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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 精神力

132 精神力 (第1/2页)

自从遭遇镜像的伏击,戚弈心始终躲在越野车侧方的阴影里。
  
  她先看着七只青铜人偶变身“沈维序”,面无表情地冲出去,投石问路。
  
  随后,是她真正的老板倏然站起身,一掌拍在引擎盖上,跃至车顶。
  
  车身微微一晃,老板借用车顶边缘的反弹力,纵身跃入前方的深坑。
  
  再然后,是和她一起躲在阴影里的沈锈,凭空消失。
  
  戚弈心身边,就只剩下一只和沈锈交换了位置的小人偶。
  
  她胆颤心惊,担心镜像这两个异种手中,真有RPG、手雷之类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但到了这一步还不拿出来,足以证明他们没有。
  
  戚弈心的信心又回来了,小心翼翼挪到车尾,缓慢探头,想观察一下战况。
  
  可惜对面越野车的远光灯,改装得像是两个工业探照灯,比普通远光灯亮好几倍,迎面望过去,眼睛快要被闪瞎。
  
  戚弈心迅速缩回来,继续躲着。
  
  直到听见夏松萝那声“盾”,她低头看那只静止小偶,知道沈锈要回来了。
  
  骤然,戚弈心狠狠打了个寒颤。
  
  挂在她脖子上的璇玑晷,在胸口处疯狂颤动,这是来自法器的危险预警!
  
  璇玑晷并没有预警的神通,除非对方曾被璇玑晷攻击过意识,才能感受到对方强烈的杀意!
  
  难道是夏松萝?
  
  几年前,戚弈心曾经攻击过还在上高中的夏松萝,从而令夏正晨急火攻心,险些丧命。
  
  当时,有个在学校公开追求夏松萝的体育生,被沈维序给害死了。
  
  对于戚弈心来说,正是个借题发挥对付夏正晨的好机会。
  
  她将那个体育生的猝死,推到夏正晨头上,以此去动摇夏松萝。
  
  不,不对!
  
  戚弈心隐约感应到了……心钟?
  
  这人的意识里,有她种下的心钟?
  
  不可能啊,戚弈心诧异极了,心钟一次只能种给一个人。
  
  一旦种成功,此人就会成为说客最忠诚的“信徒”,对说客言听计从。
  
  可戚弈心从来没有施展过,施展一次消耗巨大,会让她衰老十几岁。
  
  强者很难被种成功,弱者要来干什么?
  
  但随着钟声逐渐逼近,戚弈心仿佛听到了她自己的丧钟!
  
  没有时间多想了,不管这人是谁,戚弈心率先施展天赋神通,使用璇玑晷的能量,去“撞击”已被感应到的那口心钟。
  
  “嗡——!”
  
  江航距离那辆越野车仅有几步之遥时,头部像是遭受了一记闷棍!
  
  意识深处那个巨大的表盘,清晰无比地浮现,瞬间攀升。
  
  心神针“咔哒”乱转,顷刻间,江航脑海里全是指针飞速旋转的声音。
  
  同时伴着一个女人的厉喝,在他脑海里炸响。
  
  “停下来!”
  
  “跪下!”
  
  江航一阵天旋地转,抬手拍了下自己的额头,脚步停顿了一下。
  
  来之前,戚弈心看过他的一段视频,知道是江航,吓了一跳。
  
  老板说,他因为捅了自己家人十三刀,似乎有精神病,狠容易发癫,说客或许能够克制他。
  
  此刻,戚弈心才清楚他为何被说有精神病,他潜意识深处竟然有说客的心钟。
  
  这种情况下,一个普通人,没有变成失智的傻子、疯子,仅仅是偶尔发癫吗?
  
  果然是个猛人。
  
  只是,戚弈心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给他种下的。
  
  也没空多想,当务之急,戚弈心必须大声呼喊,提醒沈锈千万不要回来,江航来了这边突袭他,落地他就完了!
  
  而江航猜到她也跟着来了,早有准备。
  
  赶来的路上,江航向夏松萝索取了一支短箭,攥在右手心里。
  
  此刻,先朝左手腕的内关穴猛扎一箭!
  
