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套餐启动
S套餐启动 (第1/2页)赵律师的办公室,再次成为了黑暗计划的指挥中枢。窗外依旧是那片令人心潮澎湃的城市天际线,但室内的空气却凝滞而冰冷,仿佛所有的光线都被那张巨大的黑胡桃木办公桌吞噬了。
李伟坐在客户椅上,姿态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专注,像一名即将发起总攻的将领在审视最终的作战地图。赵律师则端坐在他对面,像一位冷静的外科医生,正准备展示如何在不留痕迹的情况下,完成一场精密的“器官摘除”手术。
“李先生,”赵律师开口,声音平稳,没有任何多余的情感,“基于我们前期的‘咨询’和您提供的资料,针对您名下‘智云科技’股权的剥离,我建议采用‘BVI-开曼-香港’三层信托架构。”她打开面前的平板电脑,调出一张极其复杂的股权结构图,上面布满了各种缩写和箭头,像一张通往隐秘世界的迷宫地图。
李伟的目光紧紧跟随着她的讲解,眼神锐利。
“第一步,我们会在英属维尔京群岛(BVI)注册一家完全由您控制的有限责任公司——‘A公司’。”赵律师的指尖在屏幕上划过,“这家公司的信息完全保密,注册人和股东身份可以通过我们指定的名义持有人代持,形成第一道防火墙。”
“第二步,由这家BVI的‘A公司’作为发起人,在开曼群岛设立一个自由裁量信托——‘星辰信托’。”她继续说道,“您将作为信托的保护人(Protector),拥有指定和罢免受托人、修改信托契约等核心权力。而您指定的、我们合作多年的离岸专业受托公司,将作为名义上的受托人,负责持有和管理信托资产。”
李伟微微颔首,他理解这种安排的精妙之处:权力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而法律上的所有权却已经转移。
“第三步,也是关键一步,”赵律师的指尖点向结构图的顶端,“将这个‘星辰信托’的底层资产,设计为持有您‘智云科技’的全部或大部分股权。在操作上,可以通过一系列‘合法’的股权转让、增资扩股或定向减资等金融手段,将您个人名下持有的‘智云科技’股权,‘公允’地、‘合规’地转让给这个由BVI公司发起、开曼信托持有、最终可能通过香港特殊目的公司进行实际运营的复杂架构中。”
她顿了顿,确保李伟跟上节奏:“整个过程,在境内的工商登记层面,可能只是显示股权从一个实体转让到另一个实体,甚至可能因为多层嵌套和离岸保密法的保护,根本无法追溯到您的最终受益所有权。资金流通过贸易、服务费、咨询费等多种合规形式,在架构内循环流动,最终沉淀在信托名下受保护的离岸账户里。”
“那么,方瑜那边……”李伟最关心的是这一点。
“根据您提供的‘感情破裂但对方仍有留恋’的‘证据’比如那段录音,以及未来可能制造的更多‘财务危机’迹象,”赵律师的嘴角泛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在最终的离婚诉讼中,我们可以主张这些股权转让是出于‘公司正常架构调整’或‘应对经营风险’的必要举措,甚至可以是‘早已规划好的家族财富传承安排’,与婚姻关系变动无关。由于资产已经不在您个人名下,而是在一个独立、复杂的离岸信托中,想要追索,难度极大,成本极高,几乎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李伟静静地听着,心中盘算着这个方案的每一个细节。隐蔽,高效,合法合规地游走在灰色地带,将个人资产巧妙地“洗”入一个层层设防的海外堡垒。这正是他需要的。
“很好。”李伟终于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就按这个方案推进。需要我签署什么文件?”
赵律师从抽屉里取出厚厚一叠早已准备好的英文文件,推到他面前。“这是BVI公司和开曼信托的设立文件,以及相关的授权委托书和保密协议。请您仔细审阅并签署。一旦文件生效,‘资产清洗’的第一步就将正式启动。”
李伟拿起那支沉甸甸的万宝龙钢笔,几乎没有犹豫,在需要他签名的地方,流畅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每一个签名,都像一道封印,将他与方瑜共同的财富,无情地割裂开来,放逐到那片法律难以触及的海外孤岛。
办公室里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冰冷而决绝。顶层猎杀的S套餐,随着这几份文件的签署,正式启动了引擎,向着吞噬一切的方向,悄然滑行。
周正的世界,在手稿丢失和学术围剿的双重打击下,已然摇摇欲坠。他像一只被拔光了羽毛的困鸟,蜷缩在书房日渐颓唐的阴影里,对外界的感知变得迟钝而麻木。就在这时,一场更为精准、更为冷酷的打击,如同计算好轨道的陨石,轰然砸落。
一封来自“鼎盛律师事务所”的正式函件,被送到了周正家中。函件措辞严谨,语气冰冷,声称代表其客户澳门“金龙娱乐集团”董事长何先生,就周正先生于三个月前在澳门赌场贵宾厅签下的一笔高达五百万元人民币的借款,进行正式催收。随信附上的,是一份清晰复印件的“借据”,上面赫然有周正的“亲笔签名”和指模,借款日期、金额、高昂的日息,条款明确,格式规范。
周正拿着那薄薄几张纸,如同握着烧红的烙铁,双手剧烈颤抖,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脑中一片空白,如同被惊雷劈中。澳门?赌场?五百万?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他一生谨小慎微,连麻将都极少触碰,怎么可能去澳门赌场,还签下如此巨额的借条?
“伪造!这是赤裸裸的伪造!”他对着空无一人的书房嘶吼,声音因极度的惊恐和愤怒而变形。他冲到座机旁,想要打电话报警,想要找律师,但手指悬在按键上,却不知该按向何处。报警?证据呢?对方拿着“白纸黑字”的借据!找律师?那意味着要将这桩莫须有的丑闻公之于众,他的学术声誉,他仅剩的体面,将在瞬间化为乌有!
就在他陷入绝望的混乱时,苏晴“适时”地出现了。她拿起那封催收函和借据复印件,仔细看着,眉头紧蹙,脸上布满了恰到好处的震惊、担忧,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引导性的分析。
“正哥……这,这怎么可能?你什么时候去的澳门?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她的声音带着颤抖,仿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灾难击垮了,但眼神却锐利地捕捉着周正每一个崩溃的细节。“可是……这签名,看起来……确实很像你的笔迹。还有这个指模……”
“那是假的!是模仿的!是有人要害我!”周正激动地挥舞着手臂,眼球布满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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