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章 什么戏?你的独角戏?
第一卷 第7章 什么戏?你的独角戏? (第2/2页)也许是祁礼粤交代的司机在医院门口接他们回去,一出医两个人就上了车,祁聿关上车窗,窗外灯火通明,风景转瞬即逝。
路上夏恩赐睡着了。
到家后也是祁聿抱着她上楼,她不知道,祁聿发现她生病之后特别乖,是真乖,不是装的那种。
进了门,穿着白大褂的女人从沙发上站起来,对祁聿说:“祁总说你家来了个小闺女呀?”
“嗯。”
夏恩赐再次睁开眼时医生已经拿着针头和酒精棉签了。
一股酒精味散开,她先前还没反应过来,不知道怕也不知道痛,现在反应过来,有点紧张,毛孔直立。
手上冰凉的触感让她缩了一下。
祁聿看到了,他忽然出声:“轻点。”
“她很怕痛。”
夏恩赐抬头:“嗯?”
祁聿扬眉瞧她一眼:“不怕?”
怕的,她点了下头,刚才只是没想到他会提醒医生她怕痛。
“好好好。”医生笑眯眯的,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扎完,问夏恩赐,“怎么样,一点都不痛吧?”
“不痛,谢谢医生。”
“这个很快好的,应该明天就能好了,以后自己饮食注意一点。”
大概晚上十一,夜色朦胧之时。
夏恩赐起来回房间休息,输完液人容易累,她头也昏昏沉沉的,想早点睡觉。
房间仅有月光,沉重的被子压在身上,她把脑袋缩起来,原来生病时父母不在身边是这种滋味。
隔着一扇门,客厅暖黄色灯光还亮着。
祁聿闲得没事又去榨了杯橙汁,他这段时间进进出出厨房很多次,阿姨都有点意外:“下次叫我榨就好了呀。”
“没事。”祁聿说,“我就爱榨。”
以前也没见他这么喜欢榨的。
手里拿着杯子,他刻意放轻脚步往房间里走,去的不是自己房间,是另一间。
门没关,窗户也没关,有柔柔的风吹进来。
她睡着了。
生病还吹风,看她是想把自己往死里整。
蓬松的淡蓝色被子下,只露出一小张洁白的脸蛋和乱糟糟的头发。
祁聿没多待,过去把窗关了,从房间出去。
他不喜欢喝橙汁,手里那杯被他放到餐桌上,祁聿余光瞥见一盒药,在桌上安安静静放着。
晚上的药她没吃。
祁聿再次进房间,走到她床头:“起床。”
夏恩赐还没睡醒,迷迷糊糊觉得边上有个身影笼罩着她,带着沐浴香氛,她眼睛都没睁就开始不耐烦:“烦人。”
祁聿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么莫名其妙遭人骂。
他又重复一遍,不冷不淡的:“起床,吃药。”
夏恩赐眉头一皱,感觉声音很熟悉。
她眼睛张开一条缝,看清楚后彻底睁开眼。
“祁聿。”
“我刚刚不是在说你。”
她第一次叫他名字,软绵绵的,叫得很好听,祁聿看她一眼。
发现这家伙心虚得要命。
“…”他很可怕吗?
他没计较,把东西塞她手里:“把药吃了。”
夏恩赐非常配合,拿起药丸就是咽,可是这味道太恶心了,像是呕吐物。
吞了半天,实在是难以下咽。
祁聿看她一直含在嘴里,表情渐渐不对劲,最后皱着眉忍不住全部吐出来。
“…”这是想干嘛,吃个药这么费劲。
他对病人难得耐着性子,凶一下搞不好还会哭,祁聿又拿了一包药:“重新吃,一个一个慢慢吃。”
最后总算吃下去了,娇气。
刚想着夸一句,结果发现她眼泪都掉下来。
“吃个药哭什么?”祁聿伸手把她眼泪擦了,她脸还没他一个巴掌大。
看起来可怜兮兮的,跟个小兔子似的。
“夏恩赐,怎么娇气成这个样子。”要是没人照顾怎么活。
“我没有。”她只是怕痛和怕吃药而已,散打攀岩拳击她一点都不带娇气的,曾经她可是一拳把一个流氓男生打的转了三百六十度,当时夏昌盛和许思颜都拍手叫好。
祁聿懒得搭理她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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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起床身上那些红点点都已经消失,夏恩赐揉了揉头发,从楼梯下去,她今天心情不错。
祁聿依旧在客厅,多亏了昨天有他照顾,她主动走过去打招呼:“早上好。”
沙发上的人瞧她一眼。
“早上坏。”昨天晚上差点没把他累死,隔一会儿就得来看她一下。
夏恩赐无语,撇撇嘴,好不容易热情一次,对方却要唱反调。
祁聿想起什么,问她:“陈檐芜说要找你,能不能来?”
“可以。”
夏恩赐自己去餐厅吃早饭,祁聿已经回房间喂狗,小蜗适应的比她还快,明明是同一天来家里,但是小蜗已经变得很胖,从抹布变成雪球了。
陈檐芜一个人来找她,扎着两个小丸子,还给夏恩赐带了一堆好吃的,从里到外都表现着“我喜欢你”,眼里写满对漂亮姐姐的痴迷。
闲扯半天,陈檐芜对她感兴趣极了:“所以你是从别的城市过来的吗?”
夏恩赐点头:“阳烟市,就在隔壁。”
“为什么要过来呢?”
“啊?”夏恩赐还从未亲口说出父母离世这件事,这很难说。
她觉得这些天她完全就不像自己,亲人的离世让她活脱脱地变了一个人。
祁聿正好走出来,一出来就听见陈檐芜跟个白痴似的直往人痛处戳:“不该打听的别瞎打听。”
“暑假作业写完没就跑出来玩?”
“哎呀。”陈檐芜嘟着嘴,“祁聿哥你怎么跟我哥一个德行,肖霖哥哥就不会问我这种问题。”
“你哥叫你练琴。”祁聿梅开二度,“去二楼琴房,用靠窗那个琴。”
练琴这件事她不敢懈怠,陈檐芜只好乖乖答应:“哦…”
不过她还是把夏恩赐拉去一起练了,有美女陪着练也没有那么痛苦。
钢琴房里有五架琴,其中一架格外显眼,红黑一体的施坦威,稳重而又热烈。
夏恩赐看了一会儿,之前家里也有一架这样的,是许思颜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她一直很喜欢,每次练琴都会选它。
她指了指,问陈檐芜:“能试试那个琴吗?”
“哦不可以的姐姐,那个是祁聿哥妈妈之前用的,他不让人碰。”陈檐芜说。
“他没跟你说过吗?”
夏恩赐没有刻意想知道,但她的耳朵也不是想开就开想闭就闭的。
“他妈妈现在在坐牢,因为杀了他爷爷。”
祁聿碰巧路过,他脚步停下,站在琴房外。
“也就前几年吧,祁家老爷子不知道抽什么风,想爬他妈妈的床。”陈檐芜顿了一下,“这样说能听懂吗?反正就是他爷爷强j他妈妈未遂,然后,他妈妈当时失手就把他爷爷杀了,坐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