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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凛冬之始 第1章:血誓

第一卷:凛冬之始 第1章:血誓 (第1/2页)

(一)
  
  子弹穿透胸膛的时候,秦笙没觉得疼。
  
  只是一种冰凉的、被贯穿的钝感,从心口的位置迅速蔓延开,带着冬夜朔风的凛冽,瞬间夺走了她肺里所有的空气。
  
  视野摇晃,天空是沉甸甸的铅灰色,细密的雪沫子劈头盖脸地砸下来,落在她骤然失温的脸上,化开,像冰冷的泪。
  
  她踉跄着,身体却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用尽最后的力气,将身前那个穿着墨蓝军装、背影挺拔如松的男人,狠狠推向掩体后方。
  
  枪声仿佛这时才在耳边炸开,迟来的轰鸣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顾凛……快走……”声音堵在喉咙里,变成破碎的气音。
  
  男人猛地回头,那双总是沉静深敛的凤眸,此刻瞳孔骤缩,映出她骤然失去血色、却依旧死死挡在他与子弹轨迹之间的身影。他脸上惯常的冷硬线条崩裂了,伸出手,嘶吼着什么。
  
  可她听不清了。
  
  世界的声音在飞速褪去,只剩自己越来越沉重的心跳,和一种濒死的、空洞的回响。
  
  腰间挂着的微型对讲机,在混乱的撞击中可能碰到了开关,刺刺啦啦的电流声突兀地响起,夹杂着远距离通讯特有的失真和断续。
  
  一个冰冷、清晰、不容置疑的男声,穿过嘈杂的电流,一字一字,凿进她即将涣散的意识里:
  
  “……目标已清除……不必救治。”
  
  是顾凛的声音。
  
  她用了十年去辨认、去追随、去爱慕的声音。
  
  此刻,像淬了冰的刀子,精准地捅进了她心口那个还在汩汩冒血的窟窿里,比子弹更冷,更痛。
  
  不必救治。
  
  原来,她豁出性命去护着的,不是并肩作战的战友,不是耳鬓厮磨的爱人,而是一个……可以被随时清除、无需浪费资源的“目标”。
  
  真可笑啊。
  
  十年。
  
  从被他从死人堆里捡回来,到成为他最锋利的刀,最隐秘的棋,再到成为他名义上的妻子,住进那座空旷冷清的少帅府。她以为漫长的相伴与交付,多少能焐热一点他那颗石头做的心。
  
  原来,自始至终,她都只是一枚用得顺手、却也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
  
  棋子的结局,就是死在棋盘上,干干净净,不留痕迹。
  
  “呵……”一口滚烫的鲜血终于冲破了喉间的阻滞,喷溅在身前洁白的雪地上,绽开刺目的红梅。
  
  视线开始模糊,顾凛那张惊怒交加、似乎正朝她冲来的脸,在纷飞的雪片中扭曲、变淡。远处指挥部那点微弱的灯光,像是黑夜中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星辰。
  
  冷。
  
  彻骨的冷,从四肢百骸钻进来,吞噬着所剩无几的热度。
  
  恨。
  
  却比这酷寒更汹涌地燃烧起来,烧尽了最后一点眷恋和不甘。
  
  她用尽残存的力气,死死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尖锐的痛楚换来片刻清明,浓郁的血腥味混着刻骨的恨意,被她狠狠地、决绝地咽下喉咙,仿佛要将这不共戴天的仇怨,烙印进灵魂深处。
  
  意识沉入无边黑暗的前一瞬,她盯着那点模糊的指挥部的光,用灵魂嘶喊:
  
  顾凛,若有来世……
  
  你我死生不见!
  
  (二)
  
  黑暗并非永恒。
  
  先是嘈杂。
  
  震耳欲聋的锣鼓声、尖锐的唢呐声、混杂着鼎沸的人声、笑声,还有某种整齐划一、充满时代特色的口号声……一股脑地冲进沉寂的意识,像一把生锈的钝锯,反复拉扯着神经。
  
  秦笙猛地睁开眼。
  
  视线从模糊到清晰,映入眼帘的,是斑驳的土黄色墙面。墙上贴着巨大的、红得刺目的双喜字,纸张粗糙,剪工也算不上精细。屋顶裸露着熏黑的房梁,挂着一盏昏黄的电灯泡,随着门外传来的声浪微微晃动。
  
  身上是硬邦邦、不太贴身的粗布红袄,空气中弥漫着劣质脂粉、土腥味和人体汗味混合的复杂气息。
  
  她低头,看到自己手里紧紧捏着一本红色塑料封皮的小书,封面上印着烫金的字体和伟人头像。
  
  这是……哪里?
  
  我不是……死了吗?
  
  雪地、子弹、冰冷的判决、吞入腹中的血与恨……记忆的碎片带着凛冽的寒意席卷而来,与眼前这荒诞、喧嚣、陌生的场景疯狂对撞。
  
  头痛欲裂。
  
  “笙笙!还发什么愣呐!”一个穿着藏蓝色列宁装、梳着齐耳短发的圆脸中年妇女掀开印着牡丹花的门帘探进头来,嗓门洪亮,带着浓重的北方口音,“快出来!该给领导和工友们敬酒了!沈工在外头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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