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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集:平凡的守护

第117集:平凡的守护 (第1/2页)

清晨五点半,凌源的天刚蒙蒙亮。东方的天际线泛着一抹淡淡的橘红,像被画笔轻轻晕染开的颜料,将云层染成了温柔的暖色。雷杰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沿着县城的主干道晨跑。微凉的风拂过脸颊,带着青草和泥土的清新气息,让人精神一振。
  
  他的步伐均匀而有力,手臂自然摆动,运动手环在手腕上发出微弱的蓝光,实时监测着心率和配速。跑过三条街区后,前方出现了实验学校的身影。这所学校是凌源近年来重点打造的公办学校,硬件设施一流,崭新的塑胶跑道在晨光下泛着暗红的光,像一条蜿蜒的红丝带环绕着校园。暑假期间的校园空无一人,教学楼的窗户紧闭,只有操场上的篮球架孤零零地矗立着,在地面投下长长的影子。
  
  雷杰的脚步下意识地慢了下来。按照他的晨跑路线,本可以直接绕过学校,但不知为何,他鬼使神差地朝着校门口的方向跑去。保安亭里,两个穿着统一藏蓝色制服的保安正在交接班。他们的动作规范得不像普通保安,交班时的敬礼、交接记录的签字、装备的检查,每一个细节都透着军事化训练的痕迹。其中一个保安的腰间,甚至隐约露出了防刺背心的边角,这在普通学校的保安配置中极为罕见。
  
  雷杰的目光在他们身上停留了片刻,心中泛起一丝疑虑。他抬起手腕看了眼运动手环——屏幕上的心率数值突然从平稳的135飙升到148,胸口也传来轻微的闷胀感。这不是长时间运动造成的疲惫,而是一种源于直觉的警惕。
  
  三天前,国安部门的赵峰发来一条加密信息,内容简短却分量十足:“‘深根计划’秋季课程已定于9月4日启动,首批试点学校包括凌源实验。教材经专业团队修改,法律层面无可挑剔,常规检查难以发现问题。建议:重点关注其课外拓展活动及人员往来。”
  
  这条信息像一根刺,一直扎在雷杰的心里。他知道,“启明工程”的渗透绝不会就此停手,实验学校作为他们在凌源的重要据点,必然会有新的动作。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别克GL8商务车悄无声息地滑到校门口,车窗贴着深色的防爆膜,看不清里面的情况。车辆停稳后,后门打开,先下来的是一只踩着银色细高跟的脚,鞋跟敲击地面发出清脆的“笃笃”声。紧接着,米白色的西装裙摆垂落下来,勾勒出纤细而挺拔的身姿——是陈雅娟。
  
  她今天的打扮与以往不同,不再是干练的职业装,而是一身剪裁得体的米白色西装套裙,内搭白色真丝衬衫,领口系着一条精致的珍珠项链。她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化着淡雅的妆容,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随即被脸上的墨镜遮住了真实表情。
  
  跟在她身后下车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身材高大,穿着黑色西装,戴着白色手套,手里提着一个银色的金属箱。箱体看起来异常沉重,男子提着时手臂肌肉微微隆起,箱体在晨光中反射出冷冽的光,边缘处刻着一串细小的英文字母,像是某种品牌的标识。
  
  雷杰下意识地转身,快步拐进旁边的便利店。便利店刚开门,店员正在整理货架,空气中弥漫着面包和牛奶的香气。他假装挑选早餐,走到靠近窗户的货架旁,透过玻璃窗的缝隙继续观察校门口的动静。
  
  只见年轻男子将金属箱放在地上,蹲下身,熟练地打开密码锁。箱子里面是码放整齐的深蓝色文件夹,文件夹的封面上没有任何文字标识,只有一个烫金的圆形图案,看起来像是某种徽章。陈雅娟拿起最上面一本,指尖划过封面,随意翻了几页,然后对保安说了句什么。
  
  两个保安立刻挺直了腰板,立正敬礼,接过文件夹的手势近乎虔诚,仿佛那不是普通的文件,而是某种神圣的指令。他们小心翼翼地将文件夹抱在怀里,转身走进了保安亭旁边的一间专用储物室,关门时还特意上了锁。
  
