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第1/2页)内侍如实将对话完整转述,听后,谢执不由皱眉。
“一篇奏疏而已,磨磨蹭蹭,莫非还要朕亲自去请她来,端茶倒水,捶肩捏脚,她才肯将才学一展为快。”
他说这话时,明显早朝时余气未消,恰逢奏疏未交,算是撞到节骨眼了。
承德连忙沏降火的茶,适时递了上来。
谢执接过猛灌了一大口,颇有些不解气般,搁置案桌时,竟将茶盏整个摁碎。
“陛下息怒。”
殿内宫人全都惶恐跪下。
“让公明看看,谁惹陛下生气了。”一声轻笑自门外传来。
承德眼睛一亮,他的救星可算来了。
公明景早在外头便知来龙去脉,遂拱手:“陛下,臣听闻沈家老祖母故去,想必沈大人心中感伤,这才忘记奏疏,陛下既为明君,何必如此苛责,有时也需温和些。”
“温和?”谢执嗤笑,“若朕如那狸奴般乖顺,早在敌国时便被生吞活剥了,哪里还有今日坐在这,不打杀打杀他们的气焰,宴朝改姓司马算了!”
公明景待他发泄后,才缓缓道:“陛下,这朝中也并非全是司马家的人,沈狸这人,您不是调查过的吗?兜里比脸还干净,若真是司马家的人,怎会过得这般落魄。”
谢执略微思索,却也不得不赞同:“这倒是。”
但这事绝不能这样算了。
遂道:“承德,你去将人带来。”
承德有一瞬间的犹豫:“陛下,之前您不是说每隔三日再让沈大人过来吗?”
言下之意就是才过了一日呢。
可触及谢执冷若寒霜的眼眸,他当即闭嘴,默默退了下去“请”沈大人了。
待他走后,谢执头疼不已,抬手挥散所有宫人,仅留下公明景。
“公明,你说朕做得是否过火了些?”
公明景一怔:“陛下指的是早朝时那帮人,还是沈大人。”
谢执冷哼:“自然是司马家那帮蛀虫,江南水患,边疆战乱,桩桩件件都是宴朝大难,可这些老匹夫,自朕登基,闭门不出,还好意思自诩忠臣。”
“一听说朕将姜令仪纳入后宫,一个个老狐狸全都坐不住了,为的不还是他们昔日的旧主吗。”
公明景逐一思索,诚恳道:“陛下不动他们,并非惧怕司马疾,可他们反倒分不清谁才是主子,谁才是奴才了。”
“所以才要狠狠打杀一番”谢执道,“如此,朕才能看清这些人,哪些是忠,哪些是蛀虫。”
公明景颔首表示赞同。
谢执拿起奏折一一批注,索性顺着这个话题自然而然问道:“那帮老匹夫如何?可坚持下来了。”
“陛下说笑了,都是些娇生惯养的主,几十棍如何挺得住。”公明景笑了笑,“不过据说有个骨气蛮硬,抗了一半。”
谢执微微挑眉:“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能挺到这步已然不错了。”
公明景道:“是个微末小官,姓陈,字陵光,陛下三年前曾见过的,只是那时他尚未做官,他母亲是京城中的清倌,后来不知怎地,喝醉酒,冻死在雪地了。”
“微末小官?”
谢执笑了笑,在案卷上找出有关于此人的记录。
“江南一带富商贾家惨遭灭门,鹤壁坊连烧三天……这些案件都是由他负责,可这些案件最终都没了后续。”
“同年咱们的人还查到鹤壁县观音节那日,他携妻女在灯会上豪掷千金,这些可不是一个微末小官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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