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7章光之源,心之狱
第0087章光之源,心之狱 (第1/2页)一、遗迹深处:沉默的圣所
那道淡蓝色的光芒,并不像苏砚想象中那样冰冷。
相反,当她穿过山体裂缝,踏入遗迹内部时,感受到的是一种温润的、仿佛带有生命般的暖意。
她身后的声音被隔绝了。
那些武装分子的惊呼和枪声,仿佛都发生在另一个世界。
这里,安静得只剩下她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苏砚打开手腕上的战术手电,光束刺破了前方的黑暗。
她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条狭长的甬道中。墙壁并非由粗糙的岩石构成,而是一种打磨得极为光滑的黑色石材,上面刻满了奇异的浮雕。
那些浮雕描绘的,并非神话传说,而是一些她从未见过的、高度发达的文明景象:悬浮在空中的城市、连接天地的能量光柱、以及一种浑身散发着金色光芒的人形生物——他们手中,都捧着一朵巨大的向日葵。
“这是……父亲画里的东西。”苏砚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些浮雕,指尖传来一阵细微的电流感。
她继续向前走。
甬道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石室。
石室的中央,矗立着一座半人高的石台。石台上,空空如也。
而在石室的穹顶,则镶嵌着无数颗如同星辰般的蓝色晶体,它们按照某种特定的星图排列,洒下漫天的光晕,将整个石室映照得如同梦幻般的海底。
“这里就是终点了吗?”
苏砚的心沉了下去。
她千里迢迢赶来,甚至不惜以身犯险,为的就是父亲留下的“新能源蓝图”。可现在,石台上空无一物。
“守门人”找了一辈子,她也找了一辈子的东西,难道只是一个传说?
她失魂落魄地走到石台前,手指颤抖着抚过石台冰冷的表面。
突然,她的指尖触碰到了石台边缘一道细微的刻痕。
那是一个小小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向日葵图案。
苏砚的心跳猛地加速。
她想起了小时候,父亲教她下棋时说过的话:“砚砚,真正的棋局,不在棋盘上,而在下棋人的心里。”
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随即,她将挂在胸口的那枚向日葵吊坠取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按在了那个刻痕上。
咔哒。
一声轻微的机括转动声,在寂静的石室中响起。
紧接着,整个石室开始剧烈震动!
穹顶上那些蓝色的晶体,光芒突然大盛,所有的光线仿佛都被抽离,汇聚向石室的中央。
在苏砚震惊的目光中,石台上方的空气中,一团金色的光球凭空浮现。
光球缓缓旋转着,散发出柔和而神圣的光芒。
光芒中,无数细小的、如同蝌蚪般的金色文字和复杂的几何图形,如同萤火虫般飞舞、组合、变幻。
“这……这是……”
苏砚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这不是什么图纸,也不是什么硬盘。
这是一套完整的、以光为载体的信息系统!
那些金色的文字,是她父亲的笔迹!
“致我亲爱的女儿:”
“当你看到这段影像时,爸爸可能已经不在了。”
“不要悲伤,砚砚。爸爸只是去追寻光了。”
“你眼前的,是‘零点能’——一种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新能源技术。它就像向日葵一样,永远追随着光,将光转化为生命。”
“我将它藏在这里,不是为了财富,也不是为了权力。”
“我是为了防止它落入贪婪者之手。”
“现在,我把它交给你。”
“记住,砚砚,真正的力量,不是用来毁灭,而是用来……守护。”
父亲的影像在光球中浮现,他对着苏砚,露出了一个温柔而慈祥的笑容,随即化作点点金光,消散在空气中。
苏砚再也抑制不住眼中的泪水,任由它们滑落。
她终于明白了父亲的良苦用心。
这份“蓝图”,从来就不是为了复仇,而是为了……未来。
她伸出手,轻轻触碰那团金色的光球。
一瞬间,无数的信息涌入她的脑海。
公式、结构、原理、应用……
这一切,都像是早已刻在她的基因里一样,熟悉而亲切。
她,成为了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掌握“零点能”技术的人。
二、荒野求生:15000英尺的坠落
就在苏砚沉浸在父亲留下的遗产中时,遗迹之外,那片原始森林的深处,正上演着另一场生死搏斗。
陆时衍醒了。
刺骨的疼痛从全身各处传来,尤其是右腿,那种骨折般的剧痛,让他几乎再次昏厥过去。
他挣扎着睁开眼睛,入目所及,是茂密的树冠和刺眼的阳光。
他记得自己被弹出了机舱,记得那架黑色战斗机的狰狞,记得自己在狂风中坠落……
“我还活着?”
他难以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然后摸了摸怀里。
那个加密硬盘,还在。
他松了一口气。
“咳咳……”
剧烈的咳嗽让他牵动了全身的伤口。他试图站起来,却发现右腿根本使不上力。
他环顾四周。
这里是一片陌生的原始森林,参天古木遮天蔽日,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腐叶气味和野兽的低吼。
他从15000英尺的高空坠落,竟然没有粉身碎骨,只是断了一条腿,这简直是个奇迹。
他看了看挂在手腕上的高度计,上面显示:3500英尺。
他从高空坠落了15000英尺,最后在3500英尺的一棵巨树树冠上挂住了降落伞,缓冲了大部分冲击力,才侥幸活了下来。
“命真大。”
陆时衍苦笑一声。
他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找到苏砚。
他看了看四周,凭借着多年的野外生存经验,他判断出“向日葵花田”的方向,应该在东南方。
他咬着牙,用降落伞的伞绳和几根树枝,给自己做了一个简易的夹板,固定住右腿。
每动一下,都像是有无数把刀子在剜他的肉。
但他没有停下。
他扶着树干,一瘸一拐地,向着东南方,一步,又一步地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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