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探查原因

第八十三章 探查原因 (第2/2页)

“就是现在！”他猛地停下，骨笛横在唇间，吹出一声清越的长鸣。
　　
　　音波像把利刃，劈开浓雾。傀儡们突然僵住，后颈的青黑印记泛起红光，发出刺耳的尖啸。林风趁机转身，拉着苏清寒和楚晚音往芦苇荡深处跑。
　　
　　“他们在追！”楚晚音回头喊。
　　
　　林风的肺像要炸开。他能听见傀儡们的脚步声，能感觉到杂音像针般扎进耳朵。他咬着牙，骨笛再次响起，这次的音波更尖锐，直接穿透了傀儡们的神魂。
　　
　　“噗通！”
　　
　　最前面的傀儡栽进水里，溅起大片淤泥。剩下的傀儡摇晃着后退，眼神逐渐涣散。林风趁机拉着两人钻进芦苇荡，身后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呼……”苏清寒扶着膝盖喘气，“你刚才那招……”
　　
　　“是骨笛的音波。”林风摸出骨笛，笛身上多了道细痕，“我爹说过，骨笛能镇杂音，可我没想到，还能……”
　　
　　“还能引动傀儡的神魂。”楚晚音接过话头，眼里闪过一丝异样，“和万窍楼的‘音煞术’，很像。”
　　
　　林风的动作顿住。他想起楚晚音在落音村外和他交手时，用的也是类似的音波，当时他以为是巧合，现在看来……
　　
　　“万窍楼的人，是不是也在用这种方法操控傀儡？”他问。
　　
　　楚晚音的脸色沉下来：“万窍楼的‘音煞术’，是用活人血祭，抽取音波炼制成阵。这些傀儡……”她指着远处还在抽搐的身影，“是被简化了的音煞术，成本低，见效快，适合大规模控制。”
　　
　　“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苏清寒攥紧天机盾，“控制这么多傀儡，是要攻打玄衍宗？还是……”
　　
　　“是镇音石。”林风接口，“我爹说过，镇音石能镇压杂音，也能……”他顿了顿，“也能放大杂音。”
　　
　　楚晚音的眼神变了：“你是说，万窍楼想利用镇音石，让杂音失控，然后……”
　　
　　“然后掌控所有被杂音侵蚀的人。”林风接过话头，“就像这些傀儡。”
　　
　　三人陷入沉默。风卷着芦苇沙沙作响，雾里的哭声又响了起来，比之前更凄厉。苏清寒突然抓住林风的手腕：“林风，你说……玄机子长老是不是知道这些？”
　　
　　林风的心沉了下去。他想起了入门考核时，玄机子盯着他的骨笛，说“此子体质特殊，需重点观察”；想起了藏经阁那本《玄音秘录》里，夹着的纸条，“噬音体质者，可引杂音，亦可控之”。
　　
　　“清寒师姐。”他轻声道，“你说，玄衍宗……是不是也在找镇音石？”
　　
　　苏清寒的脸瞬间苍白。她望着远处还在游荡的傀儡，声音发颤：“如果玄机子真的想利用镇音石……那我们……”
　　
　　“我们得找到真相。”林风打断她，“不管是玄衍宗还是万窍楼，只要他们想利用镇音石为祸，我就不会让他们得逞。”
　　
　　楚晚音突然笑了：“说得对。”她拍了拍林风的肩，“我跟着你，总能找到答案。”
　　
　　苏清寒瞪了她一眼，却没说话。她望着林风坚定的眼神，突然想起昨日在藏经阁，他翻遍古籍只为找镇音石线索的模样，那时候的他，还是个会被同门嘲笑的“不祥之人”，可现在……
　　
　　“走吧。”她轻声道，“先回玄衍宗，把这事告诉宗主。”
　　
　　“不行。”林风摇头，“玄机子长老要是知道了，肯定会阻止我们。”
　　
　　“那……”苏清寒咬了咬唇，“我们去落音村旧址？”
　　
　　楚晚音皱眉：“落音村已经被毁了，去那儿能找到什么？”
　　
　　“我爹的骨笛。”林风摸出怀里的半块笛子，“或许……能找到线索。”
　　
　　三人对视一眼，达成共识。他们绕开傀儡，沿着泽边的小路往回走。雾渐渐散了些，能看见远处的山影，那是玄衍宗的方向。
　　
　　“林风。”苏清寒突然开口，“你刚才吹骨笛的时候……我好像听见了镇音石的声音。”
　　
　　林风脚步一顿：“镇音石的声音？”
　　
　　“嗯。”苏清寒点头，“像……像心跳声。”
　　
　　楚晚音也停下脚步：“我也听见了。”她望着林风的骨笛，“看来，这骨笛和镇音石之间，确实有联系。”
　　
　　林风握紧骨笛。他能感觉到，笛身的纹路在发热，像是在回应他的心跳。或许，父亲留下的不只是半块骨笛，还有寻找镇音石的线索，而这条线索，就藏在他的噬音体质里。
　　
　　“走吧。”他说，“回玄衍宗前，我们先去落音村旧址看看。”
　　
　　三人加快脚步，身影消失在芦苇荡里。风卷着残叶掠过水面，荡起层层涟漪，而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浓雾深处，一双泛着青灰色的眼睛，正盯着他们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