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道歉

第31章 道歉 (第2/2页)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疼得她几乎窒息。
　　
　　“别怕了，宝贝们，没事了，没事了……”她喃喃着，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和难以掩饰的颤抖。她先是轻轻抚摸着小白后背的绒毛，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易碎的珍宝。
　　
　　另一只手，指尖极其小心地碰了碰小黑身上那处不自然的鳞片。
　　
　　小黑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但没有躲开。小白则抬起湿漉漉的琥珀色大眼睛，望着她，里面还残留着未散尽的恐惧。
　　
　　这眼神像一把刀子，狠狠剜在苏芊芊心上。
　　
　　苏芊芊把小黑小白放在床上，拿木盆打了水蘸湿手帕，一点一点地擦拭小白毛发上沾染的污迹。
　　
　　“对不起，小白，娘亲刚才……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她一边擦拭，一边低声道歉，声音里充满了懊悔和心疼，“是娘亲不好，娘亲做错了事，差点伤害了你们……对不起……”
　　
　　小白感受到娘亲指尖的轻颤和话语里的哽咽，抬起头，用小舌头舔了舔她的手指，发出细微的“呜呜”声，像是在说“没关系”。
　　
　　处理完小白，苏芊芊的目光转向小黑。她深吸一口气，取出一个白玉小盒，里面是之前从百草堂买的、气味清凉的疗伤药膏。
　　
　　“小黑，让娘亲看看你的伤，好不好？”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恳求。
　　
　　小黑昂起小脑袋，猩红的竖瞳静静地看了她片刻，然后慢慢将受伤的那段身体挪到她面前。
　　
　　苏芊芊的心又是一疼。她用指尖剜了一点药膏，动作轻缓得如同羽毛拂过，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小黑那几片微微翘起，带着淤痕的鳞片缝隙处。
　　
　　指尖能感受到小黑冰凉鳞片下的肌肉紧绷，她知道那一定很疼。
　　
　　“对不起，小黑……娘亲真是个混蛋……”她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滴落在手背上，也滴落在小黑旁边的被褥上，“我不该不听顾叔叔的话，不该去碰那个魔核……我差点……差点就亲手杀了你们……”
　　
　　她哽咽着，上药的动作却依旧极尽轻柔，仿佛要将所有的歉意和心疼都通过这指尖传递过去。
　　
　　小黑感受到那温热的泪滴和娘亲指尖无法抑制的颤抖，他沉默着，轻轻挪动身体，用自己冰凉的小脑袋，主动蹭了蹭苏芊芊满是泪水的手腕。
　　
　　这个细微的、带着原谅和安抚意味的动作，瞬间击溃了苏芊芊所有的心理防线。
　　
　　她再也忍不住，伸出双臂，将小黑和小白一起紧紧地、紧紧地搂进怀里，仿佛要将他们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声音破碎不堪：“对不起……对不起……娘亲向你们保证，再也不会了……真的再也不会了……”
　　
　　小白依偎在她怀里，发出依赖的咕噜声。小黑也安静地任由她抱着，细长的尾巴轻轻环住了她的手臂。
　　
　　苏家那边，秦翠芳一夜难眠，天刚蒙蒙亮便起身，心神不宁地想去女儿新房看看。刚出院门，便被悄然现身的顾小五拦住将苏芊芊说的话转述给她。
　　
　　“什么？！芊芊她……”听闻女儿遭遇不明袭击已藏匿起来，秦翠芳眼前一黑，几乎软倒，被紧随其后的苏锦树扶住。
　　
　　“妹夫……不，顾先生怎么样了？芊芊在哪儿？带我们去！”苏大郎等几个儿子瞬间红了眼，抄起柴刀猎叉就要冲出去。
　　
　　“不可！”顾小五熊一般壮硕的身躯挡住去路，声音沉凝，“对方实力强横，来历不明。人多眼杂，反易暴露行踪，置苏小姐于万险之境！我表哥已经把他们引去别处了，请诸位相信我表哥，定不会让苏小姐置身险境的。当下最要紧之事，是请苏老夫人时常前往苏小姐院中，制造苏小姐仍在家的假象”
　　
　　苏锦树死死攥着老伴的手，紧咬牙关，最终沉重地点了点头：“……好！我们听你的！告诉芊芊，家里一切有我们，让她……千万保重！”话语末尾，已带上了难以抑制的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