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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余则成的解释

第二十九章 余则成的解释 (第1/2页)

礼拜一上午,余则成刚进办公室,电话就响了。
  
  他接起来:“喂?”
  
  “则成啊,来我这儿一趟。”吴敬中的声音,听着有点沉。
  
  “现在?”
  
  “现在。”
  
  余则成放下电话,整了整军装。走到站长室门口,他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进。”
  
  推门进去。屋里不止吴敬中一个人,刘耀祖也在,坐在沙发上抽烟,脸黑得像锅底。看见余则成进来,他抬了抬眼皮,没说话。
  
  “则成,坐。”吴敬中指了指刘耀祖对面的椅子。
  
  余则成坐下,腰背挺得笔直。他能感觉到,屋里气氛不对,空气都黏糊糊的,像要下雨前的闷热。
  
  吴敬中先开口,声音很平静:“则成啊,刘处长有点事想问你。”
  
  余则成转向刘耀祖:“刘处长请讲。”
  
  刘耀祖把烟按熄在烟灰缸里,动作很重。他盯着余则成,看了好几秒,才开口:“余副站长,上次那张香港发票……你说,是陈老板送的领带的发票?”
  
  “是。”余则成点点头。
  
  “可我查了,”刘耀祖身子往前倾了倾,“陈老板上个月根本没来台湾。他人在香港,怎么送你领带?还带着发票?”
  
  余则成心里一跳,但面上很平静:“刘处长可能记错了。陈老板上个月十八号来的,在台北待了三天。发票是那时给的。”
  
  “十八号?”刘耀祖冷笑,“我查了港口入境记录,上个月十八号,根本没有姓陈的香港商人入境。”
  
  屋里静了。吴敬中没说话,端起茶杯慢慢喝。余则成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咚咚咚的,很响。
  
  他沉默了几秒,然后笑了:“刘处长查得真细。”
  
  “干咱们这行,不细不行。”刘耀祖说,“余副站长,你说发票是陈老板给的,可陈老板根本没来。那这发票……是哪来的?”
  
  余则成没立刻回答。他看了看吴敬中,吴敬中还在喝茶,眼皮都没抬。
  
  “刘处长,”余则成慢慢说,“您说的那个入境记录……是公开记录吧?”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余则成斟酌着词句,“有些人入境,不一定走公开渠道。尤其像陈老板这样的生意人,有时候……会走特殊通道。”
  
  刘耀祖眼睛眯起来:“特殊通道?什么特殊通道?”
  
  余则成又看了看吴敬中。吴敬中放下茶杯,终于开口了:“行了,耀祖,别问了。”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他们:“则成说的那个陈老板,是我安排的。走的是军方的渠道,没走民用港口。所以港口那边没记录。”
  
  刘耀祖愣住了。他看看吴敬中,又看看余则成,脸上表情变了又变。
  
  “站长,您这是……”
  
  “这是为了避嫌。”吴敬中转回身,脸上没什么表情,“陈老板做的生意,有些敏感。走公开渠道,容易引起注意。所以我才安排他走军方渠道,低调点。”
  
  刘耀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没说出来。他重新点了根烟,抽得很急。
  
  屋里又静了。只有刘耀祖抽烟的声音,嘶嘶的。
  
  过了一会儿,刘耀祖又开口,声音软了些,但还是带着刺:“就算陈老板真来了,一张领带发票,也不值得余副站长这么宝贝吧?还随身带着。”
  
  余则成心里明白,刘耀祖这是还不死心,还在试探。
  
  他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刘处长,其实那发票……不是领带的。”
  
  “哦?”刘耀祖眼睛一亮,“那是什么的?”
  
  “是毛线的。”余则成说,“英国产的毛线,站长夫人要的那种。站长让我托陈老板从香港带,说那边便宜。发票我一直留着,是想等毛线送到了,好跟站长报账。”
  
  他说得很自然,很坦然。说完还看向吴敬中:“站长,是吧?”
  