  雷杰的手环再次发出轻微的震动,屏幕上的心率数值跳到了152。他知道,那些文件夹里的东西,绝不是简单的教学资料。“深根计划”的课外拓展活动,恐怕已经悄然启动了。
  
  他快速挑选了一瓶牛奶和一个面包,结完账后,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便利店的角落找了个位置坐下,一边假装吃早餐,一边密切关注着校门口的动静。直到那辆黑色商务车驶离,消失在街道的尽头,他才起身离开,晨跑的兴致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沉甸甸的担忧。
  
  寻常一日里的暗礁
  
  上午八点半,雷杰准时走进县公安局大院。阳光已经升高,金色的光线洒在办公楼上,照亮了墙上“人民公安为人民”的红色标语。今天是全局的“基层基础工作日”,按照他三个月前定下的规矩,所有机关民警每月必须抽出一天下沉到派出所,参与最基础的接处警、巡逻防控、矛盾调解等工作。这一规定的初衷,是让机关民警不忘基层初心,始终保持与群众的紧密联系,同时也能更直观地了解一线工作的实际情况。
  
  他的联系点是城关派出所。派出所位于县城的中心区域,辖区人口密集,商户林立,警情复杂多样。所长老马是个有着三十年警龄的老警察,头发已经花白,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但眼神依旧锐利。看到雷杰走进派出所大院,老马一点儿也不意外,顺手递过来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单警装备:“雷局,早啊。今天您归我指挥了啊,可别嫌我安排的活儿琐碎。”
  
  “老马可别跟我客气。”雷杰接过装备,熟练地穿上,“我今天就是普通民警,您该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越琐碎越好,正好让我体验体验一线的日常。”
  
  两人正说着,派出所的接警铃声突然急促地响起,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城关派出所,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接警员拿起电话,语气急促地问道。
  
  片刻后,接警员挂断电话,对老马和雷杰说:“马所,雷局,城南菜市场有人打架,两个摊主因为摊位问题起了争执,据说还动了手。”
  
  “走,看看去。”老马拿起警帽戴上,雷杰也紧随其后,跟着年轻民警小张一起上了警车。
  
  警车一路鸣着警笛,几分钟后就赶到了城南菜市场。此时的菜市场早已人声鼎沸,摊位前摆满了新鲜的蔬菜、水果、肉类,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而在菜市场的中心位置,两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正互相揪着对方的领子,扭打在一起。其中一个额头被打破了皮,鲜血顺着脸颊往下流,染红了胸前的衣服;另一个嘴角挂着血丝,眼神愤怒,嘴里还在不停地咒骂着。周围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群众,有人拿着手机拍照录像,有人在旁边起哄,还有人试图上前劝解,但都被两人激烈的动作挡了回来。
  
  “都松手!住手!”年轻民警小张率先冲了上去,大声喝道。他刚从警校毕业不久,血气方刚,面对这种场面有些激动。
  
  但两个男人像是没听到一样,依旧死死地揪着对方,不肯松手。“他占我地方!这三寸地本来就是我的!”额头流血的男人嘶吼着,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
  
  “放屁!这地方我都用了十年了,什么时候成你的了?”另一个男人也不甘示弱,反手推了对方一把,两人再次扭打在一起。
  
  雷杰没有立刻上前制止,而是蹲下身,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西红柿、黄瓜和摔烂的豆腐。那些西红柿个个饱满鲜红,蒂部还是青绿色的,显然是今早刚采摘的新鲜货;豆腐被摔得稀烂,白色的豆汁混着泥土,看起来格外可惜。他小心翼翼地将还完好的蔬菜装进各自的筐里,动作轻柔,没有一丝不耐烦。
  
  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两个扭打的男人愣住了,他们下意识地松开了手,怔怔地看着雷杰。围观的群众也安静了下来,目光都聚焦在雷杰身上。
  
  “老哥,你这西红柿今早刚进的吧?”雷杰站起身,走到额头流血的男人面前,指了指他筐里的西红柿,语气平和,“蒂还是青的,一看就是新鲜货。这么好的东西,扔在地上多可惜。”
  
  男人愣了愣,没有说话,只是下意识地摸了摸额头的伤口。
  
  雷杰又转向另一个男人,指了指他脚下被踩裂的秤杆:“你这杆秤看着也有些年头了,是老物件了吧?现在想买这么准的秤可不容易。修一下得五十块吧?就为了三寸地盘,把秤弄坏了,还伤了和气,值吗?”
  
