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章 仙帝之威
第556章 仙帝之威 (第2/2页)只要保住元神,重塑肉身不是难事。
因此。
陈三石没有对眼前的躯壳有任何的怜惜,直接祭出仙宝异火,打算现场尝试,能不能焚毁魔种。
赤红色的烈焰,宛如一头出渊的神龙般呼啸而去,顷刻之间就将魔女的躯壳,彻底吞噬。
魔女躯壳剧烈颤抖,体表浮现出无数扭曲的魔纹,却也扛不住仙火的焚烧,迅速焦黑、剥落,接着便是血肉与骨骼化为灰烬。
眨眼之间,整具躯壳,只留下一点漆黑如墨、坚硬如金刚石般的核心。
这便是魔种本体。
陈三石加大烈度。
向来无往而不利的仙火,头一遭碰壁。
仙火光芒大盛,赤红色的烈焰由于过于浓郁,变得有些中发白,温度高到哪怕仙圣沾染都会非死即伤。
可那一颗漆黑魔种,非但没有被炼化,反而愈发有力的搏动起来。
它的表面浮现出无数细微至极、复杂无比的诡异纹路,些纹路仿佛自有生命,在火焰中蜿蜒游动,竟将灼烧过来的仙火丝丝缕缕地排斥开,甚至吞噬进去!
没用!
陈三石眉头紧皱,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燃烧本源,为仙火提升威能。
可不论他如何拼命,哪怕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也没办法奈何魔种丝毫!
就连诛仙门也需要所有的仙圣聚集在一起,再加上特定的阵法,才有可能毁灭魔种。
这东西的坚固程度,远远超过他的想象。
“轰”
一股无形却磅礴无比的阴冷意志,以魔种为中心陡然扩散开来,带着嘲弄与贪婪的意味。
仙火发出哀鸣,火光摇曳不定,竟有失控之象!
陈三石如遭重击,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
也就在这时。
他的头顶上方。
可怕的威压自虚空中传来。
如同一阵寒风拂过,彻底熄灭火。
陈三石急忙抓住魔种。
丁修悄无声息地出现。
他披着仙袍,拄着拐杖,身材依旧矮小,可悬浮于半空之上,便能镇压整个天地!
秘境之内所有的生灵,在这一刻都俯首颤抖,无法抬头!
唯有陈三石,挺身而立,于其四目相对,凌然不惧威压。
一道之祖!
哪怕是仙帝来了。
也休想,让他弯腰!
“惊人,实在是太惊人了。”
丁修那双眸子仿佛能够洞穿一切,轻轻扫过,便对白袍的根底了如指掌:“短短三百年,你便突破到仙圣,又掌握数门技艺神通,倘若当年老夫有你这样的资质,又岂能苦苦蹉跎十余万年,才成就大帝之位!”
“心术不正,就算修炼再久,到头来,也只不过是竹篮打水。”
陈三石沉声说道:“丁长老,你现在已经证道仙帝,没有必要在祭炼苍生重启灵脉,就此打住,一切还来得及。”
“天道崩塌,老夫这仙帝之位也会枯萎,到时候,可就真成一场空了。”
丁修冷笑,伸出枯树皮包裹般的手掌:“石头,交出魔种,一切照旧,我带你上天界,把你培养成第二个仙帝。”
陈三石眼中闪过决绝,一口将魔种吞入腹中:“丁长老,我的路,是靠自己走出来的,所以,还是不劳烦您费心了!”
见状。
丁修眼角一跳,眸光变得愈发冰冷:“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既然都是酒,我就要吃最烈的!”
陈三石声如雷震。
魔种入腹之后,他宛如遭遇玄冰贯体,又似被无数烧红的钢针穿刺经脉,体表瞬间覆盖上一层薄薄黑霜,眉发皆白,呵气成冰。
但这极寒仅持续一息。
下一刻,难以想象的灼热自丹田轰然迸发,涅真火跟魔种玄气交织融合,爆发出邪异、暴戾、充斥毁灭意志!
陈三石发出一声痛苦与狂暴交织的长啸。
他通体血管骤然凸起,颜色变得漆黑如墨,在皮肤下虬结蠕动,周身缠绕着的烈焰,变得漆黑如墨。
境界也随之攀升。
“铿”
陈三石提枪指向前方,浑身缭绕着至纯魔气:“丁长老,请赐教吧!”
他能够感受到。
魔种之中无穷无尽的魔气。
即便将其吞服,也无法得到完整的力量。
即便如此。
也帮助他短暂来到准帝境界。
丁修无声冷笑:“吞服魔种,也不怕走火入魔,自毁根基!”
陈三石确实感受到理智在逐渐丧失,但他顾不上那么多,涅魔炎怦然爆发,身影化作一道撕裂长空的暗血厉芒,人枪合一,穿梭虚空直刺前方!
枪尖所过之处,虚空如同脆弱的琉璃般层层碎裂,带起一道长达万里的漆黑空间裂痕!
面对这恐怖绝伦的一击。
丁修只是微微抬起聋拉的眼皮,对着毁天灭地的枪芒,轻轻一敲拐杖。
一股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力量。
以他为中心进发开来。
人族仙帝之威!
抵达大道巅峰之后。
老者几乎便是天道本身!
世间一切神通,都源自天道,既然如此,又怎么可能抵得过本源陈三石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无质,却坚不可摧的壁垒,持枪的手臂剧烈震颤,打出的力量朝着自身反噬而来。
“萤火之光,也敢与皓月争辉”
丁修缓缓摇头。
他再次抬手,这一次,并指如剑,隔空轻轻一点。
这一点,看似云淡风轻。
可陈三石却感觉周遭天地瞬间凝固!
时间、空间、法则乃至他体内奔腾的涅魔气,都在这一刻被绝对的力量所禁锢,镇压!
他眼睁睁看着一道帝道法力,如同剑气般缓慢刺来,无视自身一切防御手段,洞穿胸膛。
“啊……”
陈三石七窍流血,长枪倒刺地面,苦苦地支撑着身体保持站立。
“嗯”
丁修似乎是诧异对方还没有倒下,冷哼一声,脚下重重一跺。
“轰!”
宛如天倾!
仿佛天道崩塌。
陈三石瞬间失去意志,身体如同骨骼全无般,朝着后倒去,在地面砸出一个百丈的巨坑。
他的视线模糊,经脉错乱,两股不同的力量在丹田当中暴走,右手胡乱地在泥泞中摸索着掉落的长枪,直到一只穿着云靴的脚宛如山岳般,死死地踩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