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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仿信试探魏知府

第十二章:仿信试探魏知府 (第1/2页)

姚则远的指尖缓缓抚过案上那叠章穆往年奏折的誊抄本,泛黄的纸页在指腹下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像是在诉说着过往的暗流涌动。窗外斜阳西斜,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在堆满卷宗的檀木案几上,添了几分凝重。他忽然停在一页边角卷曲的兵部文书上,指尖轻轻点了点那处特有的折钩笔锋——这是章穆心急时独有的笔迹,笔锋凌厉,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强势。
  
  “取特制公文纸来。”他头也不抬地吩咐,声音冷冽似浸冰之刃。随行文书早已候命多时,立刻躬身递上雪白的官用笺纸,袖口沾着的墨渍昭示着他此前的忙碌。姚则远将纸推至案前,指甲在“难缠”二字上划出细微的痕迹,语气笃定:“看见这毛刺了吗?章相心急时总爱这般运笔,力道过猛,连纸都要刮破三分。”
  
  文书屏住呼吸,狼毫笔尖在砚台里蘸了又蘸,直到烟墨浓淡恰到好处,才敢落笔。姚则远负手立于窗前,暮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可吐出的每个字却带着刺骨的寒意:“钦差难缠,需多加阻挠,必要时可牺牲小部分烟贩。”他转身时,官服上的云雁补子在阴影中若隐若现,“‘牺牲’二字要写得轻些,像是不经意带过,切莫露出刻意痕迹。”
  
  当最后一缕天光被夜色吞没,伪造的密信已在烛火下完成蜡封。姚则远从腰间取出一枚象牙扳指,在封口处精准地掐出三道浅痕——这是章穆心腹传递密令时特有的月牙状暗记,深浅位置、间距长短都分毫不差,是他此前暗访时特意记下的关键。他对着烛光反复检查,确保没有任何破绽,眼底跳动着幽暗的火星,像是猎人布下陷阱后,静待猎物入网的沉静。
  
  姚则远将密信递给亲卫时,指尖在蜡封的月牙痕上多停留了一瞬,沉声叮嘱:“送去魏庸别院西角门,务必亲手交给看门老仆——那老仆右耳缺半块,你给他看你的铜牌编号,他自会明白。”亲卫双手接过,触到那三道浅痕的瞬间瞳孔微缩——这暗记他曾在真正的章相密令上见过,此刻竟一模一样,心中不由得佩服大人的细致。
  
  亲卫低头称是,转身时官靴碾过一片飘落的槐叶,发出细碎的脆响。魏府别院的西角门隐在爬满忍冬藤的影壁后,偏僻而隐蔽。此时,魏庸正对着黄花梨木案上的账册拨弄翡翠算盘,指节上的翡翠戒指随着动作流转出幽暗的绿光,映得他脸上的肥肉更显油腻。
  
  当老仆弓着腰递上密信时,魏庸嘴角还挂着晚间喝剩的酒沫,金丝楠木扶手被他压得吱呀作响。展开信纸扫过一眼,他突然发出如夜枭般的狂笑,信纸在他粗粝的掌中簌簌抖动,显然对“章相”的指令深信不疑。他一脚踹开脚边的鎏金炭盆,那动作仿佛在踢一条野狗,飞溅的火星落在波斯地毯上,烧出几个焦黑的洞眼,他却毫不在意。
  
  “师爷!”他扯着嗓子朝帘外喊,喉结处那颗红痣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用三号密码给章相回话!就说‘已按大人之意,拖延钦差,万无一失’!”师爷佝偻着背进来时,魏庸正用信纸边缘剔着牙,翡翠扳指重重磕在砚台上,溅起的墨汁染污了袖口暗绣的金钱纹,他也浑然不觉。
  
