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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一十二章 太子三案,断于人心

第一千二百一十二章 太子三案,断于人心 (第2/2页)

朱标缓缓起身,望着远方天色:“我不能收,但我能转。”
  
  “建德堂接下来三月,暂歇讲席,不再广开士议。”
  
  “改而内修,设三案审议——一为礼议,一为法度,一为人事。”
  
  “太子之责,应在‘择才’与‘正心’之间。”
  
  “我不讲天下之道,我从今日起,只问:此朝此人,此任是否其所?”
  
  顾清萍眸光微动:“您要设‘三案试议’?”
  
  “此举,虽避政纲之锋,却控人事之本。”
  
  朱标淡笑:“那便看看,朝中是谁真愿为天下择才,谁只想挟风弄权。”
  
  “我不与他们争权,我只坐堂于侧,静听他们自乱。”
  
  三案设于东宫后堂,不设朝官,不通外使,仅由太子自审其议。
  
  每五日设一案,由三院推举各职官生员、进士、御吏各三人,现场立辩其适才与否,再由太子作最末结论。
  
  此法一出,诸臣初哗然,继而趋之若鹜。
  
  朝中自觉有识之人皆欲观此试案之风,也有欲藉此入东宫门路者,趋前列议。
  
  但朱标却不曾轻许。
  
  凡有托词抬举者,皆以一问击破:
  
  “你举此人,真因其才?还是因你得其情?”
  
  一言落下,无人敢虚言。
  
  顾清萍站于帷后,望着那一案一席,心中波澜暗涌。
  
  这不是开讲,不是设坛,而是坐于朝前、于众声之间,以一人之目,断百官之态。
  
  而那日深夜,朱瀚亦于王府中望天不语,身侧黄祁低声禀道:
  
  “王爷,太子设三案堂,三日之内,五人辞官,三人移转,一人落名。”
  
  “礼部郎中刘谨亲书一卷,赞曰‘太子心断,是为法心’。”
  
  十二月初五,雪落未融,御道两侧松柏覆霜,寂静如织。
  
  建德堂的后堂依旧灯火通明。
  
  朱标独自坐于堂前高案之上,身着素袍,面容沉静,一卷卷奏牍在他指间翻阅,而庭中雪落声,仿佛也静默三分。
  
  “第十案。”朱标低语。
  
  帷幕后,顾清萍执笔将第十案简录递上:“礼部所荐三人,其中一人原为刑部旧吏,因‘驳章无据’而遭罢黜,今复列荐录。”
  
  朱标眉头轻皱,指尖轻敲案角:“为何再荐?”
  
  顾清萍道:“荐官者曰:‘其人已悔过,近岁持操端谨,亦有吏绩。’”
  
  朱标淡声:“悔过能抵政失?吏绩能洗私心?”
  
  他忽而起身,步下阶案,一步步走至庭中,雪未及肩,却落在他墨发青袍之上,愈显沉静肃然。
  
  “召荐官来。”
  
  “今夜,不设议。”
  
  “我只问他一人——可敢直言:此人可任政乎?”
  
  顾清萍一怔:“今夜召来?殿下,是否太急?”
  
  朱标静静回头:“我不是等不及。”
  
  “是东宫不能容这等人再进一寸。”
  
  “倘若今日我不问,来日便会有人借‘旧人可赎’,再荐百人。”
  
  “那我三案设立,算什么?”
  
  片刻后,一名年过五旬的吏部清吏走入堂前,面色虽正,眼中却有隐隐不安。
  
  朱标未令他跪,也未命坐,只抬手指向雪中:“你荐之人,旧年行差,于刑案中误批无据,致冤二人。”
  
  “你今日再荐,是因他悔过,还是你有私?”
  
  清吏微躬:“殿下,臣……臣以为其人近年确有改过——”
  
  “我不问你以为。”
  
  朱标打断他,语气并无怒意,却寒入骨髓,“我问你:此人之错,若有重现之机,你可担责?你可立誓?”
  
  清吏额间冷汗渐生,却仍咬牙答道:“臣……若再误,则臣愿黜籍、永不仕用!”
  
  朱标凝视他片刻,终缓缓道:“你是老臣,你知仕途沉浮,也知东宫设三案为何。”
  
  “我不斥你荐旧,我只问你荐人时,心中是否还记得‘政为民器’,非为情私。”
  
  “今次,我信你一次。”
  
  “但此人,不入官录。”
  
  “你可回。”
  
  清吏闻言如释重负,却也躬身不语,良久才道:“臣——谢殿下赦言。”
  
  他退下,顾清萍走至朱标身旁,低声问道:“为何放过他?”
  
  朱标望着雪:“我设此局,是为示人正心,不是斩人旧事。”
  
  “若连一人悔改都不能容,我设三案,又有何益?”
  
  “我不要将士林逼成绳索。”
  
  “我只是要他们明白,荐人之事,不止是责任,更是良心。”
  
  次日,王府书房。
  
  黄祁奉上《三案纪录》第一月简册:“王爷,太子所断案目共十四,驳回荐举七,暂停三,承准四。”
  
  “朝中多言其断法分明,亦有中人暗称太子渐显峻刻。”
  
  朱瀚一笑:“是该峻些。”
  
  “他若不峻,怎压得住那群左右逢源之人?”
  
  黄祁又低声道:“但有一事——”
  
  “吏部尚书林沛昨夜入国子监讲舍,与旧部士子密谈,谈后当夜三人出京。”
  
  朱瀚目光微凝:“出京?”
  
  “查去处。”
  
  黄祁应下。
  
  朱瀚却已然起身,走向庭中那棵梅树下,眼神在枝上残雪间停留。
  
  他喃喃道:“朱标……你若能看清这局,便离我更近一步。”
  
  同一时刻,朱标于后堂独坐,案前摊开三案简录。
  
  忽闻脚步轻响,顾清萍踏雪而来,手中捧着一封黄缎封册。
  
  “这是什么?”
  
  “是国子监今晨所呈。”顾清萍缓缓展开,“林沛离京前,特留一段口述,命门生代录。”
  
  朱标接过,一字一句读来。
  
  “太子三案,断于人心。”
  
  “人心最难测,太子若执法太峻,恐令士林皆疑。”
  
  “若将来设讲席,请殿下思一事:心之所向,不必全断。”
  
  朱标读罢沉默片刻,轻声道:“林沛之意,是要我留一线。”
  
  顾清萍点头:“他说,东宫设案,不是为树敌,而是为立信。”
  
  “立信,不可一味裁断,也需一念温和。”
  
  朱标低声道:“我知。”
  
  他收起封册,望着窗外初融的雪,忽然道:“三案之外,再设一席。”
  
  顾清萍微惊:“何席?”
  
  朱标道:“‘复心讲席’。”
  
  “专讲已驳之案,已退之人,由讲士、旧官共议其所失,亦可议其可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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