  两个男人的脸上露出了愧疚的神色,低下头不再说话。周围的围观群众也开始议论起来:“是啊,都是小本生意,不容易,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打架。”“警察同志说得对,这么新鲜的菜摔了多可惜。”
  
  “市场管理方马上就过来重新划线,到时候会根据摊位的实际情况,把边界划清楚,保证公平公正。”雷杰看两人的情绪平复了下来,继续说道,“你们俩先跟我回所里包扎一下伤口,医药费各自承担,地上的损失也各自认了。以后都是街坊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互相让一步,日子才能好过。你们看这样行吗?”
  
  “行……行……”两个男人异口同声地回答,语气里带着一丝歉意。额头流血的男人不好意思地说:“警察同志,对不起,刚才是我太冲动了。”
  
  “是我不对,我也不该动手。”另一个男人也连忙道歉。
  
  回派出所的路上,小张坐在副驾驶座上,忍不住小声对雷杰说:“雷局,这种邻里纠纷的小事,其实不用您亲自动手捡东西的,我们来处理就行。”
  
  “你觉得这是小事?”雷杰转过头,看着小张,语气严肃了起来,“三年前,这个菜市场是赵天霸手下收保护费最狠的地方。那时候,商户们为了一寸地盘,可能会被打得断胳膊断腿,甚至家破人亡。因为他们知道,就算报了警,也没人能真正保护他们,最终还是得向黑恶势力低头。”
  
  小张愣住了,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他是扫黑除恶之后才参加工作的,虽然听说过赵天霸的恶行,但并没有直观的感受。
  
  “现在不一样了。”雷杰的语气缓和了下来,“老百姓敢为三寸地打架了,因为他们知道,打完了有警察来调解,有法律来评判是非,不会有人拎着砍刀来收‘调解费’,不会有人因为害怕黑恶势力而忍气吞声。”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这就是我们扫黑除恶的成果:把解决问题的权力,从黑社会手里夺回来,交还给法律和公正。所以,这不是小事,这是老百姓对我们的信任,对法治的信任。”
  
  小张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里充满了敬佩。他终于明白了雷杰的良苦用心,也明白了基层工作的意义所在。
  
  上午十点,刚处理完打架纠纷,派出所的接警铃声又响了。这次的警情来自实验小学门口,有家长报警称,发现一名可疑人员在学校周边徘徊,还拿着手机拍摄孩子,行为诡异。
  
  雷杰和小张立刻驱车赶往实验小学。此时正是学校放学的时间,校门口挤满了接孩子的家长和放学的学生,热闹非凡。雷杰远远就看到,几个家长正围着一个穿着灰色夹克的中年男人,情绪激动地指责着什么。男人看起来有些紧张,双手紧紧攥着手机,脸色苍白。
  
  “就是他!一直在这儿转悠,还拍我们家孩子!”一个穿着红色外套的妈妈紧紧搂着自己七八岁的女儿,指着中年男人,语气愤怒地说道。小女孩躲在妈妈身后,怯生生地探出头,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我没有!我是做社会调查的!有介绍信!”中年男人急得满脸通红,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了过去,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颤抖。
  
  雷杰走上前,接过介绍信仔细看了起来。介绍信的落款是省城某个大学社会学研究中心,内容大致是该中心开展“城市公共空间安全感研究”课题,派该男子前往各地进行实地调研和数据收集,希望相关单位予以配合。但这张介绍信的纸张质地粗糙,印章模糊不清,看起来有些可疑。
  
  “调查什么项目?”雷杰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着中年男人,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威慑力。
  
  “城市公共空间安全感研究……主要是记录校园周边的环境,了解家长和学生的安全感状况。”男人的眼神有些躲闪,不敢与雷杰对视。
  
  “那为什么专拍孩子?”雷杰追问,“你的课题研究需要拍摄未成年人的影像资料吗?有没有经过相关部门的批准?有没有告知家长并获得同意?”
  
