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穿越之菜摊旁的生计
江城穿越之菜摊旁的生计 (第2/2页)凌晨3点,我推着三轮车往批发市场走。路上黑得看不见路,只能用手电筒照着,膝盖的伤口被三轮车颠得发疼,每走一步都像踩在针上。走了快1小时,终于到了批发市场,刘老板已经把新鲜的菠菜摆好了:“秀兰,你可来了,这菠菜多新鲜,1块2斤,要多少?”我犹豫了半天,还是说“进25斤,再进40斤土豆,土豆给我算5毛8斤,我多进点”。刘老板笑着说“行,看你实在,给你便宜点”。挑菜时,我把菠菜里的黄叶、烂叶都掐掉,土豆也一个个选,把小的、有坑的都挑出来,说“给顾客的得是最好的”,刘老板摇摇头:“你呀,就是太实在,这样赚不了多少”,我只是笑——实在是我能给顾客的唯一东西。
早上5点,我准时出摊。把菠菜摆在最前面,叶子上还带着露水,土豆放在旁边,刚摆好,张婶就提着菜篮子走过来:“秀兰,给我称2斤小油菜,要新鲜的”。我赶紧从菜筐里拿出小油菜,小油菜绿油油的,还带着根上的泥土,称好后,我又多抓了一把放进张婶的篮子:“张婶,今天的小油菜特别嫩,多给你点,回家炒着吃香”。张婶笑着说“还是你实在,以后我只买你的菜”,我心里暖暖的,忘了膝盖的疼。
早高峰时,顾客排起了长队。我左手装菜,右手称秤,嗓子喊得发哑,只能喝口冷掉的大麦茶润润喉。有位穿西装的大哥着急赶时间,催道:“能不能快点?我还要去上班,迟到要扣钱的!”我赶紧加快速度,却不小心把土豆掉在地上,摔破了皮,我赶紧捡起来:“大哥,对不起,我给你换个新的,这个我自己吃,不耽误你时间”,大哥不好意思地说“没事,不用换,破点皮不影响”,我却坚持换了个又大又圆的——不想让顾客吃亏。
上午9点,儿子发来视频:“妈,你别太累了,学费我再跟同学借点,你别总为我操心”。我看着视频里儿子疲惫的脸,他眼底有黑眼圈,肯定是又熬夜兼职了,心里像被针扎:“不用,妈今天就能凑够,你好好读书,别熬夜,身体要紧”,挂了视频,眼泪差点掉下来——儿子懂事,我更要努力,不能让他受委屈。
上午10点,菜卖得差不多了,我开始整理剩余的蔬菜,把蔫了的叶子掐掉,装在袋子里,准备低价卖给旁边的餐馆。餐馆的李老板走过来:“秀兰,今天的菜还剩多少?我都要了,给你算个好价钱”,我笑着说“还剩5斤菠菜、8斤土豆,你给30块就行”,李老板给了我40块:“多给10块,你也不容易,以后有剩菜还卖给我”,我赶紧说“谢谢”,心里满是感激。
中午11点,收摊时我坐在菜摊旁算账:今天卖了25斤菠菜、40斤土豆、30斤小油菜,一共赚了320元,加上李老板多给的10元,还有昨天剩的200元,一共530元,离3000元还差2470元,还要再卖4天才能凑够。我叹了口气,推着三轮车往家走,膝盖疼得越来越厉害,只能走一会儿歇一会儿。
路上,我听见两位阿姨议论:“你看那个卖菜的,菜比超市贵,还说新鲜,说不定是隔夜的,真是黑心”“就是,早市的菜贩子都赚不少,还装可怜,我才不买她的”。那些话像针一样扎在心上,我攥着三轮车的把手,指节发白——我今天凌晨2点起床,忙了8小时,赚的钱还不够儿子学费的零头,膝盖疼得直不起来,却被说“黑心”“装可怜”。
这时张婶提着菜走过来,看见我脸色不好,关心地问:“秀兰,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我帮你推会儿车”。我摇摇头:“没事,就是有点累,谢谢您张婶”,张婶还是抢过三轮车把手:“我帮你推,你跟在后面走,别硬撑”。看着张婶的背影,我眼泪差点掉下来——至少有人懂我的辛苦,再累也值得。
后颈的麻意袭来时,我正坐在自家门口,手里拿着给丈夫买的降压药,旁边放着给儿子转学费的钱。丈夫走过来,帮我揉着膝盖:“你辛苦了,别总为我们着想,也歇会儿”,我笑着说“不辛苦,只要你们好好的,我就开心”。我突然明白,自己守的不只是菜摊,是儿子的学费,是丈夫的药费;赚的不只是钱,是对家庭的责任,是对生活的坚持——哪怕膝盖再疼、再累,只要能让家人过得好一点,一切都值得。
三、菜摊外的暖阳
再次醒来时,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泥土味。我摸向膝盖,没有关节炎的刺痛,只有粮油配送车边缘蹭的小划痕。手机在裤兜里震动,是早市的群消息:“王秀兰火了!有人拍了她给顾客多装菜、帮老奶奶挑萝卜的视频,现在网上都叫她‘实在菜摊婶’,好多人特意来买她的菜,批发市场还给她免了运费,儿子学校也给她儿子发了助学金!”
跑到早市,看见王秀兰穿着那件红色毛衣,胸前别着“诚信商户”的徽章,正在给顾客称菜。她的丈夫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帮她整理蔬菜,膝盖上盖着毯子;儿子也来了,手里拿着助学金证书:“妈,我拿到助学金了,以后不用你那么辛苦了”;张婶和李老板也来了,张婶手里提着刚蒸的馒头:“秀兰,这是我刚蒸的馒头,你尝尝”,李老板手里拿着一筐鸡蛋:“这是自家养的土鸡蛋,给你补补身体”。
早市管理处的领导走过来,手里拿着个荣誉证书:“王秀兰同志,这是‘早市最美摊主’证书,你实至名归!我们还帮你申请了摊位补贴,以后不用再那么辛苦进货了”。王秀兰接过证书,笑着说“谢谢大家,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能让大家吃上新鲜菜,我就很开心了”。
“小伙子,送米呢?”王秀兰看见我,笑着挥挥手。她的指尖不再沾着泥土,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眼神里满是自信与从容。“现在我雇了个帮工,”她指着旁边的小姑娘,“不用再自己进货了,能多陪丈夫和儿子,也能穿儿子买的毛衣了”。
风卷着粮油店的塑料袋,哗啦啦地响,像在应和早市的笑声。我咬了口热乎的馒头,突然明白王秀兰菜摊里的秘密——那些冷掉的馒头、贴满膏药的膝盖、没拆封的毛衣,不是“狼狈的证明”,是她把对顾客的实在,融进了每一把蔬菜里,把对家人的爱,藏在了每一次坚持中。就像那杯泡着大麦茶的搪瓷缸,看似普通,却藏着她对生活的热爱;就像儿子的助学金证书,看似微小,却给了她坚持下去的力量。
明天我还要来送米,王秀兰昨天说“想在菜摊旁设个‘爱心角’,给孤寡老人免费送些蔬菜,让他们也能吃上新鲜菜”。顺便问问她,儿子的助学金够不够用,丈夫的手工竹篮卖得好不好,我也想听听,那个终于能轻松点的菜摊老板,笑着说起这些时的声音到底有多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