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这水太深了!姐夫你把握不住!
第39章 这水太深了!姐夫你把握不住! (第1/2页)金色的焰火,一朵接着一朵,在应天府漆黑的夜幕上炸开。
那光芒将整条金鱼巷映照得如同白昼。
光线流淌过院中每一个人的脸,将他们的惊恐、呆滞、茫然,刻画得一清二楚。
张贵脸上的肥肉彻底僵住,他那双被贪婪撑满的小眼睛,此刻只剩下焰火倒映出的金色光点。
他这辈子见过缇骑之间传讯的血色烟花,听过战事告急的红色响箭,可这种在天子脚下绽放的金色烈焰,他连做梦都不敢梦到。
这是什么?
他不知道。
但一种来自生物本能的恐惧,让他全身的血液都凉了半截。
院子里,先前那股要把人剁碎喂狗的凶悍气氛,消失得无影无踪。
张贵带来的二十多个校尉,一个个握着刀,但是此刻他们恨不得自己原地死去,免得给家人惹祸事。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们也知道,自己这一次真的惹出来什么大人物了!
跪在地上的陈五,身体抖得愈发厉害。
他把头埋得更低,额头死死抵着混着血污的泥地,但是他内心却是无比的兴奋。
他不敢看,更不敢想。
他只知道,自己赌对了,但赌桌上的筹码,是他根本无法想象的天文数字。
这已经不是富贵,这是能把他们家里祖坟干的冒青烟!
“嘚嘚嘚——”
一阵密集如雨点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地面开始微微震动。
那声音不是几匹马,而是一支成建制的骑队,整齐划一,带着一股铁血肃杀的气息,正朝着这条小巷高速冲来。
巷子口,火光大盛!
数十名手持火把的缇骑,如同一股黑色的潮水,瞬间灌满了狭窄的巷道。
他们身上的飞鱼服在火光下泛着暗光,行动间甲叶摩擦,发出冰冷的金属声响。
人群无声地向两侧分开,让出一条通道。
一个身形挺拔、面容冷峻的中年男人,踩着满地的狼藉,一步步走了进来。
他身上的飞鱼服一尘不染,腰间绣春刀的刀鞘上,镶嵌的宝石在火光下折射出摄人的光。
来人,正是北镇抚司指挥使,蒋瓛!
蒋瓛的视线像刀子一样,进院的瞬间便刮过全场。
地上的五具黑衣杀手尸体。
角落里蜷缩成一团,连哭都不敢出声的妇孺。
跪在屋门口,浑身是血的陈五和他手下那九个同样狼狈的校尉。
院子入口处,脸色惨白、小腿肚子不自觉抖动的百户张贵和他的人马。
最后,是屋子中央,那四个戴着纯黑铁面,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的黑衣人,以及被他们护在身后,昏死在墙角的身影。
蒋瓛的心跳漏一拍。
宫里那位爷的怒火已经快要按耐不住,整个北镇抚司都快被掀过来了。
他派出所有人手,几乎挖地三尺,却连根毛都没找到。
就在他准备脱下官服,进宫领死的时候,那朵金色的烈焰,就在他府衙的上空炸开。
那是十二内卫最高等级的“金焰”信引!
非国本动摇,绝不轻发!
他用最快的速度点起亲兵,疯一样赶来,心里早已设想过无数种最坏的可能。
可眼前的景象,比他想过的任何一种,都更复杂,更棘手。
他手下的百户,竟敢带人围攻内卫护着的人?
蒋瓛感觉后心一阵发凉,冷汗瞬间浸透了中衣。
他没有去看张贵,甚至没有去看那个昏迷的身影,而是快走几步,来到为首的那名内卫面前,在三步之外站定,躬身抱拳,姿态放得极低。
“北镇抚司蒋瓛,见过内卫大人。”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不知大人在此公干,属下惊扰,罪该万死。”
为首的内卫,连头都没回,他的全部注意力,似乎都在身后那个昏迷的年轻人身上。
另一名内卫已经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赤红色的药丸,动作轻柔地撬开朱熊鹰的嘴,将药丸送进去。
做完这一切,为首的内卫才转过半个身子,铁面之后,一双毫无温度的眼睛落在蒋瓛身上。
“蒋指挥。”他开口,声音却是像地府那般阴冷,“你的人,很威风。”
蒋瓛的腰,弯得更低,几乎要折成九十度。
“属下治下不严,请大人降罪!”
那内卫对他的请罪置若罔闻,只是抬起戴着黑铁手套的手,指向院门口的张贵那伙人。
“这些人,意图冲击禁卫,冒犯贵人,形同谋逆。”
“拿下,收监,严审。”
“一个,都不能少。”
冰冷的十二个字,在张贵听来,就好像是勾魂的牛头马面那般。
完了。
“谋逆”两个字,像抽走了他身体里所有的骨头。
张贵两腿一软,“噗通”一声,两百多斤的身躯重重跪倒在地,额头磕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大、大人饶命!蒋大人饶命啊!”张贵鼻涕眼泪糊了满脸,肥肉抖得不成样子,
“是……是下官有眼无珠!下官糊涂啊!是有人……对,是有人让下官来的!下官也是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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