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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17章玉佩相合

第0217章玉佩相合 (第1/2页)

夜色渐深,黄浦江畔的晚风带着初秋的凉意。
  
  贝贝从绣坊出来时已是晚上九点,手里捧着新完成的绣品——一幅双面异色绣《荷塘月色》。绣坊老板再三叮嘱,明天一早必须送到宝庆路上的沈公馆,说是沈家大小姐指名要的嫁妆。
  
  “阿贝,这份工钱你先拿着。”老板从柜台里取出几块银元,犹豫了一下,又加上两块,“沈家是沪上有头有脸的人家,这次绣好了,往后咱们的生意就不愁了。”
  
  贝贝接过钱,心里却有些发沉。来沪上三个月,她白天在绣坊做工,晚上借宿在同乡阿香租的亭子间里,省吃俭用攒下的钱,还不够养父一个月的药费。江南老家捎来的信上说,莫老憨的伤势越来越重,大夫说必须去大医院动手术。
  
  她摸了摸贴身衣袋里的半块玉佩,温润的触感让人心安。这玉佩是她身世的唯一凭证,也是她最后的底气——万一真到山穷水尽时,或许可以试着找找亲生父母。
  
  可茫茫人海,从何找起?
  
  “让开!让开!”
  
  突然,前方一阵骚动。几个穿着黑色制服的巡警快步跑来,街上的行人纷纷避让。贝贝被人流挤到墙边,只听周围议论纷纷:
  
  “又是抓学生吧?”
  
  “听说工部局那边闹罢工,抓了好多人。”
  
  “作孽啊,都是些年轻人...”
  
  贝贝低头快步离开,却在街角转弯时,与一个急匆匆的身影撞了个满怀。
  
  “哎呀!”
  
  两人同时惊呼。贝贝手里的绣品包掉在地上,对方手里的文件也散落一地。
  
  “抱歉,我赶时间——”对方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穿着熨帖的西装,眉眼间透着书卷气,却在抬头的瞬间愣住了。
  
  月光下,贝贝弯腰去捡绣品包,颈间挂着的半块玉佩从衣领滑出,在夜色中泛着温润的光泽。
  
  青年盯着那玉佩,瞳孔猛地一缩。
  
  贝贝察觉到他的目光,连忙将玉佩塞回衣内,抱起绣品包就要走。
  
  “等等!”青年拦在她面前,声音有些急促,“姑娘,你这玉佩——”
  
  “与你无关。”贝贝警惕地退后一步。来沪上这些日子,她早已学会对陌生人保持戒心。
  
  青年意识到自己的唐突,深吸一口气,尽量放缓语气:“对不起,是我冒昧了。只是...这玉佩的形制很特别,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能否让我仔细看看?”
  
  贝贝犹豫了。这三个月来,她不是没有动过寻找亲生父母的念头,但每次看到报纸上那些豪门恩怨、为了家产你死我活的新闻,又觉得心凉。万一她的亲生家庭也是如此呢?
  
  “姑娘,我没有恶意。”青年从口袋里取出名片,“我叫齐啸云,在汇丰银行做事。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坐下聊聊。”
  
  “齐啸云”三个字让贝贝心中一动。她记得阿香说过,沪上齐家是数一数二的富商,家里有个少爷就叫这名字。可那样的人,怎么会深夜独自在街上乱跑?
  
  她接过名片,借着路灯仔细看。烫金的名片上确实印着“齐啸云”和“汇丰银行高级经理”的字样,还有电话号码和地址。
  
  “我...我叫阿贝。”她终于开口,“这玉佩是我从小戴在身上的,养父母说捡到我时就有的。”
  
  齐啸云的眼神更加复杂了。他蹲下身,捡起散落的文件,贝贝无意中瞥见最上面那张纸的标题——《民国二十三年莫隆案卷宗摘录》。
  
  “莫隆”两个字像针一样刺进她眼里。
  
  来沪上前,养母曾悄悄告诉她:“阿贝,你这玉佩不是寻常物件。当年在码头捡到你时,包裹你的襁褓是上好的苏绣,边上还绣着一个‘莫’字。我猜...你原本该是好人家的孩子。”
  
  “莫...”贝贝喃喃出声。
  
  齐啸云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没什么。”贝贝摇头,却忍不住问,“齐先生,你刚才说的莫隆案...是什么?”
  
  齐啸云神色一凛,迅速将文件收好:“一些工作上的旧事。阿贝姑娘,天色不早了,你一个姑娘家独自在外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住得不远。”
  
  “让我送你。”齐啸云的态度意外坚决,“就当是...为我刚才的莽撞赔罪。”
  
  贝贝看着他诚恳的眼神,终于点了点头。
  
  两人并肩走在梧桐树影斑驳的街道上,一时无话。齐啸云的视线时不时落在贝贝侧脸,那眉眼轮廓,越看越觉得熟悉——像极了记忆中的某个人。
  
  “阿贝姑娘来沪上多久了?”
  