  一连串的问题让男人有些招架不住,他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只是记录校园周边环境……没想着要拍孩子……只是不小心拍到了……”
  
  “不小心?”雷杰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你手机里有多少孩子的照片和视频?根据《未成年人保护法》,未经监护人同意,拍摄未成年人影像并用于非公益性目的,涉嫌侵犯未成年人隐私和肖像权。请你现在立刻删除相关照片和视频,并出示课题的伦理审查文件和相关批准手续。”
  
  男人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双手紧紧攥着手机,身体微微颤抖。在雷杰锐利的目光注视下,他最终还是妥协了,慢吞吞地打开手机相册,里面果然有数十张照片和几段视频,大多是拍摄的放学的孩子,还有一些是校园周边的环境。他当着所有人的面,一一删除了这些内容,然后将手机递给雷杰检查。
  
  雷杰仔细检查了手机,确认所有涉及未成年人的影像资料都已删除后,才将手机还给了他。“我们会向你所说的大学社会学研究中心核实情况。在核实清楚前,请你立即离开学校周边区域,不得再进行任何拍摄活动。如果核实后发现你存在虚假陈述或其他违法行为,我们将依法追究你的责任。”
  
  “好……好……我马上走……”男人如蒙大赦,连忙收起手机,快步离开了现场。
  
  男人走后,那位穿着红色外套的妈妈拉着女儿走了过来,小女孩怯生生地抬头看了看雷杰,小声问道:“叔叔,你是警察局长吗?”
  
  “是啊,小朋友。”雷杰蹲下身,让自己的视线和孩子齐平,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他注意到小女孩的眼睛很大,睫毛很长,只是眼神里还带着一丝未散的恐惧。
  
  “那我以后还能在门口等妈妈吗?”小女孩的声音细细小小的,带着一丝不确定。
  
  “当然能。”雷杰轻轻摸了摸小女孩的头,语气坚定地说,“而且叔叔向你保证,以后只要有小朋友在学校门口,就会有警察叔叔阿姨特别留意这里,保护你们的安全。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危险,都可以找警察叔叔阿姨帮忙,好不好?”
  
  小女孩看着雷杰温和而坚定的眼神,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用力点了点头:“好!谢谢警察叔叔!”
  
  看着母女俩离去的背影,雷杰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对于这些孩子来说,安全感是多么重要。而守护这份安全感,就是他们这些警察最平凡也最神圣的职责。
  
  回派出所的路上,雷杰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经侦大队的陈明——那个在新警培训课上大胆提问的年轻民警。
  
  “雷局,有个情况得跟您汇报一下,可能有点棘手。”陈明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谨慎。
  
  “说吧,什么情况。”雷杰的语气平静,他能感觉到陈明可能遇到了麻烦。
  
  “我们盯了很久的那家涉嫌非法集资的‘鑫荣财富公司’,今天上午突然主动来局里‘说明情况’了。”陈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困惑,“他们来了三个人,为首的是公司的总经理,带了一大堆材料,包括资金流向表、项目合**议、银行流水账单等等,一口咬定他们的经营活动是合法的,不存在非法集资的行为。”
  
  雷杰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鑫荣财富公司”是他们重点关注的一家企业,这家公司以“高收益、低风险”为诱饵,吸引了大量群众投资,尤其是老年人。经侦大队已经暗中调查了一段时间,掌握了不少疑似非法集资的证据,正准备进一步开展工作,没想到对方竟然主动找上门来。
  
  “他们还说了什么?”雷杰问道。
  
  “他们还说,为了回馈凌源人民的支持,愿意在凌源投资一个老年公寓项目,总投资预计五千万元,建成后可以解决五十个就业岗位。”陈明顿了顿,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质疑,“但我仔细看了他们带来的材料,发现很多地方都有问题。资金流向表上的一些交易记录模糊不清,项目合**议的甲方公司查不到任何注册信息,所谓的老年公寓项目,用地还没批下来,资金也没有实际到账,完全就是个空头承诺。”
  
