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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穿越之育儿袋里的温柔

江城穿越之育儿袋里的温柔 (第1/2页)

一、小区楼下的育儿袋与带糊的指尖
  
  某二线城市小区的清晨总飘着早餐香气与孩子哭闹的混合味道,我守在便利店柜台后,看周磊穿着灰色连帽卫衣忙碌。他的袖口沾着淡黄色米糊渍,是早上喂儿子安安早餐时洒的;胸前印着女儿念念画的“爸爸超人”,红色蜡笔线条已经洗得有些模糊;左手拎着念念的粉色书包,上面挂着只耷拉耳朵的小兔子挂件,是念念去年生日收到的礼物;右手推着婴儿车,车兜里放着蓝色奶瓶、尿不湿与安安的安抚小熊,车把手上挂着个帆布育儿袋——袋口露出本翻开的育儿手册,某页用铅笔标注“安安:今日辅食加南瓜泥,观察是否过敏”。
  
  他的帆布育儿袋里永远装着三样东西:泡着枸杞的保温杯,杯身贴着安安的疫苗接种提醒,“3月15日打流脑疫苗”的字样用红笔圈着,是长期熬夜带娃免疫力下降,用来补身体的;记满“育儿清单”的黄色笔记本,封面用透明胶带粘补过,某页写着“念念:周三16:30舞蹈课,别忘带粉色舞鞋;安安:下午辅食加菠菜泥,昨天吃南瓜泥无过敏”“提醒妻子:本周五念念幼儿园家长会,尽量参加,她盼了好久”;还有本念念的绘画本,里面画满了“爸爸陪我玩滑梯”“爸爸做的小蛋糕”,某页空白处写着“爸爸,你是我的超人”。送念念去幼儿园时,他会蹲下来帮女儿整理衣领,嘴里念叨着“念念乖,在幼儿园要听老师的话,下午爸爸第一个来接你”,指尖因长期洗奶瓶、换尿不湿泛着厚茧,指缝里藏着点彩色蜡笔痕迹,是昨晚陪念念画画时蹭的。
  
  上周暴雨夜,我关便利店门时,撞见他在小区楼下对着手机红着眼。灰色卫衣被雨水打湿,紧紧贴在身上,头发上滴着水,顺着脸颊往下流;手里攥着念念的幼儿园家长会邀请函,上面印着“请父母共同参加”的字样;手机屏幕亮着妻子发来的消息:“周五要跟大客户开会,家长会你自己去,别总指望我,你在家闲着也没事,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而他刚哄睡俩娃,发现念念发烧到38.5℃,想让妻子帮忙送医院,却只得到“你自己打车去,我忙着呢,别烦我”的回复。药箱里的退烧药刚用完,他只能冒雨来便利店买,怀里抱着裹得严严实实的念念,婴儿车放在便利店门口,安安在里面睡着,小脸蛋冻得通红。
  
  他拿起退烧药,手还在抖,结完账后,我递过去一把伞,他却摆手:“不用了,谢谢您,我得赶紧带念念去医院”。后来才知道,他那晚抱着念念,推着婴儿车冒雨去医院,排队挂号时,念念哭着要妈妈,他只能忍着眼泪哄:“妈妈在忙工作,爸爸陪着你,不怕”,回到家已是凌晨2点,他又赶紧给安安换尿不湿、热奶粉,早上6点又准时起床做早餐,送念念去幼儿园,眼底的黑眼圈重得像涂了墨。
  
