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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明州城外布防线

第九章:明州城外布防线 (第1/2页)

营帐内,烛火跳跃正盛,将江枫最后一张手绘地图映得通明透亮。羊皮纸被紧紧钉于立柱之上,边缘因反复摩挲而泛起毛边,墨迹未干的线条如蛇般蜿蜒,勾勒出明州城的街巷轮廓。码头区域墨色尤为浓重,似被反复描摹数次,残留的松烟墨透出淡淡苦涩。
  
  姚则远负手立于地图前,目光如刀,掠过每一道街巷、每一处码头,最终定格在标有“商会馆”的红点之上。那是烟石交易的核心,也是他们此行要拔除的毒瘤。
  
  “西市十六家烟馆,南城九家,码头棚户区的暗馆不下三十处。”江枫的指尖点过几处洇开的墨团,指甲缝里还沾着未擦净的炭灰。他说话时喉结微颤,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魏庸的人守在这几个关键口子,穿灰短褂,腰带上钉着铜扣,假扮成力夫模样,实则盯着所有生面孔。”
  
  帐外,夜风掠过旗杆,发出呜咽之声,似在为这座被烟毒侵蚀的城池悲泣。角落中,一裹旧棉袄的义士猛然啐了一口,唾沫星子溅至炭盆边沿,滋啦一声化为白烟。“那些狗腿子眼睛毒得很,”他抹了把络腮胡上的水汽,语气愤懑,“前几日老赵家的侄子进城卖柴,就因为多看了两眼货栈,当夜就没了踪影,多半是被他们沉了海。”
  
  “所以我们不走正门。”姚则远蓦然开口,声音不高,却似一柄出鞘短剑,瞬间斩断帐内嘈杂。他从案上抽出一支漆色斑驳的令箭,虚点地图,箭尾红缨在灯影里划出暗红弧线,“分三队行动。一队走西水门,就是那个被破旧船堵着的口子,江枫你带队,务必悄无声息潜入。二队押守南门,扮成运菜贩子,辰时混进城内,控制住主要街道。”
  
  他手腕一翻,令箭猛地横移三寸,重重敲在码头位置,发出笃的闷响,震得灯影里灰尘簌簌而动。“三队跟我走水道,正面叩击码头。”
  
  烛火忽地一跳,将众人绷紧的侧脸投在帐布上,形成一组蓄势待发的剪影。江枫眯起眼睛,敏锐地注意到姚则远说“叩”字时,右手无意识地抚过腰间刀柄——那是他决意动手时的小动作,意味着此行必有一场恶战。
  
  帐外靴底碾碎石的声响戛然而止,李参将的声音从帐帘缝隙渗入,甜腻如掺蜜的砒霜:“钦差大人,防务已安排妥当,您看这入城的时辰……是否需要再斟酌一二?”
  
  姚则远背对着帐门,指腹摩挲着令箭尾端磨损的竹节,灯焰在他轮廓分明的下颌投下锯齿状的阴影。“不必分心。”他的声音咬得如同刀裁,没有丝毫转圜余地。反手将令箭插回斑驳的箭筒时,铜底与竹筒相撞发出清脆一响,帐帘外的人影明显瑟缩了一下。
  
  布帘晃动渐止,月光自缝隙漏下一道惨白的光线。江枫凝视着那渐融于夜色中的影子,忽从袖中抖出两枚铜扣,黄铜物件在案几上骨碌碌转了半尺,停于姚则远手边,烛光倒映,宛如两只窥探之眼。“寅时三刻,即凌晨3点45分,巡营时,李参将的亲兵系腰带时掉的。”他以指甲轻刮铜扣边缘磨损处,语气略带玩味:“您瞧,这鱼鳞纹镶边,与城中暗探头子的制式如出一辙。”
  
  话音戛止,姚则远屈指将铜扣按于案上,金属与木料挤压,发出细微**。他指尖捻起铜扣,黄铜在烛火下泛冷光,鱼鳞纹镶边折射细碎暗芒。瞳孔微缩,眼底寒潭凝结,指腹缓缓摩挲铜扣边缘,忽重重按于案几,木纹间迸出细微裂响。
  
  “取令符来。”其声沉如铁甲挤压,不带丝毫温度。
  
  亲兵队长单膝跪地呈上素笺,恰逢帐外夜风掀动帘角,吹得案头灯焰剧烈摇晃。姚则远执笔腕骨稳如磐石,狼毫在宣纸上刮出沙沙声,墨迹未干的“戒严”二字在灯下泛青黑光泽,透出不容违抗的威严。
  
  油灯突然噼啪爆响,一滴滚烫的灯油溅在令符边缘。亲兵队长接过令符时,察觉左下角竟被自家大人以指甲划出三道细痕——这是他们早年剿匪时约定的暗号,寓意“见血封喉”,不留活口。
  
  子时的梆子声从明州城头飘来时,营地最后一盏风灯被巡夜兵卒掐灭。江枫的身影从粮草垛后闪出,两个穿着夜行衣的汉子立刻贴上来,三人宛如墨汁滴入砚台,转瞬便与夜色融为一体。其中一人转身时,腰侧露出半截缠着红绳的竹管——那是水匪用来传讯的芦哨,此刻成了他们联络的信物。
  
  姚则远站在帐外阴影里,夜风将他玄色官服的袖袍鼓荡如帆。远处城楼传来的更漏声仿若蒙着层纱,时断时续地飘荡在夜气中。他左手拇指无意识地刮擦着刀柄上的缠绳,牛皮绳与粗粝指腹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每一声都似在积蓄力量。
  
  当冬天那缕灰云吞没残月的刹那,他忽然松开刀柄,任由夜风将袖中暗藏的半片符纸卷向黑暗深处——符纸上朱砂画的鸟形,正与江枫衣领内衬的暗纹一模一样,这是他们约定的信号,意味着行动正式开始。
  
  营地外,明州城的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城墙下的阴影里,不知藏着多少杀机。姚则远望着那片沉沉的黑暗,眼底闪过一丝决绝。他知道,今夜过后,明州城要么重见天日,要么陷入更深的炼狱,而他别无选择,只能一往无前。
  
  江枫携着两名义士,宛如三道幽魅之影,悄无声息地逼近西水门。城门下,几个假扮力夫的暗探正靠在墙根打盹,腰间的铜扣在月光下偶尔闪过一丝冷光。江枫抬手做了个噤声之姿,三人分工井然,似猎豹般迅猛扑去。没有多余的声响,只有几声短促的闷哼,暗探们便倒在了血泊中,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
  
  清理完暗哨,江枫示意义士们打开西水门的暗闩。门轴转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惊得远处几只夜鸟扑棱棱飞起。“动作快,按计划控制街巷。”江枫压低嗓音吩咐,率先闪身而入,身影很快隐没于街巷的幽暗之中。
  
  与此同时,南门方向,扮成运菜贩子的二队也开始行动。几辆满载蔬菜的马车缓缓驶近城门,守城的兵卒打着哈欠,踱步上前查验。“早啊,王头,今日的菜新鲜得很,要不要先挑几斤?”领头的义士满脸堆笑,递过一包碎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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