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毒牙出动
第五百零七章:毒牙出动 (第2/2页)设下这样一个目标,好让对方清醒地定位自身,不至于心底空虚,失去生活方向。
海角州抚作为一个大城,污秽之物壅滞的处理是件大事,以清理垃圾、粪便为职业的人,社会地位不高经济收入却不低。
原本乙长菇凭着自身力气大、能吃苦,打算当“粪夫”赚钱,可是子书银月每闻挑粪者经过,胃口很差浑身难受,极力劝阻她另想挣钱之道。
牧良清楚,这种脏苦累的活计,一般稍有体面的人不会去干。
像乙长菇这类人,只要肯吃苦受累,赚这种无须成本、城市居民与城外农庄双面收费的买卖,来钱最快攒钱也较多,属于致富的重要途径之一。
他曾经翻阅过华夏的电子书籍,史书记载有“长安富民罗会,以剔粪为业。河东人裴明礼,善于理业,收人间所弃物,积而鬻之,以此家产巨万。”等内容,证明“粪夫”照样能发家致富过体面生活。
职业不分贵贱,这些人不仅清理了垃圾粪便,改善了城市环境,也因此积累了丰厚家资,得到了居民的认可,值得人们尊敬。
考虑到子书银月的个人感受,牧良最后想出一个折衷的办法,出钱替乙长菇订制了一个早点推车。
先在家练习野果馅饼、多味肉糊涂、白果浆等本地普通早点,还教会她如何制作蟹黄包、馒头、饺子、肉包、糖葫芦、蛋糕、麻辣米粉等华夏特色早点。
经过品尝符合口味要求,选取最擅长的品种,作为主打商品,摆在门口叫卖,或许能够赚取不错的收入。
3人达成口头协议,一旦乙长菇正式推卖早点,所有原料全部由其自行购买制作,牧良2人自己掏钱购买,或者按每月平均消费固定结算,解决养老金的收入来源问题。
乙长菇就算只赚2人的早餐钱,也能保证最低的利润,打消了她的赔本顾虑,皆大欢喜地照顾了双方的关切。
乙长菇心思再简单,也能感受到两个小辈,对她的尊敬与关心,对于未来的人生,有了更多的期待。
很快,乙长菇早点生意,铺张开了,既丰富了牧良2人的早餐品种,也找到了生活的快乐。
牧良2人从这些生活琐事的经历中,逐渐体会为人处世的点滴不易,对于生命历程的意义,有了更多感悟。
海角学院,小升大招考日期渐渐临近。
牧良陪同子书银月办理了报名缴费手续,一边复习一边等待考试的日子。
……
海天府城与海林府城之间的广袤山林中,有一条大致的分界山岭。
每间隔较远的距离,点缀着大大小小的猎寨。
这些猎寨基本依山依涧而建,大部分处在山势陡峭之地,甚至为了避暑,深挖洞穴连成一气。
平日相对独立,出事相互响应,形成一个大家庭。
可以说,凡是能够挖上几口深井的山脚,山腰上必定建有一个猎寨。
猎户们远离大海,生计全靠山林来提供。
除了每年的人头税,进城贩卖猎取的物资也得交税,养活全家全寨均不容易。
好在千百年来的经验积累,让他们更加适应了丛林生活,能够从容应对各类挑战,想方设法以最少的代价,获取最大的收益。
他们善于利用身边的一切资源,来实现自己的狩猎目标。
比如干旱季节,用井水造就人工水池,设计大量陷阱,引诱凶兽入彀,满足肉食所需。
或者浇灌附近食用野菜野果,维持长期食物来源等等,都是祖传的窍门,被不断改良改进发扬光大,让生活变得愈加舒适幸福。
其实,包括毒牙、七步寨等劫匪盘踞地,在外观上与这些猎寨大同小异,最多增设对抗设施,或者狡兔三窟增加逃生后路,相互依存,共同生活。
最大的区别,在于他们藐视律法不务正道,以攫取他人财物为已用,将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这种性质上的背道而驰,注定了截然相反的命运。
守法的猎户们,只要依法交纳赋税,至少会得到官府名义上的庇护,生命的威胁相对单一。
匪寨则不同,不劳而获的结果,将会面临被劫方的抵抗,官府的不断镇压,以及凶兽的威胁、猎寨的监视,稍不留神便万劫不复。
匪寨的组成,绝大部分是律法的弃儿。
他们如果不与官府做对,不与社会为敌,或许生活更加悲苦。
反之,他们与官府做对,与社会为敌,暂时会活得痛快一些,最终却站在了文明的对立面,成为同类生命的共同敌人。
现实中,有些情况也会发生变化。
经历无数经验教训后,保持对猎寨的对等关系,几乎是所有匪寨的选择,保持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度,同样是绝大部分猎寨的立场。
双方互知弱点,自身安全需要,逐渐形成了默契的共存关系,连官府都无能为力。
官府受方方面面制约,鞭长莫及之下,,从未真正根除过匪患。
原因很简单,凭什么让猎户们冒着被疯狂报复的生死风险,来助你追剿匪帮?
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恰到好处地点睛了这个残酷的现实。
于是,现实世界中,出现了这样一幕奇葩现象:
猎户们出入官道,甚至利用匪道进城,反而比商队安全。
同样,劫匪们杀人放火也好,抢劫财物也好,猎户们保持中立,不闻不问。
子书银月报名小升大招考后第3天,大清早。
毒牙寨山脚远处的匪道上,有几辆猎寨的简易马车经过,毫不在意道旁大树匪帮哨屋的目光。
大约一个小时后,毒牙寨的4辆马车,在十多名脸带奴印护骑的护送下,沿着匪道一路前行。
队伍当中,有一名身材修长戴着斗笠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策马领头,模样普通寻常,气质却与众不同。
尤其那双眼睛,蕴含慑人的阴柔,此人正是匪首毒牙。
4名同样没有印记的马夫,立即驾驭马车紧跟而上,后面的护骑则有说有笑地散漫跟随。
马车快要行至官道前,2名护骑探路而回,向首领毒牙打出手势,表示一切顺当。
毒牙一挥手,后面的马夫立刻将马车插上了“安达镖局”镖旗,换上了印有“安达镖局”字样的制服上衣。
毒牙自己也脱掉了外衣,露出镖客的打扮,身边还有一名奴印中年女子。
毒牙与中年女子并肩前行,4辆镖车快速随行,一起赶往前方2里外的官道。
后面的十多名护骑,恭敬目送毒牙一行离开,等到转角消失不见,这才转身慢行回寨。
几个小时后。
在海林府城通往海角州抚的官道与匪道交接处,一支6辆马车、十几人的“安达镖局”队伍,正停靠在路边临时休息,前后一公里外,各有两骑在密切留意两头的动静。
一名护卫队长,焦急地看向匪道方向,瞧见毒牙两人领着车队,出现在山脚拐弯地,赶紧叮嘱身边一人几句,策马迎了上去。
很快,两支插上同一镖旗的车队混编一起,毒牙与中年女子进入了一个轿厢。
护卫队长忽哨一声,所有人马即刻启程,向驿站行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