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 开局就是杀局
第一卷 第1章 开局就是杀局 (第1/2页)擂台青砖在震脚声中龟裂。
李胜左腿腿扫向对手脚踝,右掌直取对方的膻中穴。正是八极拳十字劲的变招,攻防转换只在毫秒之间。
对手仓促提膝格挡,却被李胜借力使力,右肘自下而上顶向肋下章门穴。骨骼碎裂声与观众惊叫同时炸响。
五息,对手重伤倒地。
李胜的目光朝着擂台下那个带着灰色棒球帽的男子马修看了一眼。
黑豹搏击俱乐部总经理室。
俱乐部老板马修的枪顶在李胜的脑门上:“我跟你说过,这场你必须输,可是你干了什么?
你让我损失了一千万。你知道是多少吗?一千万可以买你几条命,你该死。”
呯的一声枪响。
等李胜再醒来时,他发现自己正倒卧在雪地上。
从雪地里爬起时,李胜还觉得自己是个现代人。
朔风卷着冰碴抽在脸上,庞大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冰河,冲进脑海。他才知道自己如今叫张墨,是大越边军中最底层的边卒。
大雪片被狂风卷着,砸在脸上生疼。每一次呼吸,冰冷的空气都像带着冰碴,捅进肺管子。
大越?边军?戍卒?
张墨茫然看着自己呼出的白气被狂风撕碎。上一刻自己还在俱乐部老板马修的枪口下,下一刻就成了这苦寒绝地的守边小卒?
这穿越也来得太突然了吧?一点适应的过程都没有。
“操……。”张墨恨恨的骂了一句。
“黑子,挺尸呢?跟上,你他娘的想冻成冰坨子喂狼啊?”一声粗暴的喝骂传了过来。
黑子是张墨的外号,因为墨是黑的。
张墨抬头。风雪中,几个人影深一脚浅一脚跋涉。都裹着破烂的灰色棉甲,戴着遮耳破毡帽,背着长枪或挎腰刀。
喊话的是那个粗壮的伍长王胡子。
王胡子身后,一个瘦小士卒回头麻木地催促,是赵小七。
另一个沉默的高个,背着步弓,是弓箭手刘长腿。
最后一个佝偻着,时不时咳嗽,是老病号吴老蔫。
这就是他的“袍泽”,大越边军最底层的一伍边卒,在腊月天被赶出来巡守这段疆界。
张墨打个激灵,求生本能压倒了惊骇。他咬牙撑起,深一脚浅一脚的跟上。棉裤靴子湿透,每一步都像踩在冰锥上。腰间挂着的一长一短两把刀都感觉沉重异常。
“冻死个人,连他娘的一个人影都没有,巡个球的巡啊。”在前面探路的赵小七声音里带着哭腔。
“闭嘴。”王胡子头朝着赵小七吼道:“要是见着活人了,咱们他娘的还想活吗?去年冬天右卫城破,人头都他娘的滚成西瓜了,你忘了?”
右卫城破?记忆碎片被刺了一下。张墨甩甩头,强迫自己瞪大眼,扫视前方白茫茫的山坡沟壑。
风在耳边呼啸。除了风声、踩雪声、喘息,一片死寂。
巡逻路线沿着坍塌的土墙基址向前。赵小七走在最前面,王胡子在其后。张墨夹在中间,他模仿着刘长腿放低重心,眼角余光却死死盯住两侧雪坡。
突然,探路的赵小七脚步顿住,僵直得盯着左前方一处陡坡下。
“胡子哥。”赵小七的声音都变调:“有东西。”
所有人动作顿时凝固了。王胡子一矮身,蹭的蹿到赵小七身边,朝着赵小七手指的方向看去。
张墨的心脏像是被猛的攥了一下,抽抽的生疼。他很清楚,这里不是前一世的擂台上。
在擂台上重伤了,还有一线生机。
而在这里,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活,要么死,没有第三个选择。
陡坡下,风卷开积雪。一片暗红色的雪地上,几根折断的黑色羽箭斜插在血迹边缘,积雪下埋着半截刀柄。
王胡子脸上的刀疤扭曲起来:“操,有埋伏!”他嘶吼着拔刀:“结阵,靠墙。长腿,弓箭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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