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钱氏家族崩塌,人吓鬼!
第110章 钱氏家族崩塌,人吓鬼! (第2/2页)空!
没有棺木的朽木气息,没有骸骨经年沉淀的森冷寒意,更无半分尸变怨煞的邪异波动!
这青石堆砌的坟墓之下,除了冰冷的泥土和沉默的石头,竟然空空如也!
“吊死......”江天低声自语,脑海中再次浮现钱开描述他父亲死状时的惊恐与那根高悬的主梁,“空坟......那尸身去了何处?钱开......是真不知情,还是......”
线索似乎断在这里,但又隐隐指向了别处。
黄皮子......
他最后看了一眼那修缮一新的空坟,眼神沉静无波,转身下山,衣袂在渐起的寒风中猎猎作响。
“小灰~~”
江天口中轻声呼唤,一道光芒闪过,小灰便出现在其肩头。
“吱吱吱~~”
小灰一出现,便亲昵的蹭了蹭江天的脸颊。
江天则摸摸小灰的脑袋,看向了东山后的树林,眼神闪烁着微光:“走吧~~南边,西边都搜过了,咱们这次去东边瞧瞧,看看那边有什么宝贝!”
“吱吱吱~~”
小灰高举自己的右爪,似乎是在说‘出发’!!
......
就在江天与小灰身影消失于东山密林的同一时刻,向东更远的崎岖山道上,一支风尘仆仆的戏班队伍正艰难跋涉。
一辆满载着沉重戏箱、刀枪把子和五彩戏服的骡车,“吱吱呀呀”地呻吟着,在越来越陡峭、越来越荒僻的山道上艰难挪动。
车轮不时碾过碎石,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车板上,几个穿着褪色粗布衣的汉子无精打采地歪靠着,脸上写满了长途跋涉的困顿和麻木。
赶车的是戏班的老“衣箱”声叔,五十岁上下,面容精瘦,一双眼睛却沉淀着岁月打磨出的沉稳,此刻更添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忧虑。
他旁边坐着个浓眉大眼、二十出头的年轻武生阿贵,脸上总挂着点不安分的顽劣笑意,此刻也蔫了几分。
车尾,一个穿着绸衫、面容俊朗却带着明显高人一等神色的青年——戏班的台柱武生阿佳,半躺在一只铺了软垫的箱子上,身侧放着水囊和装零嘴的布袋。
他懒洋洋地伸手探进布袋,拈起一颗蜜饯,慢悠悠地送入口中,仿佛身处游山玩水的轿辇,而非这颠簸的破车。
“哎哟喂!声叔,这鬼打墙的山路还有完没完?骨头架子都颠散黄了!”
阿贵龇牙咧嘴地揉着几乎失去知觉的屁股墩儿,大声抱怨,“前不见村后不着店,连个鸟叫都听不着,死气沉沉的,瘆得人心里发毛!”
声叔眯着眼,鹰隼般的目光扫过前方蜿蜒曲折、最终消失在暮色山林深处的小路,又警惕地环视着四周死寂得过分的环境,喉结滚动了一下,沉声道:“快了,翻过前面那道山梁,估摸着就能看见李家庄。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这地界儿......邪性!”
他早年走南闯北,经历过不少邪乎事儿,对风水异常和环境气氛的变化有种近乎本能的警觉。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意,正顺着他的脊椎慢慢往上爬。
阿佳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诮,慢条斯理地咀嚼着果肉:“邪性?呵,声叔您老又在吓唬后生。凭我这身真功夫,真要蹦出几个不开眼的毛贼,正好活动活动筋骨,松松筋骨。”
他语调轻慢,仿佛在谈论捏死几只蚂蚁。
“就是就是!有阿佳哥这尊真神坐镇,怕个鸟毛!”
阿贵立刻眉开眼笑地拍马,随即又嬉皮笑脸地凑近声叔,压低声音问:“不过声叔,您老走南闯北见识广,刚才路过那片烂泥塘子,那水黑得跟墨汁似的,还嗖嗖往外冒凉气,冻得人骨头缝发冷,那......那到底是个啥讲究啊?”
声叔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眉头拧成了疙瘩,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凝重:“那是积年的老阴沼!死水一潭,最是污秽!日头晒不透,地气排不出,最容易养出些......不该有的玩意儿!咱们绕开是祖宗保佑!记住了,这种地方,太阳一落山,阎王爷叫门都别往里凑!”
这斩钉截铁的语气和话语中透出的阴森,让车上几个年轻学徒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往一起缩了缩。
骡车继续艰难地爬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吭哧吭哧地爬上了一道高坡的顶端。
“到了!前面就是李家庄!”
赶车的年轻学徒兴奋地指向坡下,声音里带着一抹兴奋。
众人精神一振,纷纷挣扎着站起身,伸长脖子向坡下望去。
然而,随着视线聚焦,众人顿时目光发直。
“那......那是什么?!”
“那家家户户门口挂着的,怎么......怎么越看越像纸幡?!!”
声叔瞳孔猛地一缩,口中不由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