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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92章 至亲疏

第一卷 第92章 至亲疏 (第2/2页)

酉时暮鼓敲过,小厨房做好了饭菜,丫头们提着食盒走过回廊。
  
  崔熙坐着轮椅从西院后门进来时,正看到佩月站在檐下,拦住送饭的小丫头:
  
  “你们把盒子给我吧,夫人昨夜没睡好,补了会儿觉,才醒呢。”
  
  她没注意后门有人,目送小丫头退下后就进了屋,不一会儿,屋里响起说话声,继而竟飘出一阵银铃似的欢笑。
  
  崔熙本要大张旗鼓地进去,听到这开怀的笑声,立时怒发冲冠,他这几天受苦受难,这女人却假称生病在房里快活!
  
  他示意推轮椅的小厮遣散值守的下人,费力地拨弄着两个轮子,来到阶下。
  
  “侯爷,您小心啊。”小厮看得揪心。
  
  “不准出声!你在院子里守着,谁也不许进来。”崔熙低声呵斥。
  
  他拄着拐杖一级一级往上走,房里的笑声还在持续,听得他额角青筋直跳。
  
  “夫人,这是什么诗呀?”
  
  “这是屈原作的楚辞,这一篇叫做《招魂》……”
  
  崔熙把耳朵贴在门上,房里的女人嗓音柔和,字字清晰,与侍女说着书上的字句。他忽然想到什么,骤然一惊,横眉倒竖,抡起拐杖砸向屋门,发出“呯”的一响:
  
  “你们两个贱妇!”
  
  “啊!侯爷!”
  
  屋中两人唰地从桌案后立起,神情惊恐,面无血色。
  
  崔熙气喘吁吁地站在门边,拖着那条瘸腿,一步一歪地走向书桌,目露凶光:“你们背着我在干什么?”
  
  虞令容惊慌失措地往后退去,退了两步,想起桌上的字,慌乱间伸手拿了本书压在纸上,像只淋了雨的雀儿,浑身不住地发着抖,依旧强自镇定:
  
  “佩月,快扶侯爷坐下。”
  
  侍女牙齿打颤,搬过凳子,却被崔熙一下子推到地上。她忍痛爬起来,跪着扯他的袍角:
  
  “侯爷,您误会了……”
  
  崔熙一脚踹倒她:“欲盖弥彰!有什么不能让我看的?”
  
  他挥开案上的书本,白纸黑字显露在眼下,字迹秀丽,端庄持重,一看就是出自他这饱读诗书的夫人。纸上写的正是《招魂》里的句子——
  
  【朱明承夜兮,时不可以淹,皋兰被径兮,斯路渐。湛湛江水兮,上有枫,目极千里兮,伤春心……】
  
  虞令容辩解:“侯爷,我是思念父亲,才抄录这篇文章,你为何如此生气?”
  
  “你还有脸对我扯谎?”崔熙冷笑,指向纸上的两个字,“我看你招魂是假,伤春心是真。你分明是对那个宿卫兵动了私情,所以才写这句话!他不就叫朱明吗?!”
  
  他越说越气,扬手抬起拐杖,被佩月死死拦住:“侯爷误会了,夫人真的没有私通外男!方才她在说以前家里的事,所以才发笑……”
  
  “下贱的小娼妇,滚!”崔熙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佩月,你下去。”
  
  虞令容眼角渗出泪,仍倔强地扬着脸,直到侍女哭着出去,才冷冷道:“侯爷,你要这么想,我也不能阻拦。”
  
  “呵,你终于认了?”崔熙拍着书案,震得手掌发麻,恨恨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当初我就算一百两银子买个妓女回来,也比娶了你这个不守妇道的红颜祸水要强!”
  
  他气得几乎要厥过去,撑着案角,声线在抖:
  
  “我还没死,你就急着给我戴绿帽子……你居然如此自甘堕落,亏我养了你四年,今日才发现你是个水性杨花的狐狸精!”
  
  虞令容并未反驳,反而静静地坐了下来,麻木得像一尊泥菩萨。
  
  “你怎么不说话?你连这种浸猪笼的事都敢做,还有什么不敢的?”崔熙咆哮着摇晃她的肩。
  
  “侯爷,你休了我吧。”虞令容淡淡地道,“我水性杨花,在你家耗了四年的锦衣玉食,你休了我,对侯府是天大的好事。”
  
  她还是那副柔顺的模样,垂着头颈,话音却是从未有过的嘲讽:“侯爷三天两头去外面喝花酒、梳栊妓女,我四年来只找这么一个,侯爷倒大发雷霆,觉得不公平了。”
  
  “啪!”
  
  清脆的耳光落在她的右颊上。
  
  崔熙恼羞成怒地吼道:“你反了天了!你以为我不敢休妻?你这等残花败柳,我留着干什么?”
  
  “那就请侯爷休了我吧,我已决意去崇福寺了此残生。”虞令容轻快地道,手指摩挲着裙带上的玉佩。
  
  崔熙却突然冷静下来,望着那葫芦型的玉佩,阴森森地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让我休妻,就是想带着体己钱和那个男人远走高飞。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
  
  虞令容警觉起来:“你要干什么?”
  
  崔熙把纸撕得粉碎:“趁早叫你那奸夫跑得远远的,等我把他五马分尸,那可就迟了。现下母亲病着,指名要你去伺候,我不想叫她为你烦神,你把这单子上的药材备齐,熬了药给她送去,我或许还能替你遮掩几日。”
  
  他从袖中掏出一张药方扔在桌上,拾起拐杖,扬长而去。
  
  虞令容呼出一口气,脱力地靠在椅背上,出了一身冷汗。
  
  佩月从门外跑进来,看到她脸上的掌印,心疼地低咒几句,端水来给她冷敷。
  
  “夫人,您可把侯爷气得不轻。”
  
  虞令容仿佛感觉不到疼,看着方子上那几味价比黄金的珍稀药材,轻声道:“他虽恨我,但拿不到钱,就铁定不会放我走。明日你就带着我的玉佩去铺子里。”
  
  “是。”
  
  第二日卯正,佩月便拿着药方和玉佩出门,先去皮匠铺换了钱,然后又去了京城最大的生药铺。掌柜看了药方,委婉地问是否请错了大夫,这副药方除了药引难得、价格奇高,看起来治不了风寒。
  
  佩月返回侯府,前脚刚进门,就被人扯着头发拖到了西院。
  
  庭院空荡,伺候虞令容起居的丫头婆子都站在院子外,低头不敢言语,偶有吵闹声飞过院墙。
  
  家丁把佩月推进屋,夺过她怀中的褡裢,往盒子里一倒,金铢噼里啪啦地滚落出来,足有五十两的重量。
  
  崔熙坐在堂上,对跪着的虞令容道:“不要再狡辩了。我的人跟着她去了皮匠铺,听得明明白白,虞家一倒,你统共分到手五百两金子,就存在铺子老板那儿,你腰上的玉佩就是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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