,越过前方扭曲的地平线,投向碎域深处那翻滚不休、颜色更加污浊的灰黄云海深处。
  
  藏书阁那位老者给他的地图和钥匙还在储物空间里面。
  
  神魔传送阵开启的三把钥匙,其中一把就藏在这东南碎域之中。
  
  也是人族钥匙。
  
  李辰安迈开脚步,没有御风而起,没有缩地成寸,只是最纯粹的步行。
  
  靴底踏在灼热粗粝的砂石地上,发出轻微而单调的“沙沙”声。
  
  这声音在罡风的怒吼声中微不可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像是每一步落下,都踩在脚下这片狂躁大地的脉动节点上,使得周围狂暴的能量乱流都随之产生微妙的、不易察觉的共振,为他让开一条相对平顺的路径。
  
  他孤身一人,行于这绝域边缘,渺小得如同一粒尘埃投进沸汤。然而这粒尘埃,却散发着一种令周遭混沌无序都为之避让的绝对静止。
  
  东南碎域的边缘地带,是许多修者苟延残喘的灰色地带。这里没有律法,只有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混乱的气息滋养着混乱的人心,每一个角落都可能藏着致命的贪婪和卑劣的算计。
  
  一处被风蚀得千疮百孔的巨大红岩后,阴影里蛰伏着三道气息。
  
  他们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钩子,死死锁定了远方那个不紧不慢行走在荒原上的身影。
  
  “嘿,看见没?独行客!肥羊!”一个脸上带着长长刀疤的汉子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中闪烁着饿狼般的光。他身上的皮甲沾满污垢和深褐色的可疑斑块。
  
  旁边一个瘦得像竹竿的修士眯起三角眼,瞳孔深处泛着阴冷的绿色:“气息平平,脚步虚浮,连个法器都没瞧见,怕是哪个小宗门不知死活跑出来历练的雏儿,或者干脆就是迷了路的倒霉蛋。”
  
  他手中把玩着一柄边缘泛着幽蓝光泽的短匕,手指灵活地转动着。
  
  “管他是什么,身上总该有点丹药灵石吧?这鸟地方,蚊子腿也是肉!”第三个是个矮壮敦实的汉子,声音沉闷得像破鼓,手里提着一柄锈迹斑斑但分量惊人的厚背砍山刀,“疤脸,老蛇,干了?”
  
  被称作老蛇的瘦高修士无声地点了点头,嘴角咧开一个残忍的弧度:“老规矩,前后夹击。疤脸哥正面吸引,铁墩和我从侧面下手,速战速决,这鬼地方待久了心慌!”
  
  三人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鬣狗,借着嶙峋怪石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散开,迅速拉近了与李辰安的距离。他们动作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勾当。
  
  李辰安的脚步没有丝毫变化,甚至连行进的速度都没有增减一分。荒野的风卷起他旧袍的衣角,在他身后猎猎作响。他似乎对迫近的危险浑然未觉,依旧望着前方那翻滚的云海。
  
  “呔!兀那小子!站住!”疤脸大汉猛地从一块巨石后跳出来,横刀拦住去路,故意将砍山刀重重顿在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激起一片尘土。
  
  他身高接近九尺,筋肉虬结,此刻故意释放出凶悍的灵力波动,意图震慑。“此路是老子开的!想过去?留下买命财!”
  
  几乎在疤脸出声的同时,两道阴风从李辰安身后左右两侧猛然袭来!
  
  老蛇的身影诡异扭曲,如同没有骨头的毒蛇,短匕带起凄厉的破空尖啸,刁钻无比地刺向李辰安的后心要害,那幽蓝的刃光显然淬有剧毒。
  
  与此同时,铁墩那沉重的刀锋带着开山裂石般的沉闷呜咽,卷起一地砂石,拦腰横斩!两人配合默契,封死了李辰安所有闪避的空间。
  
  前后夹击,毒匕封喉,重刀断腰!这是散修劫掠者最简单也最致命的合击。
  
  李辰安终于停下了脚步。
  
  他甚至没有回头去看身后袭来的致命攻击。就在老蛇的毒匕尖端距离他后心衣袍不足三寸,那幽蓝的毒芒几乎已经映上他发丝;就在铁墩的厚背砍山刀撕裂空气的嗡鸣已经贴上他腰间旧袍的刹那——
  
  他只是抬起了右手。
  
  动作轻描淡写,如同拂去肩头的一片落叶,随意地向后挥了一下手背。
  
  没有惊天动地的灵力爆发,没有炫目的光华流转。
  
  嗤啦!
  