  “三个月。”
  
  “做什么工作?”
  
  “在绣坊做绣娘。”
  
  “江南人?”
  
  “嗯,苏州河边长大的。”
  
  一问一答间,齐啸云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三年前,莫家出事时他不过十五岁,但对莫家伯母林氏和那个总跟在自己身后叫“啸云哥哥”的小女孩莹莹印象深刻。莹莹如今已是亭亭玉立的少女,在教会学校读书,性子温婉沉静。
  
  而眼前这个阿贝,眉宇间有莹莹的影子,却又完全不同——她的眼神里有种野草般的韧劲,说话时嘴角会不自觉抿起,那是长期咬牙坚持的人才有的习惯。
  
  “到了。”贝贝在一栋老式石库门前停下,“我住这里。谢谢齐先生。”
  
  齐啸云抬头看了看门牌——福煦路327号,这一带多是中下阶层租住,环境嘈杂。
  
  “阿贝姑娘,”他叫住正要进门的她,“明天下午三点,我在外滩的和平饭店喝咖啡。如果你愿意来,我们可以继续聊聊玉佩的事。”
  
  贝贝回头,月光照亮她半边脸:“为什么要帮我?”
  
  齐啸云沉默片刻:“因为那玉佩,我可能在另一个人身上见过同样的一半。”
  
  这句话像惊雷一样在贝贝耳边炸开。
  
  “...谁?”
  
  “明天来了,我再告诉你。”齐啸云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贝贝站在门口,看着他修长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衣袋里的玉佩。
  
  ---
  
  同一时间,法租界一栋西式公寓里。
  
  林氏将熬好的药端到女儿床边:“莹莹,把药喝了。”
  
  莹莹从书本中抬起头,清秀的脸上带着倦色:“娘,我不碍事的,就是有点头晕。”
  
  “还说没事,今天在学校都晕倒了。”林氏心疼地摸摸女儿的额头,“齐家少爷送你来医院时,我都吓坏了。”
  
  提到齐啸云,莹莹脸上浮现淡淡的红晕:“啸云哥哥他...很关心我。”
  
  “齐少爷是个重情义的。”林氏叹气,“这些年若不是齐家暗中接济,咱们母女真不知道怎么熬过来。只是...”
  
  “只是什么?”
  
  林氏欲言又止,最终摇摇头:“没什么。你快把药喝了,早点休息。”
  
  莹莹听话地喝完药,等母亲离开房间后,从枕头下摸出半块玉佩。温润的羊脂白玉,雕刻着精致的云纹,断裂处的痕迹经过多年摩挲,已变得圆润光滑。
  
  这是父亲留给她的念想,也是她和那个失踪多年的双生妹妹之间唯一的联系。
  
  “贝贝...”她轻声念着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妹妹的名字,“你到底在哪里?还活着吗?”
  
  窗外传来汽车驶过的声音,莹莹走到窗前,看见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公寓门口。齐啸云从车上下来,抬头往她窗口望了一眼。
  
  两人目光相接,齐啸云朝她挥挥手,莹莹也微笑着回应。
  
  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今晚的啸云哥哥有些心不在焉,眉宇间锁着深深的疑虑。
  
  ---
  
  第二天下午两点五十,贝贝站在和平饭店富丽堂皇的大厅外,踌躇不前。
  
  她今天特意换了件最体面的衣裳——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旗袍,还是阿香借给她的。脚上的布鞋虽然干净,但鞋尖已经磨得起了毛边。站在这样奢华的地方,她觉得自己像个误入仙境的乡巴佬。
  
  “阿贝姑娘?”
  
  齐啸云从旋转门里走出来,今天他穿了件浅灰色的西装,更显得斯文俊朗。
  
  贝贝深吸一口气,跟着他走进饭店。咖啡厅里飘着优雅的钢琴曲,穿着体面的男女低声交谈,空气中弥漫着咖啡香和香水味。
  
  “我...我还是不进去了。”走到门口,贝贝突然退缩,“这里不是我该来的地方。”
  
  齐啸云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这世上没有谁天生该在哪里、不该在哪里。阿贝姑娘,请。”
  
  他的目光太诚恳,贝贝终于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侍应生引领他们到靠窗的座位。贝贝僵硬地坐下,眼睛不知道该看哪里。
  
  “两杯咖啡,一份栗子蛋糕。”齐啸云熟练地点单,然后对贝贝微笑,“这里的栗子蛋糕很有名,你尝尝。”
  
  咖啡和蛋糕很快送上来。贝贝从没喝过咖啡,学着齐啸云的样子加糖加奶,小心地抿了一口——苦中带甜,香气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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