  “谁接待的他们?”雷杰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王副局长。”陈明的声音更低了,“王副局长亲自接待了他们,还让我把材料收下,说‘企业有整改诚意是好事,要给予发展空间,不能一棍子打死’。他还暗示我,这个项目对优化凌源的营商环境有好处,让我们办案时‘灵活一点’。”
  
  雷杰的心里泛起一丝警惕。王副局长是局里的老领导,即将退休,最近在一些工作上总是强调“稳定”和“营商环境”,对一些涉企案件的处理显得有些保守。这次“鑫荣财富公司”主动上门,还抛出老年公寓项目的诱饵,显然是有备而来,而王副局长的态度,无疑给案件的办理增加了难度。
  
  “材料你收了?”雷杰问道。
  
  “收了。但我觉得不对劲,就悄悄复制了一份,原件已经锁在保险柜里了。”陈明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庆幸,“雷局,我怀疑他们是想用这个项目当筹码,换取我们对他们非法集资行为的纵容。而且我听说,这家公司的背后,可能和一些境外资金有关联,只是目前还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
  
  “做得对,陈明。”雷杰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赞许,“你很有警惕性。材料先收着,但办案必须严格按照程序来,不能受任何人的干扰。王副局长那边,你正常尊重他的意见,但案件的调查方向和节奏不能变,有任何新的发现,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明白!谢谢雷局!”陈明的声音里充满了感激。挂掉电话后,雷杰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他知道,“鑫荣财富公司”的突然动作,绝不仅仅是为了自证清白那么简单。结合省里刚刚下发的文件和实验学校的异常动向,这背后很可能隐藏着更深的阴谋。
  
  午间的闲谈与沉重的清醒
  
  中午,雷杰留在了城关派出所的食堂吃饭。老马特意让厨子多加了两个菜:一盘红烧肉,一盘清蒸鱼,都是雷杰爱吃的。几张长条桌拼在一起,雷杰、老马、小张,还有老李、大周等几个老民警围坐成一圈,气氛热闹而融洽。
  
  食堂的环境很简单,墙壁是刷白的,屋顶挂着几台老旧的吊扇,嗡嗡地转动着,送来阵阵凉风。饭菜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混合着民警们的说笑声,让人感受到一种久违的烟火气。
  
  “雷局,说实在的,现在这日子,三年前我想都不敢想。”老马扒拉着碗里的米饭,脸上露出了感慨的神色。他的眼角布满了皱纹,眼神里带着一丝沧桑,“那时候,我们每天出警,心里都绷着根弦,不知道今天又会碰上赵天霸的哪个手下,不知道哪个案子办着办着,上头就来电话让‘缓一缓’‘放一放’。有时候明明证据确凿,却因为各种压力,只能眼睁睁看着犯罪分子逍遥法外,那种滋味,太难受了。”
  
  旁边头发花白的老李放下筷子,叹了口气,接口道:“是啊,老马说得太对了。我记得最清楚的是2018年冬天,西街老吴家的儿子,才二十出头,开了个烧烤摊,因为不肯用赵天霸指定的劣质炭,被赵天霸的手下打断了一条腿。老吴带着儿子来派出所报案,我们也很快抓到了动手的人,证据确凿,本以为能给老吴一个交代。结果第二天,分局法制科就来了电话,说‘证据有瑕疵’,让我们把人放了。”
  
  老李的声音有些哽咽,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老吴来所里哭,哭得撕心裂肺,问我们为什么不为民做主。我当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陪着他一起难受。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我这一辈子都忘不了。”
  
  食堂里的气氛瞬间安静了下来,只有吊扇转动的声音和碗筷碰撞的轻微声响。几个年轻民警低着头,脸上露出了愤怒和同情的神色。他们虽然没有经历过那个黑暗的时期,但从老民警们的讲述中,也能感受到当时的艰难和无奈。
  
  “现在不一样了。”小张年轻气盛,语气振奋地打破了沉默,“自从雷局您来了,打掉了赵天霸团伙,我们办案也有底气了。上周我们抓了个偷电瓶的惯犯,那小子被抓的时候还嘴硬,居然说:‘警察同志我认罚,罚款拘留都行,就是别告诉赵老大就行。’我说赵天霸早进去了,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了,他愣了半天,然后蹲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说‘早知道这样我早自首了,以前实在是怕赵老大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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