  吴敬中点点头:“是啊。内子就认那个牌子,说台湾买的不好,非要英国的。我没办法,只好麻烦则成。”
  
  刘耀祖脸上的表情彻底僵住了。他看看吴敬中,又看看余则成,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挤出一句:“原来……是这样。”
  
  “不然呢?”吴敬中笑了,“耀祖啊,你是不是想多了?则成跟我这么多年,我还能不知道他?一张发票而已,值得你这么兴师动众?”
  
  这话说得轻飘飘的,但字字都像针,扎在刘耀祖脸上。
  
  刘耀祖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站起来,掐灭烟:“站长,是我多心了。我道歉。”
  
  “道歉不用。”吴敬中摆摆手,“你也是为工作,谨慎点好。不过耀祖啊,以后有什么事,直接问我。别绕弯子,别私下查。咱们站里,最忌讳的就是内耗。”
  
  “是,站长教训得对。”刘耀祖低下头。
  
  “行了,你去忙吧。”吴敬中说,“则成留下,我跟你说点事。”
  
  刘耀祖走了。门关上的那一刻,余则成听见他重重地哼了一声。
  
  屋里只剩下吴敬中和余则成两个人。
  
  吴敬中走到沙发前坐下,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则成,坐。”
  
  余则成坐下。吴敬中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则成啊,刚才那番话……说得不错。”
  
  “站长过奖。”
  
  “不过,”吴敬中话锋一转,“刘耀祖不会就这么算了。他今天吃了瘪,心里更恨你。以后会更盯着你,更想抓你把柄。”
  
  “我知道。”余则成说,“我会小心的。”
  
  “光小心不够。”吴敬中叹了口气,“你得让他知道,你是我的人。动你,就是动我。这样他才会有所顾忌。”
  
  余则成点点头,没说话。
  
  吴敬中点了根烟,抽了一口,慢慢吐出来:“则成,你知道我为什么保你吗?”
  
  余则成抬起头:“站长……”
  
  “不是因为你有多能干,也不是因为你对我多忠心。”吴敬中看着烟雾缭绕,“是因为你现在还有用。港口生意需要你,站里平衡需要你,对付刘耀祖……也需要你。”
  
  他说得很直白,很残酷。
  
  余则成听着,心里一阵发凉。但他知道,吴敬中说的是实话。在这地方,没有什么情分,只有利用价值。
  
  “站长,我明白。”他说,“我会继续做好该做的事。”
  
  “好。”吴敬中点点头,“那个毛线的事,我会让梅姐配合你。过几天,你就说毛线送到了,拿给刘耀祖看看。让他彻底死心。”
  
  “是。”
  
  “还有,”吴敬中顿了顿,“陈老板那边,最近少联系。刘耀祖肯定派人盯着了。等风头过了再说。”
  
  “明白。”
  
  从站长室出来,余则成觉得脚步很沉。走廊里空荡荡的,只有他的脚步声在回响。一下,一下,像踩在棉花上。
  
  回到办公室,他关上门,靠在门板上。手心里全是汗,冰凉冰凉的。
  
  刚才那场戏,演得惊险。要不是吴敬中配合,要不是他提前想好了说辞,今天就栽了。
  
  刘耀祖那眼神,那语气,分明是要置他于死地。
  
  这个人,不能再留了。
  
  可怎么除掉他?硬来不行,刘耀祖根基深,手下人多。得用巧劲,得让他自己把自己作死。
  
  余则成走到窗前,看着外头。天阴着,乌云压得很低,像是要下暴雨。院子里那棵老榕树,叶子被风吹得哗啦哗啦响。
  
  他站了很久,直到腿有点麻,才走回桌前坐下。
  
  拉开抽屉,他拿出纸笔,开始写。不是写什么重要东西,就是把脑子里那些念头理一理。
  
  刘耀祖的弱点是什么?
  
  贪功,冒进,疑心重。
  
  上次码头的事,就是因为他贪功冒进,才闹出那么大乱子。疑心重……今天这事儿就是例子。
  
  得利用这些弱点。
  
  余则成想了想,写下几个字:“设局,引他犯错。”
  
  具体怎么设?得好好琢磨。
  
  正想着,敲门声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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