  加密回信在子时前送到姚则远案头时,镇纸下还压着半张未写完的奏折。姚则远用银簪挑开火漆的动作很轻,生怕破坏了信件的完整性。当密写药水显影的瞬间,他指节泛出青白之色——魏庸在“后续将按计划行事”处狠狠顿挫,笔迹几乎戳破纸背,几乎戳破纸背的力道,让字迹洇出狰狞的墨团,足见其急切与顺从。
  
  “增派两队人盯死知府衙门,尤其留意魏庸的动向,一言一行都要记录在案。”姚则远突然扯动绳铃,铜铃在寂静的夜里像道催命符,尖锐而刺耳。亲兵跪地听令时,看见大人官服下摆沾着几点新溅的烛泪,显然已是彻夜未眠。“狗急跳墙时最爱走偏门,务必守好各出口,莫放过任何可疑之人。”他说这话时,目光落在窗外,一只夜蛾正扑向灯笼,翅膀在纱罩上拍出细密的声响,仿佛为这场无声较量伴奏。
  
  与此同时,李参将踩着青砖上的夜露,穿过回廊,靴底沾着几片被风卷落的桂花。隔着三进庭院,文书房的八盏羊角灯将窗纸映得雪亮,姚则远的剪影在窗纸上忽长忽短地晃动,像柄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他闪身避开巡夜兵丁的灯光,退至马厩旁的阴影里,腐草与马粪的酸臭混着夜风扑鼻而来,却丝毫未影响他的动作。
  
  在草料槽底结着蛛网的暗格里,那信鸽笼的铜锁依旧泛着冷光,仿佛诉说着它们在古代通讯中不可或缺的角色和那令人惊叹的归巢能力。“目标疑有异动,已与章相通气,似有进一步动作。”他咬着半截铅笔在绢布上疾书,铅笔头沾着唾沫在月光下泛着湿亮,字迹潦草却信息量十足。远处传来更夫沙哑的梆子声,惊得笼中灰鸽扑腾翅膀,铁爪刮擦竹篾的声响,让他颈后寒毛直竖,生怕被人察觉。
  
  写完最后一道折笔,他蘸着唾沫将绢布卷成小筒,正要塞进鸽腿,突然听见文书房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心中一惊,连忙加快动作。鸽群扑棱棱掠过高墙时,带起的风掀动了姚则远案头未干的墨迹。
  
  此时,姚则远正将魏庸的回信对折三次压进紫铜匣,铜匣开合,露出江枫昨夜送来的码头工人口供——泛黄宣纸上,七个鲜红指印赫然在目,最末一行“每月十五接收蓝夷银箱”的字迹被汗水晕开,宛如将谢的杜鹃,透着几分悲壮与决绝。
  
  幕僚捧着茶盘的手突然一抖,青瓷盖碗在托碟上磕出细响,打破了室内的沉静。“明日升堂。”姚则远突然开口,惊得幕僚袖中藏着的火镰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说话时,目光仍紧盯着匣底那张签收单,知府管家的花押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朱红,似暗藏阴谋。“先传唤那三个关在牢里的烟贩,从他们口中再撬点东西出来。”
  
  最后一截烛芯在铜剪下爆出火星,他捻熄残焰,动作犹如掐断谁的咽喉,青烟在他指间扭曲盘旋,久久不散。这场围绕着密信的试探与较量,才刚刚拉开序幕,而明州城的夜空,早已被无形的暗流笼罩,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次日清晨,府衙升堂的鼓声沉闷地响彻明州城。姚则远端坐于公堂之上,官服肃整,面色沉静,目光如炬,扫过堂下跪着的三个烟贩。这三人都是此前突袭聚烟楼时抓获的核心人物,手上沾着不少血案,却始终咬紧牙关,不肯吐露半个字。
  
  “堂下所跪何人?可知今日传你们上堂,所为何事?”姚则远的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力,在公堂内回荡,压过了外面隐约的喧闹。
  
  中间那名面色蜡黄的烟贩抬起头,眼神躲闪,却硬着头皮喊道:“大人,我等只是小本买卖,并未做伤天害理之事,还望大人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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