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焚音谷标识
第三十三章 焚音谷标识 (第1/2页)林风推开门时,门轴发出声轻响。他裹紧青布短打,把竹篓往柜台上一放,伙计阿福正蹲在灶前添柴,抬头见是他,咧嘴笑了:“林兄弟回来啦?今日怎么这么早?”
“买完东西就回了。”林风把竹篓里的草药摊开,“王婶说这味‘静心草’能治头疼,你帮我称两斤。”
阿福应了声,拎起草药往秤盘上放。林风瞥见柜台角落摆着个粗陶碗,碗底压着片暗红的树叶是南疆常见的血枫叶。他心头一动,想起楚晚音方才塞给他的菌子饼,包装纸角落也绣着类似的纹路。
“阿福哥,这叶子哪来的?”他指着碗底的血枫叶问。
阿福手一抖,秤杆差点砸在脚背上:“就就今早打扫院子拾的。林兄弟咋突然问这个?”
林风没接话,目光扫过客栈大堂。靠窗的木桌上摆着半壶酒,酒坛上贴着张褪色的红纸,用朱砂画着朵六瓣花那是焚音谷的标记。他记得楚晚音说过,焚音谷以“六合音煞”立派,门徽便是六瓣音花。
“这酒哪来的?”他指着酒坛问。
阿福挠了挠头:“前儿个有个穿月白裙的姑娘留下的。她说赶山路累了,借宿一晚,走时留了坛酒谢我。”
林风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骨笛。月白裙、血枫叶、六瓣音花这些线索像散落的珠子,被楚晚音那句“想活就找焚音谷”串成了线。
“那姑娘可曾说过名讳?”他追问。
阿福想了想:“没说,只说姓楚。”
林风的呼吸顿了顿。楚晚音。
他走到木桌前,指尖轻轻抚过酒坛上的红纸。酒坛口封着粗布,隐约有股清冽的酒香混着草药味飘出来。他突然想起方才在市集,楚晚音递菌子饼时,袖口沾了片血枫叶原来不是巧合。
“阿福哥,这坛酒我要了。”林风摸出碎银放在柜台上。
阿福愣住:“林兄弟要这酒做啥?这酒烈得很,寻常人喝不了。”
“给我师叔带的。”林风撒了个谎。他拎起酒坛时,坛底磕在柜台上,发出声闷响。阿福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随你吧。”
回到客房,林风关上门,将酒坛放在桌上。月光透过窗纸洒进来,照在酒坛的红纸上,六瓣音花愈发清晰。他摸出楚晚音给的菌子饼,包装纸背面用炭笔歪歪扭扭画着个地图是云梦泽的简易轮廓,某处标着个红点,旁边写着“蛊王窟”。
“想活就找焚音谷。”他低声重复楚晚音的话。
窗外传来细碎的响动。林风警觉地坐起,握住骨笛。
“吱呀”
窗户被推开条缝,月光漏进来。楚晚音的身影映在窗纸上,发间的野菊还沾着露水。她翻窗进来,手里提着个酒葫芦,葫芦上缠着红绳,绳结是焚音谷特有的“六合结”。
“我就知道你没睡。”她坐在床沿,给自己倒了杯酒,“玄衍宗的山墙,对我这种‘野丫头’来说,不算什么。”她抿了口酒,“林风,你今日下山,要小心。”
“我知道。”
“不止是万窍楼。”楚晚音放下酒杯,“玄衍宗的人,未必都可信。”
林风抬头看她。
“苏清寒师叔,她对玄衍宗的感情,比你想象的深。”楚晚音说,“她从小被玄衍宗收养,是为了用她的纯音体质镇压镇音石。可她现在”她摇了摇头,“算了,你只要记住,别把自己的软肋露给任何人。”
林风沉默片刻:“你呢?你为什么要帮我?”
楚晚音笑了,眼睛里泛着浅金色的光:“因为我师父说,音修的宿命,是守护。而你”她指了指他的心口,“你心里有团火,比任何音波都烈。”
她起身要走,又停住脚步:“对了,你怀里的骨笛,是音神的后裔才能持有的。墨三想要它,是因为他能感觉到,骨笛里有音神的意志。”
“音神的意志?”
“嗯。”楚晚音的声音轻得像风,“音神陨落时,把最后一丝神识封在了骨笛里。他一直在等,等一个能继承他意志的人。”
林风摸着骨笛,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小风,要好好活着。”原来,父亲早就知道。
“晚安。”楚晚音推开门,月光把她的身影拉得很长,“明日下山,记得走东边的小路。那里有片野菊林,我种了些新品种。”
她消失在夜色里,留下满室的酒香。林风摸着骨笛,突然笑了。
他终于明白,自己从来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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