  一声极其怪异、令人牙酸的锐响骤然撕裂空气!
  
  老蛇手中那柄不知沾染了多少性命、吹毛断发的淬毒短匕,就在他惊骇欲绝的目光注视下,如同烈日暴晒下的蜡油,从刃尖开始,无声无息地熔化了!
  
  青铜混合着某种异兽毒牙炼制的坚韧匕身,瞬间化为滚烫粘稠、色泽驳杂的金属汁液,顺着他的指缝淋漓滴落,烫得他掌心皮肉发出“滋滋”的焦糊声和惨嚎!
  
  “啊——!”老蛇的惨叫声凄厉无比,剧痛让他本能地想要甩脱那滚烫的金属汁液,但身体却像被无形的巨岩砸中,一股沛然莫御、冰冷如山岳倾覆的恐怖压力骤然降临!
  
  他的膝盖骨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脆响,整个人以头抢地,狠狠砸进滚烫的砂石之中,脸颊瞬间血肉模糊,全身骨骼都在呻吟哀鸣,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只剩下喉咙里绝望的嗬嗬声。
  
  噗通!
  
  与此同时,铁墩那凶悍劈斩的重刀,像是撞上了看不见的铜墙铁壁。
  
  一股同等可怕的沉重压力精准地碾压在他的肩头。
  
  他连闷哼都来不及发出一声,敦实如铁墩的身体,如同一截被巨锤夯入地面的木桩,双膝轰然跪地!膝盖下的坚硬砂石地面硬生生被砸出两个深坑,蛛网般的裂痕蔓延开去。
  
  他手中的重刀脱手飞出,扭曲变形,如同被无形巨力揉捏过的废铁。
  
  铁墩的脸因剧痛和极致的压力扭曲变形,眼珠暴突,喉咙里挤出濒死的咯咯声。
  
  仅仅一个随意的挥手动作!
  
  正面拦路的疤脸大汉,脸上的狞笑彻底僵死,扭曲成一种无法言喻的惊恐。
  
  他眼睁睁看着两位配合多年、手段狠辣的兄弟,一个像烂泥一样糊在地上熔化,一个像石桩般被砸进地里,整个过程快到让他思维凝滞。
  
  那青衣人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有回头看上一眼!一股远比罡风更刺骨的寒意从他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连血液都似乎凝固了。
  
  李辰安缓缓放下了手,目光终于抬起,落在拦在正前方、浑身筛糠般抖动的疤脸大汉身上。
  
  那眼神平静得近乎虚无,没有任何情绪起伏,既无杀意,也无怜悯,就像在看一块挡在路上的石头。
  
  疤脸大汉接触到这目光的瞬间,只觉得一股无法形容的寒意瞬间冻结了他全身的血液和骨髓!那是绝对的、碾压性的、超越了他所有认知的力量所带来的纯粹恐惧。他赖以横行这片碎域边缘的凶悍和力气,在这目光下冰消雪融,脆弱得不堪一击。
  
  “饶……饶命……”
  
  疤脸大汉喉咙咯咯作响,终于挤出了干涩到撕裂的声音,双腿一软,再支撑不住那如山倾覆的恐惧,双膝一软,“噗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额头死死抵在滚烫的沙砾上,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最后一片枯叶。
  
  “前辈饶命!小人瞎了眼!冲撞了前辈!求前辈开恩!开恩啊!”
  
  他语无伦次,鼻涕眼泪混着地上的尘土糊了一脸,只剩下最原始的求生本能驱使着他拼命叩首求饶。
  
  那把曾用来威慑的砍山刀,早已被他扔在一旁,像一堆真正的废铁。
  
  李辰安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不到一瞬,便移开了。
  
  仿佛眼前跪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他没有说话,脚步重新抬起,就那么平静地、一步一个脚印地,从跪地叩头的疤脸大汉身边走了过去。
  
  微风卷起他青色旧袍的一角,轻轻拂过疤脸大汉汗湿的后颈。
  
  那轻柔的触感,却让疤脸大汉如同被无形的烙铁烫到,猛地一个激灵,全身僵直,连发抖都不敢了,只是保持着五体投地的姿势,直到那轻微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风啸声中许久,才敢慢慢抬起头,脸上只剩下劫后余生的茫然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李辰安的身影,早已消失在灰黄色弥漫的碎域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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