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白瓷疑云,初显能
第7章 白瓷疑云,初显能 (第1/2页)晨光熹微,透过窗棂洒入屋内。
沈知微睁开眼,眼底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却是清醒的冷冽。昨夜后半夜,她几乎未曾入睡,脑海中反复推演着各种可能。
枕边那个白瓷小瓶静静立着,在晨光中泛着温润却令人不安的光泽。
她最终还是没有动用里面的药液。在无法确定陈嬷嬷真实意图前,任何来自外部的“好意”都需慎之又慎。
起身梳洗后,她将小瓶谨慎地收在了妆匣底层。
碧竹送来早膳时,沈知微留意观察着她的神色。碧竹依旧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眼神平静,看不出任何异常。仿佛昨夜那惊心动魄的窥探,只是沈知微一个人的幻觉。
沈知微心中冷笑,面上却不露分毫,安静地用着清粥小菜。
饭后,她照例去照料“绿云”。手指拂过叶片时,她刻意再次感受了一下那片被动过的土壤,确认了那不是自己的错觉。
同时,一股极其微弱、几乎难以捕捉的情绪残留,如同蛛丝般萦绕在花盆周围——不是碧竹和阿月那种平静,也不是陈嬷嬷的沉肃,而是一种混合着谨慎、好奇和一丝……阴冷的窥探欲。
这感觉转瞬即逝,却让沈知微后背微微一凉。
她的“共情”能力,似乎对残留的强烈情绪也能有所感应?虽然模糊,但足以印证昨夜并非虚惊。
是谁?到底是谁?
她按捺住心头的悸动,面上依旧是一派温顺安然,甚至拿起一旁的小剪,哼着不成调的乡间小曲,慢悠悠地继续修剪并不存在的枯叶,仿佛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周遭暗流毫无所觉。
她在钓鱼。钓那条藏在暗处、对她产生了兴趣的鱼。
一整天,她都维持着这种看似松懈的状态,或在院中慢步,或倚窗看书,眼神却时刻保持着最高警惕。
然而,一整天都风平浪静。除了阿月中间来送过一次茶水,再无他人踏足静芜院。
傍晚,陈嬷嬷再次准时出现。
她先是查看了兰草,目光在那片土壤上再次短暂停留,随即看向沈知微,语气平淡无波:“昨夜可还安好?”
沈知微心中猛地一凛。陈嬷嬷为何特意问起昨夜?是例行关怀,还是……她知晓什么?
她抬起眼,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带着些许依赖和不安的柔弱:“多谢嬷嬷关怀,昨夜……昨夜似乎总听到些细微声响,心中害怕,未能安眠。”她巧妙地将自己“听到声响”与“害怕”联系,显得合情合理,并未直接指控什么。
陈嬷嬷深不见底的眼眸看着她,沉默了片刻。那股沉肃的情绪里,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了然,甚至……一丝几不可查的冷意。
“府邸年久,夜间有些鼠蚁动静也是常事。”陈嬷嬷的声音听不出情绪,“给你的安神药,为何不用?”
她注意到了妆匣并未动过。
沈知微垂下眼睫,声音更轻,带着几分怯懦和不好意思:“嬷嬷厚赐,本不该推辞。只是……只是我自小体弱,对外来之药有些畏惧,怕承受不住药性,反添麻烦,故而未敢擅用。”
她将不用药的理由归结于自身胆怯和体弱,既全了对方的脸面,也保全了自己,听起来毫无破绽。
陈嬷嬷盯着她看了几息,忽然道:“你倒谨慎。”
这话听不出是赞是讽。
沈知微只是将头垂得更低,一副惶恐模样。
“既如此,”陈嬷嬷从袖中又取出一个更小些的锦囊,并非药瓶,“此乃晒干的茉莉与萱草,缝制而成,有宁神之效,置于枕畔即可,于身体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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