  这个穴位,能够宁心安神。
  
  见这招管用,江航迅速拔箭,又扎向右手腕的内关穴。
  
  穴位的力量,再加上痛感刺激,江航勉强保持着一丝清醒,顶着头部撕裂般的剧痛,继续向前疾冲。
  
  赶在戚弈心开口提醒沈锈之前,朝她挥拳!
  
  迫使她不得不放弃提醒,再次凝聚全部的精神力,去敲响他脑海里的心钟!
  
  璇玑晷释放出的能量,仿佛凝结出一只手,不断把江航向外推。
  
  他的拳头无法靠近戚弈心,当然,最终目标也不是她。
  
  当沈锈从对面崖上瞬移回来后,江航立刻转了个弯,借旋转的力道,这一记逐渐发力的重拳,最终落在了沈锈的鼻梁上!
  
  “咔……”
  
  骨裂的声音钻入耳中。
  
  还没站稳的沈锈不仅没有看清江航的脸,甚至都没发出一声惨叫,昏了过去。
  
  缓缓倒在了戚弈心的脚边。
  
  看到年轻英俊的沈锈,颧骨、鼻梁、下颚凹陷的惨状,戚弈心内心的惊恐,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这一幕带给她的视觉冲击力,远比看到江航一刀捅死他更强烈。
  
  戚弈心明白江航是有心为之,故意使用这种凶残的方式,来反攻她的精神!
  
  “江航!”
  
  戚弈心被吓得双腿发软,站立不稳,鼓足力量声嘶力竭地喊他的名字,以保持震慑。
  
  她扶着车门,发疯催动胸口的璇玑晷,撞击心钟。
  
  “嗡——!”
  
  璇玑晷的排斥力,以及剧烈的头痛再一次袭来,江航朝她脖颈挥过去的手刀,不得不收回来。
  
  他双手抱着头,微微弓着脊背,踉跄后退。
  
  戚弈心一边施展神通,一边连珠炮:“江航,你捅了你妈妈和爸爸十三刀,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个世界上?”
  
  “真是为了报仇吗?可你的仇人是个不会老,也不会死的人形兵器,你根本杀不死他!那你活着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你看,快看啊,看到你妈妈了吗?她就站在你前方,你瞧她的腹部,全都是被你一刀、一刀、一刀捅出来的血窟窿!可她还在对你笑,多可悲啊!”
  
  “你现在是不是很痛苦啊,来,我教你一个办法,拿起你手中的短箭,刺向你自己的心脏,这样你就解脱了,你就不再痛苦了!”
  
  “对,拿起来,刺,快刺!”
  
  “……”
  
  “老板!江航潜意识里有我的心钟,似乎还加强过,种过两次!”
  
  这个发现令戚弈心脊背发凉,也令她精神大振。
  
  ……
  
  裂谷深坑里。
  
  那支沾了血的箭尖距离沈维序的咽喉,仅剩下寸长的距离。
  
  单纯后撤根本来不及,沈维序不得不使用太极云手格挡了下,手背被箭尖划出一道血口,才得空从徐绯身边撤出去。
  
  而夏松萝的左手背,同样出现一道深深的血痕。
  
  沈维序的右手腕被洞穿,左手背皮开肉绽,他又快要压制不住自己体内的暴戾:“你是不是疯了?我杀他们和你究竟有多大关系,值得你和我拼命?”
  
  夏松萝不想理会他,攥着短箭打算继续追杀过去。
  
  徐绯却忽然开口:“先断开!”
  
  一开口,血顺着唇角流出来。
  
  沈锈刺在金栈心脏那一刀,虽然被忍者盾挡下了,但不代表不会遭受任何伤害。
  
  盾已经濒临破碎,碎裂时将会迸发出“后坐力”,如果继续和金栈连接在一起,金栈也会被波及。
  
  之前在演练时,徐绯就曾私下里告诉过夏松萝,金栈没怎么习过武,他遭受不住这股后坐力。
  
  现在金栈受了伤,更承受不住。
  
  夏松萝立刻施展神通,两指并拢,虚空一划,断开他二人的连接:“好了!”
  
