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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丹房初事

第八章 丹房初事 (第1/2页)

天光未亮,青灰色的晨曦刚漫过丹房土墙,周藏岳便被丹炉里柴火的“噼啪”声惊醒。他从耳房的木板床上坐起,粗布褥子带着松柴的清香,那是后山松木特有的味道。墙角堆着的干柴在晨光里泛着浅黄,断口处的年轮清晰可见。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潮湿的冷空气扑面而来。只见二长老蹲在青焰炉前,紫袍下摆沾着草屑,几茎干枯的艾草挂在袍角。老者手里的蒲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炉口飘出的白气带着药香。
  
  “醒了?”二长老头也没回,声音沙哑,“去挑水,缸要满。然后劈柴,要劈成三寸长的细段。”他枯瘦的手指指向院角的水缸,缸沿结着薄冰,“从今天起住那耳房,自己找些干草堵堵。”
  
  周藏岳应下,拿起扁担和水桶往后山走。山路覆着薄霜,踩上去咯吱作响。远处传来外门弟子的晨练声,却没人敢靠近这片被白雾笼罩的林子。路过演武场时,他看见韩立正在扎马步,额头沁出汗珠;李二柱跟着内门弟子练字。三人目光相遇,只能匆匆点头,丹房是禁地,不得随意交谈。
  
  担水回来时,周藏岳的肩膀已压出红痕。二长老正站在药田边,手里拿着本泛黄的册子,晨露打湿了他花白的头发。
  
  “你识字?”老者突然回头,眼神锐利。
  
  “回长老,四岁开蒙,学过《千字文》。”周藏岳放下水桶,“去年年底……父亲失踪了,就没再学了……”他今年刚满七岁,瘦小的身板在宽大的灰布衫里晃荡。
  
  二长老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把册子扔过来:“《百草经》,一个月背完。”册子砸在周藏岳怀里,封面字迹模糊,“背不完,就去后院劈柴到明年开春。”说完也不待回应,转身晃进里屋,随即传来“咕咚咕咚”的饮酒声。
  
  周藏岳捧着《百草经》蹲在门槛上。阳光透过槐树叶缝隙洒在纸页上,照出密密麻麻的草药图谱。当归的肉质根泛着紫红,黄芪的断面有放射状纹理……他指尖划过粗糙的纸页,想起父亲教他认字的场景。油灯下,父亲握着他的手写“仁”字,说“识字先识理,做事先做人”。
  
  自此,周藏岳的日子,规律得近乎刻板。每日卯时,天光未亮,他便起身前往山涧挑水;辰时到午时,是雷打不动的晾晒草药时辰,他谨记紫苏要摊得薄而匀,防风则需晒得透干;下午则全心扑在后院药田,弯腰除草、低头松土,一天下来常腰酸背痛;入夜后,一盏昏黄的油灯伴着他背诵《百草经》,直至夜深。实在累得眼皮打架,他便揉着酸胀的太阳穴,低声嘟囔一句父亲当年教他的话:“嚼嚼咽了,明天就轻松了。”
  
  在他的悉心打理下,丹房院落虽古朴,却被收拾得井井有条,处处透着用心。劈好的柴火按粗细长短码放整齐,晾晒草药的竹匾依次排列,连扫帚都立在墙角不显凌乱。
  
  扁担压在肩头时那富有节奏的吱呀声,斧刃精准劈入松木纹理时干脆的闷响,还有药铲翻动干燥草药时发出的、如同细雨润桑般的沙沙声。这些声响交织在一起,竟谱成了丹房里独特的韵律。
  
  这片韵律里,最难以忽视的,便是二长老那与酒气相随的动静。老者的呼噜声时沉时浮:当其均匀绵长,略显安稳时,周藏岳便会默默拾起墙角那床浆洗得发硬的粗布毯,踮起脚尖走近,极其小心地盖在老者身上;若那鼾声转而短促急乱,他便知道长老浅眠易惊,连走向丹炉添柴都屏住呼吸,放轻脚步,生怕惊扰了这份脆弱的休息。
  
  更多时候,那呼噜声会蓦地中断,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窸窸窣窣的摸索声,定是老人又在昏沉中摸索他那片刻不离身的酒葫芦。紧接着,“咕咚咕咚”急促的吞咽声。每逢此时,周藏岳会悄悄叹口气,继续手中的活计,偶尔在长老醉倒趴伏时,上前轻轻摆正他的姿势,让他能睡得稍舒服些。
  
  后院的药田分成几十块田垄,每垄都插着小木牌。周藏岳拿着小锄头蹲在田里,常常一忙就是一下午。黄芩叶片要保持翠绿,他趁晨露未干时用布巾轻轻擦拭;白术根茎怕涝,必须起半尺高的垄;丹参需要勤松土,他就用小耙子一点一点疏松。
  
  他按《百草经》记载,给金银花搭竹架时倾斜三十度;给地黄培土时留出透气间隙;给薄荷摘心时保留两片真叶。指尖被草叶割出伤口,渗出血珠就往嘴里吮一下。有次被毒虫咬了手背,他用蒲公英汁液涂抹,很快消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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