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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天煞孤星

13.天煞孤星 (第2/2页)

这天清晨,小苏起床后,见院子里空荡荡的——石凳上没放义父的茶杯,柴房里也没传来劈柴的“咚咚”声,心里顿时慌了,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他四下寻找,连茅房都扒着门缝看了,却连个人影都没见着。正急得团团转,突然瞥见桌上放着一封书信,信封是用草纸糊的,上面歪歪扭扭写着“震儿亲启”,字都快写出格了,赶紧拆开细看。
  
  “震儿收览:为父命犯天煞,本应孤独终老,幸有佳儿陪伴,虽仅二十余日,晚年已得慰藉。今日为父不辞而别,实乃不忍见吾儿伤感——你这孩子心善,见我走了,肯定得哭鼻子,我可舍不得。望吾儿多加珍重,好好练习乾清罡气,此乃玄门无上心法,勤学不辍,定能扬名天下。为父若能避过此劫,他朝或能再度相逢。另,王婶的缸我已赔了,用我那只祖传的破碗抵的(她还说碗底有裂纹,亏了,我跟她吵了半宿),你不用再惦记。父:刘铁涛。”
  
  苏震看完信,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赶紧用袖子擦了擦——义父连走都想着不让自己伤心,还记着赔缸的事。他默然半晌,把屋子打扫干净,把刘铁嘴的道袍叠好放在床上(道袍上的菜叶还没洗,他没舍得扔),又锁上房门,才沿着江边慢慢走。风一吹,他想起义父教他练剑时的样子(总骂他“剑握得像抓馒头”),想起两人一起偷隔壁王婶的萝卜煮汤(被王婶追了半条街),心里又暖又空,像少了块东西。
  
  走不多时,便到了日前与刘铁嘴相遇的市镇。小苏肚子饿得咕咕叫,像有只青蛙在里面跳,看见街边那家“王记酒肆”,幌子还在晃悠,便抬脚走了进去。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刚把衣服上的灰尘拍掉(灰还挺多,拍得同桌客人皱了眉),小二就颠颠地跑过来,脸上堆着笑,记性倒好:“客官,还是要热茶、卤牛肉?上次您吃了两斤,看得我都馋了!”
  
  小苏摇摇头,指了指酒坛,语气带着点刚学的江湖气:“打一角泸州老窖,再来两个炒菜,要辣的——越辣越好,能暖身子!”
  
  小二应了声“好嘞!辣的够劲!”,转身就喊:“一角泸州老窖!炒个辣子鸡(多放辣椒)!再来个麻辣豆腐(辣到流泪的那种)!”
  
  菜很快上桌,泸州老窖冒着热气,辣油香混着酒香,勾得人直咽口水。小苏倒了杯酒,刚抿了一口(有点烈,呛得他咳嗽),就听见旁桌传来“咚”的一声——一名酒客把酒杯往桌上一磕,杯底都差点磕掉,对着店小二吼道:“我十多年没来江阳,这次回来,就是想尝尝这名满天下的泸州老窖!你这店家,怎么用劣酒充数?跟兑水的糖水似的,难喝死了!还不如我家灶上的米汤有味道!”
  
  小二赶紧跑过去,陪着笑脸解释,腰弯得像根弓:“客官休要恼怒,这酒真是泸州老窖,只是年辰不好。早些年洪武爷在位时,一石粮食能出十多斗酒,味道醇厚绵长,能暖到脚后跟;这几年朱棣爷即位,苛捐杂税多,一石粮食只能出七八斗酒,还寡淡无味,不是我们酿得不好,是年辰差了!小的要是骗您,就让我下次端菜摔个跟头!”
  
  酒客闻言,默然不语,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谁都知道,朱元璋开国时说过“天下初定,百姓财力俱困,譬犹初飞之鸟不可拔其羽,新植之木不可摇其根”,所以轻徭薄役,百姓能休养生息;可朱棣即位后,到处打仗、修宫殿,苛捐杂税重得很,山东、四川这些地方尤甚,百姓早就有怨言,只是不敢明说,店小二这话,算是戳中了大家的心事。
  
  小苏在旁边听得真切,刚想低头喝酒(不想惹麻烦),就见一个穿青色官服的人突然从旁边闪出来,官服上还沾着饭粒,一把拽住店小二的衣领,“啪”“啪”就是两个耳光,打得店小二脸颊瞬间红了,像抹了层胭脂,连牙都差点咬到舌头。“在家酿不出好酒,竟敢在此胡言乱语,诽谤朝廷!”官差眼睛瞪得溜圆,唾沫星子喷了店小二满脸,跟下小雨似的,“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要不要我把你抓去县衙,打三十大板,让你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店小二吓得脸都白了,跟张白纸似的,腿一软就跪了下来,连连磕头告饶:“大人饶命!小人一时糊涂,再也不敢了!求大人开恩,小的上有老下有小,要是被抓了,全家都得饿死!”头磕在地上“咚咚”响,很快就起了个包,跟顶了个小番茄。
  
  小苏看着这一幕,心里的火“噌”地就上来了——这官差跟上次的王国钢一样,滥用职权、欺压百姓,跟朱棣的爪牙没两样!他握紧了腰间的照胆剑,指节都泛了白,剑穗子都被攥得发皱,正想站起来(心里盘算着“先点他的穴,再抢他的刀”),却见那名酒客突然开口,声音洪亮得像敲铜锣:“这位官差,何必跟一个店小二计较?他也是实话实说,算不上诽谤朝廷——难道说句实话都犯法?”
  
  官差转头瞪着酒客,语气嚣张得很,像只炸毛的公鸡:“你是谁?穿得跟个叫花子似的,也敢管老子的事!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抓了,说你跟他串通一气,诽谤皇上!”
  
  酒客笑了笑,慢慢站起身——他身材高大,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衫,却透着股威严,像棵扎根的老松。“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滥用职权、欺压百姓,可不是为官之道。为官者,当为民做主,不是当街打人。”他说着,手指轻轻一弹,桌上的筷子“嗖”地飞出去,速度快得像道残影,正好打在官差的手腕脉门处。官差“哎哟”一声,手跟过电似的一麻,腰刀“哐当”砸在地上,溅起几点酒渍,吓得他赶紧后退,差点撞翻身后的酒坛。
  
  小苏在旁边看得清楚,这酒客的手法,竟跟李铭坤所用的“流云指”有些相似——指劲凝而不散,连筷子都能当暗器用!他心里一动,手指松开了剑柄(决定先看看情况),眼睛紧紧盯着酒客的动作,想确认是不是认识的人——毕竟李师叔的同门不多,这酒客说不定跟义父或师父有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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