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墨玉令,初交锋
第10章 墨玉令,初交锋 (第1/2页)一夜惊魂。
沈知微几乎彻夜未眠,天色微明时,才倚着墙角勉强阖眼片刻。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提醒着她昨夜距离死亡有多近。
碧竹和阿月送来早膳时,看到屋内狼藉和钉死的窗户,皆是脸色发白,眼中带着惊惧与后怕。她们显然已得知昨夜变故,但被严令不得多问,只是布菜的手微微发抖,动作比往日更加沉默迅捷。
沈知微没有多言,安静地用着早饭,味同嚼蜡。
她知道,经过昨夜,她在这质子府的处境已然不同。不再是那个可以被随意搁置、暗中观察的“物件”,而是正式卷入了某种看不见的漩涡中心。
早膳后不久,陈嬷嬷再次到来。她身后跟着两名陌生的仆役,手脚利落地开始更换被破坏的窗棂,很快便将一切恢复原状,仿佛昨夜什么都不曾发生。
“姑娘受惊了。”陈嬷嬷的语气依旧平淡,却比往日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凝重,“殿下已知晓此事。”
沈知微心中微紧,垂首道:“是知微给府上添麻烦了。”她将姿态放得极低。
陈嬷嬷深深看了她一眼:“祸非你起,何来添麻烦之说。只是经此一事,姑娘当知,你所选之路,并非坦途。”
这话意味深长。既点明了刺杀并非因她自身过错,暗示了外部敌人,也再次提醒她,选择萧玦意味着什么。
“知微明白。”沈知微轻声应道,语气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坚定,“既已踏上此路,便无回头之意。唯有前行。”
陈嬷嬷似乎对她的回答并不意外,点了点头:“如此便好。”她顿了顿,忽然从怀中取出一物,递到沈知微面前。
那是一块半个巴掌大小的墨玉令牌,触手温凉,上面并无繁复花纹,只以古朴刀法刻了一个篆体的“幽”字,透着一种神秘而厚重的气息。
“此乃殿下所赐。”陈嬷嬷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凭此令,府内除几处禁地外,你可自行走动。若遇急事,亦可示于此令,府中暗卫见令如见殿下,当护你周全。”
沈知微心中剧震,猛地抬头看向陈嬷嬷。
萧玦竟然给了她如此大的权限?这几乎等同于认可了她一定程度上的“自己人”身份?还是……另一种更深层次的试探?
这突如其来的“信任”,让她有些措手不及,甚至比昨夜的刺杀更让她感到心惊。
“这……太贵重了……”沈知微没有立刻去接。
“殿下之意,姑娘收起便是。”陈嬷嬷将令牌放入她手中,语气不容置疑,“只是切记,此令非同小可,非生死攸关,不可轻示于人。它的分量,姑娘需自行掂量。”
沈知微握着那枚冰凉沉重的令牌,只觉得掌心如同托着一块烙铁。这既是护身符,也是催命符。它代表了萧玦的态度转变,也意味着她正式被拉入了他的阵营,必将承受随之而来的更多明枪暗箭。
“多谢殿下厚恩,知微……谨记。”她收紧手指,将令牌牢牢握住。事已至此,她没有退路,只能接下。
陈嬷嬷见她收下,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沈知微独自站在院中,低头看着手中的墨玉令。那个“幽”字,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深意。
幽?代表什么?萧玦的代号?某个组织的名称?还是某种权力的象征?
她将令牌小心地贴身收好,心绪难平。
萧玦此举,是对她昨夜遇刺的补偿?是对她“价值”的初步认可?还是因为他查到了刺客的来历,意识到留着她或许有更大的用处?
无数个念头在她脑中盘旋。
下午,沈知微尝试着走向静芜院的院门。碧竹和阿月看到她,并未如往常般沉默跟随或阻拦,只是微微躬身行礼,便垂手立在原地。
她深吸一口气,迈出了静芜院的门槛。
这是她进入质子府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自由”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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