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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天机子的坦白

第18章:天机子的坦白 (第1/2页)

九婴残魂与战神血脉本是一体两面。
  
  李云天质问天机子,惊见他袖中滑落的半块玉珏,竟与自己家传玉佩纹路契合。
  
  天机子目光沧桑:“你的血脉,是唯一的平衡点。”
  
  话音未落,天机阁星图骤暗,暗影卫破门强攻!
  
  混乱中玉珏的真相开始浮动,柳若雪冰剑划开天光:“走!”
  
  李云天心中滔天巨浪:若我是平衡,谁在操纵这场棋局?
  
  暗影卫凄厉的冻结惨叫戛然而止,如同被一只无形之手扼住喉咙彻底掐断。凛冽冰霜蔓延的极致死寂,终于被柳若雪足尖碾碎冰屑的细微声响打破,那声音在空旷里异常清晰,带着某种冰冷终结的韵律。她并未再看脚下彻底凝结的人形冰雕,幽蓝手套边缘缭绕的寒气如毒蛇吐信。窗外廊下急促纷乱的脚步踏碎了死寂,夹杂着压抑的怒吼和兵刃摩擦的锐响,由远及近,带着冰冷杀意迅速逼近,下一波攻击已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她肩头微动,鬓边垂落的几缕发丝扫过肩头,带起几星细碎晶莹的冰粒,眸光冷彻如万载玄冰,投向那扇洞开的窗户,薄唇轻启,声音裹挟着冰原深处的寒意,清晰得每一个字都像一枚冰锥坠落:
  
  “下一个!”
  
  ……
  
  寒意被挡在厚重的天机阁雕花大门之后。
  
  天机阁内却如同坠入冰窖的另一重空间,空气沉重黏腻得几乎能拧出墨汁般的阴郁。阁楼穹顶缓缓旋转的庞大浑天仪悬在两人头顶,上面嵌着星辰的银色轨道缓慢游动,发出的低沉嗡鸣如同巨兽腹中不祥的回响,沉甸甸压在心口,每一次运转都搅动着这份令人窒息的死寂。悬浮于空中的竹简和残破的星图卷轴,偶尔无风自动,发出沙沙轻响,像有什么无形之物在其间穿行。
  
  李云天站在星芒散落的光斑里,身体绷紧如拉满的硬弓,指关节因为过于用力而失血泛白。他死死盯着几步之外蒲团上坐着的天机子,师父身上那件熟悉的、洗得有些泛白的青灰色道袍,此刻却显得无比陌生,仿佛成了隔开两人的冰冷石墙。胸腔里剧烈冲撞的情绪——被欺骗的愤怒、长久隐瞒的煎熬、以及一种被无形之手推向悬崖边缘的巨大恐惧和孤立无援感,在沉滞的空气中几乎要爆裂开来。他试图从那熟悉的、曾承载无数智慧与指引的面容上找到一丝裂痕,一丝犹豫或愧疚。但天机子的脸,依旧如同古井表面漂浮的月光,朦胧、平静,不带丝毫涟漪,却又深不见底。
  
  “为什么?”李云天终于开口,声音干涩嘶哑,每一个字都仿佛在喉咙里滚了千万遍才被生生挤出来,带着灼热的铁屑般的质问,“告诉我!为什么明明知道我的血脉与那灭世凶物九婴有着致命的牵连,却始终将我蒙在鼓里,像对待不谙世事的孩童?!是血脉在我体内奔涌,是它在梦里纠缠我,啃噬我!我凭什么没有资格知晓这一切的真相?!你又凭什么替我决定未来?!”
  
  最后一句咆哮撕裂了阁楼里粘稠的空气,头顶浑天仪低沉的嗡鸣似乎都震颤了一下。李云天向前踏出一步,汹涌的气息不受控制地溢出身体,引动身旁悬浮的几卷残破星图发出细碎的震颤,像几只受惊的蝴蝶。星图碎片边缘流转的光点急促地闪烁,如同呼应着他体内紊乱的脉搏。
  
  天机子低垂的眼睫颤动了一下,像是被这一声质问的力道推开了紧闭的心门。他发出了一声叹息。
  
  这叹息绵长、枯涩,仿佛从肺腑最深处,从早已风化的骨髓缝里艰难地挤压出来,带着一种碾碎灵魂般的重量。这声叹息的重量,让那架旋转的浑天仪都似乎停滞了瞬间。
  
  随着这声叹息,天机子的整个身形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向下压去了一分,他从未显得如此苍老、如此佝偻。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那目光终于不再是无波的古井,深邃的眼底翻涌着复杂难辨的暗流,混合着一种遥远到近乎悲凉的沧桑,仿佛洞穿了万千世事尘烟,又带着审视万物、却被迫旁观、无法干预的无力感——那是一种刻骨的疲惫,一种洞悉未来却又无力扭转的疲惫,一种近乎永恒的寂静与悲悯。这目光直直刺入李云天燃烧着怒火与不解的眼底。
  
  阁顶缓缓流转的星象图光芒似乎黯淡了一瞬。
  
  “痴儿……”天机子开口,声音低沉而缓慢,如同从遥远的山谷深处传来,每个音节都承托着难以想象的重量,“可知‘九婴’二字,为何能令四海八荒的仙尊魔主,都为之色变颤栗?”他并未直接回答,反而抛出了这个问题。
  