  徐绯不再硬撑,松开结印的双手。
  
  夏松萝旋即朝徐绯伸手,这次连的是她自己,顺带上沈维序。
  
  徐绯这个状态,再被盾反噬,会遭重伤。
  
  然而连接线才刚形成,就瞬间消失。
  
  被沈维序给斩断了。
  
  沈维序想断徐绯和金栈的连接,需要时间,刚才那点时间根本来不及。
  
  可他若是想斩断夏松萝和任何人的连接,都是顷刻间的事情。
  
  夏松萝早知如此,和沈维序铆上了劲儿。
  
  他斩断,她连接。
  
  他再斩断,她再次连接。
  
  他斩斩斩,她连连连。
  
  忍者盾裂纹蔓延、崩碎,迸发出后坐力的这一流程,仅有短短几秒钟。
  
  夏松萝和沈维序隔着几米的距离,对拼天赋神通,对拼了好几次。
  
  最后纯粹看脸。
  
  或许是拥有谋客的祝福,夏松萝险胜一筹,后坐力反攻徐绯的一瞬间,恰好处于连接状态!
  
  徐绯首当其冲,胸口如遭重拳,但比起来他的估算,已经算是很轻微了。
  
  徐绯感觉到不对劲,即刻朝夏松萝望过去,才看到她捂住胸口,向后趔趄了好几步。
  
  而她紧紧按在胸口上的那只手,手腕处赫然一个血洞。
  
  这周目的夏松萝,除了在不记事的年纪,被金栈的爸爸扭断关节,还不曾受过这么严重的伤。
  
  甚至在大半个月前,她还以为自己仅仅只是一个普通宅女,只喜欢窝在家里玩游戏。
  
  她习惯了养尊处优,没吃过什么苦,对痛疼的耐受能力非常低。
  
  徐绯看到她在发抖,心头狠狠一揪,顾不住稳控自己翻腾的气血,慌忙去扶住她,同时以脚尖踢了下被他扔掉的武士刀。
  
  发力于刀镡,刀柄向上弹起,被徐绯反手攥住。
  
  刀刃向外,横在两人面前。
  
  而盾破的后坐力,其实大部分都被沈维序承受了。
  
  当太阴和太阳受伤时,他们虽然伤害共担,却并不是完全均分。
  
  而是谁的身体素质更强,谁的状态更好,谁承担得更多一些。
  
  沈维序真被自己的太阴刃给气笑了:“松萝,我怎么不明白呢,你究竟是为了谁在和我拼命?我们之间,真的有什么必须拼命的理由么?”
  
  夏松萝是真不想和这个冷血怪物多说一句话,但她确实需要缓一缓。
  
  她知道徐绯更需要缓一缓,挣脱他的搀扶,推开他的刀,朝沈维序迈了一步:“听着,你杀了我妈妈,这辈子,让我无法再见到她,就是我今天和你拼命的重要理由!”
  
  沈维序无奈:“你能不能讲讲道理,我是想杀莫守安,但还没杀她。你是被夏正晨造出来的,她算是你母亲吗?”
  
  他眉头紧紧一皱,做出一个更无奈的决定,“好,如果你心里这么在意她,我愿意为了你放过她,这样总可以了吧?你还有什么不满意,还有什么要求,一次说出来。如果我能满足你,一定会满足你。”
  
  夏松萝扬着攥紧短箭、不断滴血的手,箭尖朝沈维序的鼻子指过去:“我说的不是莫守安,是叶佩凌!”
  
  她故意只说名字,然后,她从沈维序脸上看到了深深的迷惑。
  
  果然啊,夏松萝胸口涌上一阵悲凉,鼻腔和眼眶控制不住的发凉:“你怎么能这样呢,一个死在你刀下的人,你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沈维序面无表情:“我从来没有乱杀人,从我被造出来的那天起,所有死在我手里的人,都是我的敌人。名字,是留给他们的亲人去祭奠的。我记敌人的名字有什么意义?”
  
  解释完,他倒是知道了,语气陡然一冷,“你说的是江航的母亲?”
  
  夏松萝瞪着他,一字一顿:“你记清楚,她的名字叫做叶佩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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