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0章 宁宁也有谢家遗传病
第一卷 第10章 宁宁也有谢家遗传病 (第2/2页)谢江这么一提醒,黄桂兰想想也是。
老四就连娶了胖丫,也是因为胖丫妈在他喝的红薯粥里下了配种的兽药,才不明不白地和胖丫睡了。
在男女关系上他家老四最有边界和分寸,不可能在外面乱来。
更不可能有两个娃娃。
可是,真的是她想多了吗?
“那为啥安安花生过敏,宁宁哮喘,这两样都是咱谢家的家族遗传病。”
“兴许就是巧合。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也说明这两娃和咱谢家有缘分。”
“也是。“”
黄桂兰突然有些失落,这安安宁宁要真是他们家的孙女,那该多好呀,多水灵,多乖巧,多懂事,多让人心疼的娃。
“老谢,我准备拿出咱家的布票,去买几匹好看点的布,给安安宁宁还有小乔同志,各做一身新衣裳。”
“我看行,天气快热起来了,买透气的纯棉布,不要买的确良,那面料看起来好看,热天穿着却容易闷着,别把两娃闷出痱子了。”
“行,我买贵的。”
这时,乔星月在厨房里喊了一嗓子,“安安,去隔壁周婆婆家,把酱油给妈妈拿回来。”
“好嘞!”安安放下手上的弹珠,起身,拍拍沾着灰土的手。
见到谢江,她很礼貌地打着招呼,“师长爷爷,你回来啦。”
“嗯。安安乖。”
“师长爷爷,我去周婆婆家拿酱油。”
这个周婆婆真是烦人,不是借油盐酱醋,就是肥皂、扫帚、蜂窝煤等等……但了从来不知道还回来。
安安来到师长爷爷家,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去周婆婆家讨要借出去的东西。
黄桂兰也有些无可奈何,“唉,这周大红找咱们家借了三十年的酱油了,就从来没有主动还回来过一次。”
谢江劝道,“这么多年的邻居了,她来借就借给她吧,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可她只借不还。”
“算了,不跟她计较。”
“不行,我得去瞧瞧,东西拿不回来没事,可别让周大红欺负咱们安安。”
虽然黄桂兰只和安安宁宁相处了几天的时间,却像是稀罕亲孙女一样稀罕着安安宁宁。
安安前脚去了周大红家。
她后脚便跟了过去,就怕安安被欺负了。
周大红正在堂屋里,给自己的孙子吃着桃酥,见到安安进了堂屋,她瞪了一眼,“看啥看,看也没你的份。”
说着,周大红又塞给他的胖孙子一块桃酥,“小兵,你自己吃,给别她吃。”
叫小兵的胖男孩子,一边吃,一边在安安面前做着各种炫耀的动作:哼,就不给你吃!
安安心里憋着一口气,却礼貌道,“周婆婆,你误会了,我不是来你家讨东西吃的。我是来拿酱油的。”
“啥酱油?”
“就是中午你借走的那瓶酱油,我妈妈早上刚刚打的。”
安安真是烦死这个周婆婆了,可妈妈教过她,没有触犯到自己的利益时,就不要跟人翻脸,要处好邻里关系。
“不就是一瓶酱油吗?”周婆婆一脸尖酸样,“好像不还你似的。”
安安小手一摊,毫不示弱道,“那你现在还我呀。”
“你……”
“周婆婆,有借有还,再借不难,这个道理你懂吧。”
“你个小寡妇生的小贱蹄子,你教训谁呢?”
“你谁说是小寡妇,谁是小贱蹄子?”这时,黄桂芳脸色凌厉地踏进堂屋。
她赶紧走到安安面前,把安安护在身侧。
周大红立即换了一个笑盈盈的嘴脸,“桂兰,你听岔了。我刚夸安安这孩子长得水灵灵的,跟她妈一样好看。”
这周大红就喜欢背地里说人坏话,又不承认。
黄桂兰是又气又没办法,这时,周大红又笑盈盈道,“桂兰,我这就去给你取酱油。”
等周大红出来的时候,取来的却是一个空酱油瓶。
安安拎着不对劲儿,“周婆婆,咋都空了?”
“我中午借过来的时候,就只剩一点了。”周婆婆撒了谎,其实是她刚刚进去的时候,把一大瓶酱油全倒进自己的搪瓷缸里了。
安安气不过,“你胡说,明明我妈妈早上才刚刚打满的一整瓶酱油。”
周婆婆脸色沉下来,“你这孩子咋净撒谎,该不会你是妈妈没打酱油,把这酱油钱揣自己包里贪了,却污蔑我把酱油用完了吧?”
说完,周大红望向黄桂兰,“桂兰啊,你请的这个小保姆人品可真不行。她今天贪一瓶酱油钱,明天贪一斤米钱,回头都说借给邻居了,这一个月下来不知道得贪你们家多少钱。”
黄桂兰是个性子柔软的,和别人吵不来架,却很生气,“你胡说八道什么,小乔同志不是那样的人。”
她是相信乔星月的。
分明就是周大红贪了小便宜,把这整瓶的酱油都给倒空了,还来栽赃小乔同志。
黄桂兰又找不到证据,只能把这股气憋在心里。
自己可以受气,但别人不可以污蔑小乔同志。
“大红,我要是听到你在背后再嚼小乔同志的舌根子,再说她和安安宁宁的半点闲话,我可是要叫家属委员会的陈主任来评理的。”
家属委员会的陈主任,专门调节院里的各种矛盾纠纷。
像周大红这种乱给同志扣帽子的人,查实了,是要接受批评教育的。
反正,黄桂兰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说乔星月母女三人半个不字。
“桂兰,我好心劝你提防着你家那寡妇小保姆,你却要找陈主任批评我,你安的啥心?”
“你家那小保姆长得跟狐狸精似的,又是个寡妇,她指不定打着勾引你家几个儿子的主意。说不定,她连谢师长这样上了年纪的老干部都想勾引。你不留个心眼,你还护着她,你缺心眼吧?”
黄桂兰气到脸色发青,“你胡说八道什么,小乔同志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不偷不抢,勤勤恳恳,做事本分,不是什么狐狸精。”
黄桂兰从来没有跟人打过架。
这会儿却想冲上去,把周大红的这嘴臭嘴给撕烂了。
周大红剔了剔牙,一声嘲讽道,“就她长得那模样,不是勾引男人的狐狸精,是什么?到时候你男人和儿子都被勾引走了,可别后悔。我可真是好心提醒你。”
这话气得黄桂兰肺都要炸了,可她一个教书育人的教授,当了几十年知识份子的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骂人。
这时,堂屋里又走进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