  帮他看会儿婴儿车时,我见过他在便利店角落偷偷抹眼泪。他背对着我,怀里抱着刚睡醒哭闹的安安,手机屏幕亮着婆家的微信群消息:“周磊真是没出息,一个大男人在家带娃,靠女人养活,我们老周家的脸都被他丢尽了”“不如让他老婆跟他离婚,再找个有本事的”。安安的哭声与手机里的指责让他崩溃,却只能压低声音哭,怕吵醒刚在婴儿车里睡着的念念。刚擦干眼泪,念念就揉着眼睛喊“爸爸,我要喝水”,他赶紧挤出笑,从育儿袋里拿出保温杯:“念念乖,爸爸给你倒温水”,转身时把手机调成静音,怕再收到伤人的消息。他的衣柜里,藏着件没拆封的格子衬衫,是他以前当程序员时穿的,标签上还贴着便签:“2021年公司优秀员工”,可他舍不得穿,怕看到想起自己曾经的价值,也怕被别人说“放着好好的班不上,在家带娃”;卫衣内袋里,永远装着俩娃的照片,一张是念念第一次叫“爸爸”时拍的,一张是安安第一次自己走路时拍的,他难过时就拿出来看,嘴角会不自觉地向上扬。
  
  扫便利店门口时,我捡过他扔掉的咖啡杯,上面用马克笔写着“今日育儿任务:送念念上幼儿园、带安安早教、做菠菜泥辅食、接念念、做番茄炒蛋(念念爱吃)、陪娃洗漱讲故事”“给念念买绘本《爸爸的大口袋》(她昨天说想要)”“妻子信用卡账单:5000元,提醒她按时还”“别在意邻居说的‘废物’,孩子需要我”。那天上午,我看见他在早教中心陪安安玩积木,别的家长都是妈妈或奶奶,只有他一个爸爸,有人偷偷议论“这男的怎么不上班,在家带娃,真是没本事”,他听见了,却只是低头陪安安玩,看着安安开心地笑,他也跟着笑,眼底却藏着一丝委屈。这种“对孩子温柔到极致,对自己苛刻到底”的坚持,曾让我站在便利店门口鼻尖发酸:原来有人把“全职爸爸”当成战场,每一次哄睡都是与疲惫的较量,每一次隐忍都是对父爱的承担,那些沾着米糊的卫衣背后,藏着比家庭更沉重的“守护担当”。
  
  后颈的麻意袭来时,我正靠在便利店玻璃门上打盹,梦里全是他陪俩娃玩的笑声与育儿手册翻动的“沙沙”声。晨光透过小区的树叶照进来,在他的育儿清单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极了他写在上面的育儿标注。
  
  二、育儿袋旁的荆棘与掌心的温度
  
  再次醒来时,太阳穴传来一阵刺痛。我猛地坐起身,发现自己坐在小区的长椅上,手里还攥着念念的绘画本,手机在裤兜里震动不停——凌晨5点,安安的哭声从婴儿车里传来,他饿了;手机屏幕亮着妻子发来的消息:“今天要跟大客户开会,别给我发消息打扰我,还有,你昨天买的那个玩具车太贵了,以后别乱花钱,废物就是废物,只会花钱不会赚钱”。
  
  窗外天还没亮,小区里只有清洁工在扫地,冷风吹过,带着早餐摊的香味。我这才惊觉,自己变成了周磊。
  
  摸向太阳穴,昨晚只睡了4小时,头疼得像要炸开;左手的保温杯倒在长椅上,枸杞水洒了点在育儿手册上;卫衣内袋里,俩娃的照片硌着胸口,照片边缘磨得发亮。帆布育儿袋里,压着三份“生活难题”:育儿的“任务清单”,红色标注“早餐:念念的小蛋糕+安安的米糊;送念念:7点前到幼儿园;安安:8点半早教课,带好尿不湿;下午:接念念+买奶粉(罐空了)”;家庭的“矛盾线索”,“妻子指责:‘没本事、乱花钱’;婆家议论:‘不像男人’;邻居调侃:‘吃软饭’”;身体的“警报信号”,“睡眠不足,每天仅睡4-5小时;腰肌劳损,抱安安别超过1小时;咖啡依赖,每天要喝3杯提神”。
  
  我摸向卫衣口袋里的零钱,昨天剩的200元,给念念买了本绘本花了30元,还剩170元——买奶粉要80元,给念念买舞蹈课需要的粉色舞鞋要50元,还剩40元,只能省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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