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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上官寻医潜药堂,梅饮疑云藏祸殃

第319章 上官寻医潜药堂,梅饮疑云藏祸殃 (第2/2页)

空气中,那股清甜馥郁的梅花香气,混合着冰块散发出的凛冽寒气,愈发浓郁起来,几乎盖过了济世堂门口飘出的、淡淡的药草苦香。
  
  上官拨弦的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蹙起。
  
  作为一个医术精湛、对药性气味极其敏感的人,她本能地觉得这梅花饮的香气,虽然诱人,但似乎……过于浓郁和持久了些,隐隐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非天然梅花所能拥有的甜腻感,倒像是添加了某种特殊的香料或者定香剂。
  
  而且,在这已然是初秋时节、清晨空气中带着明显凉意的天气里,饮用如此冰镇透骨的甜水,对于这些本就身体不适、气血亏虚、又在寒风中排队辛劳许久的贫苦百姓而言,真的合适吗?
  
  这无异于雪上加霜。
  
  她不动声色地,更加仔细地观察着那些购买了梅花饮、正在饮用的人。
  
  短时间内,似乎并无立竿见影的、剧烈的异样反应。
  
  但若细看,有些人在饮用了几口之后,非但没有像想象中那样变得精神振奋、面色红润,反而嘴唇的颜色透出一种不健康的、微微的青紫,脸色也更加苍白,甚至有人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将本就单薄的衣衫裹得更紧了些。
  
  这些细微的变化,若非有心观察,极易被忽略。
  
  等待的时间,在压抑和焦灼中,显得格外漫长。
  
  上官拨弦靠在冰凉的墙壁上,闭着眼睛,仿佛在闭目养神,抵抗着病痛。
  
  但她的耳朵,却如同最灵敏的雷达,全力捕捉着队伍中传来的每一句零星的对话、每一声痛苦的声音,每一声无奈的叹息和抱怨。
  
  “……唉,这头晕眼花的毛病犯了有四五天了,吃饭也不香,看见油腥就想吐……”
  
  “俺也是,从地里回来,浑身没劲儿,软得像摊泥,在炕上躺半天都缓不过来……”
  
  “怕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听说前街老王头也是这症状,喝了神婆的符水也不见好……”
  
  “别提了,俺家那口子也是,看了两个郎中了,药吃了好几副,银子花了不少,就是不见起色,反而更没精神了……”
  
  类似的症状描述——眩晕、视物模糊、食欲不振、恶心、周身乏力、精神萎靡……出现的频率,似乎有点太高了。
  
  而且,听他们的口音和衣着,似乎大多都来自城南的同一个里坊附近。
  
  上官拨弦的心头,那丝疑虑的幼苗,开始悄然生长。
  
  这难道仅仅是巧合吗?
  
  还是说,这背后隐藏着某种共同的原因?
  
  约莫过了快一个时辰,东边的太阳已经升得老高,将金色的光芒洒在青石板上时,济世堂那两扇沉重的、漆色有些斑驳的木门,终于伴随着“吱呀”一声悠长的声响,被人从里面缓缓拉开。
  
  一位身着半旧但浆洗得十分干净的月白色细棉布长衫、身形修长挺拔、面容温润儒雅、年约二十五六岁的中年男子,步履沉稳地走了出来。
  
  他目光清澈平和,嘴角似乎总是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安心的笑意,周身散发着一种书卷气与医者仁心交织的独特气质。
  
  正是坐堂大夫,也是这家济世堂分馆的负责人,苏玉树。
  
  他的身后,跟着两名年纪约在十五六岁、穿着统一青色短褂、眼神清亮、手脚看起来十分麻利的小药童。
  
  “各位乡亲,久等了。”苏玉树的声音不高,却温和而清晰地传到队伍中每一个人的耳中,带着一种能抚慰人心浮躁的沉稳力量,“今日义诊照旧,大家莫要着急,按顺序依次进来,苏某定会仔细为诸位诊治。”
  
  队伍开始缓缓地、有序地向前移动。
  
  人群中出现了一阵小小的、充满希望的骚动,但很快就在两名小药童熟练而礼貌的引导下,恢复了安静与秩序。
  
  上官拨弦混在移动的人群中,始终低着头,用眼角的余光,更加仔细地观察着苏玉树。
  
  他依旧是那副她记忆中仁心仁术的儒医模样。
  
  只见他端坐在诊案之后,对每一位坐到面前的病人,都极有耐心。
  
  先是温和地请对方伸出手腕,三根手指轻轻搭上,凝神静气,仔细感受着脉搏的每一次跳动,仿佛在倾听身体最细微的语言。
  
  然后会和声询问具体的症状、发病时间、过往病史;接着会请病人张开嘴,仔细查看舌苔的颜色、厚薄、润燥。
  
  还会认真倾听病人那些或许絮叨、或许词不达意的病情描述,从不轻易打断。
  
  直到全面了解情况后,他才会提笔蘸墨,在那粗糙的黄麻纸上,写下一个个药名,组成药方。
  
  偶尔,他会温声安慰几句显得特别焦躁不安的病人,或是耐心叮嘱一些关于饮食、起居、情志调节方面的注意事项。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带着一种医者特有的专注与悲悯。
  
  很快,轮到了上官拨弦前面那位头发已然花白、身形佝偻得厉害、拄着一根歪扭树枝当拐杖的老丈。
  
  “苏大夫,苏大夫……”老丈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急切、虚弱以及一丝乡音,他颤巍巍地坐下,几乎将上半身都伏在了诊案上,“俺……俺这几日不知是咋了,老是头晕眼花,看啥东西都是晃的,模模糊糊,吃饭也没滋味,嘴里发苦,浑身软绵绵的没一点力气……走这几步路都喘……您快给俺瞧瞧,俺这……俺这是不是得了啥治不好的大病了?”
  
  老人的眼中,充满了对疾病和死亡的恐惧。
  
  苏玉树脸上没有任何不耐烦的神色,他温和地示意老丈坐稳,然后伸出三根修长而干净的手指,轻轻地搭在老丈那干瘦如柴、布满老年斑的腕脉上,凝神细听了足足有半盏茶的功夫。
  
  他的眉头微微聚拢,似乎在仔细分辨着脉象中那些细微的变化。
  
  “老丈,您张嘴,我看看您的舌苔。”苏玉树和声道。
  
  老丈依言,有些费力地张开了嘴,露出了舌头。
  
  苏玉树凑近些,仔细看了看,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动。
  
  “老丈,”他收回手,缓声解释道,用的都是些百姓能听懂的浅显词语,“您这脉象,按之如琴弦,细弱而带有滑腻之感,乃是体内有湿浊之气阻滞,导致清阳之气不能上升到头面,所以才会头晕眼花。”
  
  “看您的舌苔,颜色偏白,而且铺着一层腻滑的苔,这也是湿气内困的表现。”
  
  “您最近除了这些症状,可还吃了什么与往日不同的、不寻常的东西?或者喝了什么特别的汤水、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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