  李云天紧抿嘴唇,死死盯着师父,并未作答,胸膛因压抑的喘息而起伏。他需要真相,而不是玄机。
  
  天机子的目光并未收回,穿透阁楼的幽暗,仿佛投向了时空的另一端,凝视着早已湮灭在尘埃里的战场。“那不仅是上古凶兽,更是混沌初开时,自怨戾深渊中孕育出的不灭邪魂!‘九首争啼,其音惑神;吐水如渊,引火滔天。’此等毁天灭地的力量,凡尘如何能容?上古众圣不惜血染青冥,以身祭天,也只堪堪将它的残魂撕碎封印……”
  
  他的话语沉痛,带着金石摩擦般的沙哑,描绘出的血腥战场虚影在李云天脑海中狰狞显现。无数神光璀璨的身影在通天彻地的水火之间陨灭、炸裂,血雨洒落,哀鸿遍野。一种跨越时空的惨烈杀伐之气透过话语刺入骨髓,让人头皮发炸。
  
  “然而……”天机子话锋陡然一转,目光如淬火的冰锥,猛地钉在李云天脸上,蕴含着令人窒息的穿透力。“撕碎它易,彻底湮灭其灵性本源,难如登天!那残存的灵源最深处,依旧蕴含着开辟混沌的一缕造化之机!此乃天地本源的烙印,岂能轻易毁之?是劫难,亦是……”
  
  他声音微顿,似乎需要凝聚更强的力量才能说出那最后的判词。天机阁内悬浮的残破星图无风自动,“哗啦”轻响,像是在屏息倾听。
  
  “亦是……再生的契机!”
  
  “再生?”李云天下意识地重复,心脏像被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把。柳若雪冰封暗影卫时她指尖那极致的寒光闪过脑海,与天机子话语间透出的无尽混沌之气形成绝妙呼应,冰与火,创生与寂灭,极致的对撞!
  
  “不错!”天机子颔首,声音陡然带上金石之音,斩钉截铁,“上古先圣苦思良久,参悟阴阳轮回至理,洞悉此魂邪力无匹,根源却在‘混沌失衡’。要彻底化劫,非以同出一源、能包容炼化这混乱之源的浩荡至正之力不可!最终……”
  
  他的目光骤然变得无比锐利,仿佛在剖开层层迷雾,凝视着李云天灵魂深处那个咆哮的本源。
  
  “他们选中了‘她’——诞生于鸿蒙初分,最古之战神!其心无垢,其力至纯,掌开辟秩序之柄,定星海运转之纲!战神之血,即秩序本源!其魂魄之炽烈纯然,正是消融那混乱混沌唯一能承载的熔炉!那一战,惊碎了星河,击穿了壁垒……”
  
  李云天呼吸骤停。他感觉自己的灵魂被一股无形的巨力钉在原地,血液冻结后又在血管里剧烈奔流冲击着冰层。他看到师父唇齿开合,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却又遥远得像来自宇宙的尽头。
  
  “……战神与那九婴邪魂同时消失了。世间皆道,战神与之同归于尽,功盖万世。然而……”天机子的声音低沉下去,像是浸入了万古幽潭的深处,透出无尽的苦涩和一种洞察天机的沉重负担。那架巨大的浑天仪运转的嗡鸣在这一刻显得尤为刺耳。
  
  “真相却是……他们并未真正陨灭。是战神……以无与伦比的意志和本源之力,强行将九婴那分裂的残魂烙印,与自身不死不灭的神格灵性……硬生生熔铸在了一起!如同将冰投入烈火,令光与影重叠,使之成为一种……恐怖而微妙的‘共生’!”
  
  “轰!”
  
  这“共生”二字,如同九霄神雷在李云天的灵魂深处悍然炸响!
  
  长久以来盘踞心头的迷雾被这道狂雷撕开一道狰狞的裂口——血脉深处传来的疯狂悸动,那无数个血脉即将失控的瞬间,那让他陷入恐惧深渊的模糊影像……所有不协调的碎片,被这两个字强行拼接起来,构成了一幅让他浑身冰冷的图景。
  
  他仿佛听到了自己体内血脉奔涌时夹杂着混沌的低沉嘶嚎!
  
  李云天的身体剧烈地摇晃了一下,如同被无形的重锤砸中脑髓。他猛吸一口冷气,刺骨的寒意如同冰蛇,从脚底瞬息上窜,缠裹心脏,直透天灵盖!四肢百骸的力气瞬间被抽空,连支撑身体都变得无比艰难,唯有手指死死抠入身边的墙壁,才能勉强稳住身形。
  
  “……我的……血脉?”喉咙里挤出几个字,艰难得如同吞咽着烧红的铁块,每一个字都烫得灵魂发痛,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悚。
  
  天机子的眼神锐利如霜刃,仿佛要将他灵魂深处最隐秘的一角彻底剖开:“不错。你体内的血脉烙印,正是昔日战神灵格的碎片!千载轮回,无数个转世身消磨其锋芒……直至今日,在你身上觉醒复苏……此乃天道定数使然。”他的语气笃定得没有丝毫回旋余地,宣判着一个无法逃避的命运。
  
  紧接着,那双洞穿万象的眼眸深处,凝重与警示如同实质的铅块沉沉压下:“战神的彻底觉醒,便意味着那与她‘共生’的九婴残魂,那沉眠了万古的暴戾混沌,亦将……随之复苏!如日升必有月隐,有生必有寂……平衡一旦打破,天道崩解就在顷刻!而你所继承的这份力量,恰恰来自战神灵格最为核心的部分……它是开启的门户,亦是那唯一的闸门!你的存在,是阻隔那无尽黑暗倾覆光明的唯一堤岸……更是维系这场‘共生’微妙平衡的支点!守护这平衡,或将自身献祭于那最终的熔炉之内……这……就是你的宿命!”
  
  宿命!平衡点!
  
  每一个字都如同千钧巨石,狠狠砸在李云天的心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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