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开局被逼冥婚?反手录个音
第一章:开局被逼冥婚?反手录个音 (第1/2页)飞机降落在椰风咸湿的海岛机场时,林祺的指尖还残留着会议室冷杉木桌的触感。一周前,她还是星锐传媒那个在CBD玻璃幕墙后运筹帷幄的金牌运营总监,指尖划过的是动辄千万的投放方案;一周后,她捏着那张单薄得可笑的"遗产继承通知",站在了这个仿佛被时光遗忘的角落。
咸湿的海风扑面而来,带着一股浓郁的、未曾被现代工业文明侵蚀的原始气息,却也夹杂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机场小得可怜,跑道边沿甚至能看到嶙峋的礁石,浪涛拍打其上,碎成一片雪白。
几个穿着藏青色素布褂子的中年女人早已等在出口,像一排沉默的礁石,与这热带岛屿的明媚格格不入。她们的眼神浑浊而警惕,上下打量着林祺——她身上那件剪裁利落的米白色亚麻西装,腕间低调的百达翡丽,甚至只是站在那里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气场,都显得如此突兀,如此"外来"。
"是林祺?"为首的女人开口,颧骨很高,嘴角下垂,语气不是询问,而是确认。她的普通话带着浓重拗口的闽南腔调,"跟我们走。夏会长等你。"
没有寒暄,没有欢迎。语气硬得像礁石上的牡蛎壳。
林祺心底那根久经沙场的警惕之弦瞬间绷紧。她不动声色地扫视四周:几个女人看似随意地站着,实则隐隐形成了合围之势;远处,几个本地人模样的男子迅速移开视线,假装忙碌。这不像来接遗产继承人,倒像押送。
"带路。"林祺压下心头疑虑,脸上维持着恰到好处的疏离与礼貌。兵来将挡,她倒要看看,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车子是一辆破旧到几乎要散架的面包车,行驶在坑洼不平的碎石路上,颠簸得像是要把人的五脏六腑都甩出来。窗外,热带植被疯长,几乎要吞噬掉本就狭窄的道路。越往里走,景象越发荒凉,现代化的痕迹几乎消失殆尽,只有偶尔出现的、低矮破败的石屋,和屋前眼神空洞、穿着暗沉衣服的女人。
一种近乎凝滞的、被世界遗忘的氛围,沉甸甸地压了下来。
最终,车子停在一个巨大的、古旧得令人窒息的祠堂前。黑瓦飞檐,墙皮斑驳脱落,露出里面暗沉的青砖。两扇沉重的、漆色剥落的木门敞开着,像一张沉默而贪婪的巨口。
祠堂里,光线昏暗。一股浓重的、陈旧的香火和霉味混合的气味钻进鼻腔。
林祺迈过高高的门槛,瞳孔微微适应了昏暗后,才看清里面的情形——黑压压的,站满了清一色的女人。老的,少的,全都穿着深灰、藏青甚至黑色的衣服,头发一丝不苟地挽成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麻木得像一潭死水。她们安静地站着,仿佛一群没有灵魂的傀儡。
这诡异的寂静,比任何喧嚣都更令人心悸。
祠堂最深处,香案之上,层层叠叠的牌位密密麻麻,像一片冰冷的、死去的森林,无声地诉说着这个岛屿沉重压抑的历史。牌位前,一个穿着绛紫色绸缎衫、戴着金丝细边眼镜的女人,正慢条斯理地拨弄着一杯茶。
她看起来五十岁上下,皮肤保养得宜,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盘在脑后。与周围那些麻木的女人相比,她显得格外"体面",甚至有种不合时宜的精明。但那双透过镜片看过来的眼睛,却像深冬的海水,表面平静,底下却潜藏着冰冷的暗流。
这就是夏菁。资料里提到的,婆娑岛实际的掌控者。
"林小姐,一路辛苦。"夏菁放下茶杯,声音温和,甚至带着一点虚假的暖意,像裹了糖霜的毒药。她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毫不客气地将林祺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在她价值不菲的衣着和配饰上略微停顿,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
"夏会长。"林祺微微颔首,不卑不亢,"请问,关于我继承林祺锋先生遗产的事宜……"
"不急。"夏菁打断她,笑容依旧,"林小姐是外乡人,可能不清楚我们婆娑岛的规矩。这岛上的产业,血脉传承是第一位的。外姓女子若要继承,嘛……总得为家族、为岛屿做点贡献,表示一下心意,让列祖列宗安心,也让岛上的乡亲们服气,对不对?"
来了。林祺心底冷笑,面上却故作疑惑:"夏会长的意思是?"
"两个选择。"夏菁伸出保养得宜的手,慢悠悠地比划着,"一呢,是缴纳一笔'安心费',不多,五十万。这钱不入我私囊,是用来修缮祠堂、抚恤岛上的孤寡,是善事。"她顿了顿,观察着林祺的反应,见她面无表情,才继续道,"这二嘛……"
她的目光转向祠堂偏殿。
林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心头猛地一揪!
偏殿角落,竟赫然放着一具黑漆漆的、尚未盖棺的空棺材!棺材前方,摆着一个牌位,上面刻着"林祺锋"的名字。而更令人头皮发麻的是,棺材旁边的一个衣架上,竟挂着一套极其刺目的、绣着繁复鸳鸯戏水图案的大红嫁衣,以及一顶沉甸甸的、缀满金色流苏的凤冠!
一股冰凉的恶寒顺着林祺的脊椎猛地窜上头顶!
"林祺锋英年早逝,未曾婚配,是我岛一大憾事,也是宗族之痛。"夏菁的声音变得悲悯又诡异,像是在念诵某种邪恶的祷文,"你既继承了他的产业,便是与他有缘。若能全了这份阴缘,为他'守节',既告慰了他在天之灵,也体现了你融入我岛的决心。这'安心费',自然也就免了。族谱上,也会记下你的孝义贤名。"
冥婚?!!
饶是林祺见惯风浪,此刻也只觉得一股怒火混着荒谬感直冲脑门,几乎要气笑出来。都什么年代了?202X年!竟然还有这种封建余孽、吃人的陋习!而且如此明目张胆,如此理直气壮!
她瞬间明白了。那封所谓的"遗产继承通知",根本就是个诱饵!夏菁的真正目的,要么是敲诈一大笔钱,要么就是利用她这个"外乡人"来完成这场丑陋的封建仪式,进一步巩固她那可笑的、建立在压迫之上的权威!
祠堂里那些麻木的女人,此刻也微微骚动起来。一些年长的眼神里流露出一种习以为常甚至略带兴奋的诡异光芒,而一些年轻的则下意识地低下头,身体微微颤抖,仿佛感同身受着那份恐惧与绝望。
林祺的目光快速扫过全场。夏菁身边站着几个身材粗壮、面目阴沉的中年妇人,显然是她的打手。门外影影绰绰,似乎也有男人守着。硬刚,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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