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穿越之酒局与工地间的铠甲
江城穿越之酒局与工地间的铠甲 (第2/2页)我赶紧端起酒杯,笑着说:“王总,我先敬您,这杯我干了,您随意!”辛辣的白酒下肚,胃里一阵灼烧,我强忍着没皱眉,又给王总的下属敬酒。老周想替我喝,我悄悄拽他的衣角:“别喝,你还要盯工地”,自己又端起酒杯。
谈项目时,王总故意刁难:“你们队报价比别人高5%,凭啥选你们?我找别人不一样吗?”我赶紧拿出之前的工程案例,翻到“小区防水工程”那页:“王总,您看,这是我们去年做的小区,防水质保5年,现在没出过问题,工人都是干了10年的老手艺,活儿做得细,您要是选我们,肯定省心,后期不用返工”。王总看着案例,沉默了几秒:“行,我信你一次,下周签合同”。
中午没顾上吃午饭,我赶紧去学校开家长会。刚进教室,李老师就拉着我:“赵梅妈妈,您儿子最近上课总走神,说妈妈总不回家,上次手工课他做了‘全家福’,就差妈妈的部分没涂颜色,说要等您回来一起涂”。我心里发酸,看着儿子座位上的“全家福”,画里的爸爸在工地搬钢筋,儿子拿着作业本,妈妈的位置空着,旁边写着“妈妈在陪客户”。
下午回到工地,又盯了一下午验收,直到晚上6点,才匆匆换了件黑色连衣裙,往酒楼赶——还有个酒局,要跟李总确认材料供应。刚到酒楼,儿子就发来视频:“妈妈,我作业写完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给我签字?我想让你陪我读故事”。我赶紧说:“乖宝,妈妈忙完就回,你先睡,梦里妈妈给你读”,挂了视频,深吸一口气,端着酒杯走进包厢。
酒局上,李总劝酒:“赵老板娘,你这么能干,老周真是好福气,这杯你必须喝!”我笑着端起酒杯,刚喝了一口,胃里就一阵恶心——中午没吃饭,空腹喝酒太难受。老周想替我喝,我摇摇头:“没事,我能行”,又喝了一杯。
深夜11点,终于结束酒局,老周扶着我回家。刚进门就看见儿子趴在桌上睡着了,手里攥着没签字的作业,旁边放着张纸条:“妈妈,我等你签字,但是我太困了,你别太累了”。我摸着儿子的头,眼泪掉下来,胃里的酒劲上来,赶紧去卫生间吐,却发现老周已经帮我泡好了醒酒茶:“以后别替我喝那么多,我心疼”。
我坐在沙发上,喝着醒酒茶,收拾儿子的书包时,发现了他的作文《我的妈妈》:“我的妈妈是工程队的老板娘,她总在陪客户,很少陪我。我想让她陪我吃顿饭,想让她给我涂手工,想让她给我读故事。但是我知道,妈妈是为了我们家,为了工人叔叔有活干,我会乖乖等妈妈”。我摸着作文本,眼泪掉在纸上,心里像被针扎。
凌晨1点,我坐在书桌前核工程账本,老周叹着气:“梅梅,要不别做了,我找个稳定工作,你在家带孩子,咱们不用这么累”。我攥着笔,心里像被针扎——我也想陪儿子,却不能让工程队散了,12个工人等着吃饭,家里的房贷也不能断。“再坚持坚持,等这个项目结束,咱们就好好陪儿子”,我对老周说,也对自己说。
这时手机弹出王总的消息:“明天上午9点来公司签合同,顺便把工人保险资料带过来”,还有张哥的消息:“上次的事抱歉,下周给你们送批好水泥,算我补偿的”。我看着消息,心里暖烘烘的——至少客户认可我的靠谱,材料商也服软了,再累也值得。
凌晨2点,我终于躺在床上,却不敢睡得太沉——早上要去签合同,还要盯工地材料。手机弹出儿子班级群的消息,李老师发了张照片:是儿子在手工课补涂的“全家福”,妈妈的位置涂成了米白色,旁边写着“希望妈妈不用总陪客户,能穿漂亮裙子”。我摸着手机屏幕,眼泪掉下来,心里想着:等这个项目结束,一定陪儿子去游乐园,好好给她补顿亲子饭,也把那件米白色连衣裙穿给她看。
后颈的麻意袭来时,我正把儿子的作文本放在枕头边,旁边放着工程合同。窗外的月光很亮,照亮了小小的卧室,老周在旁边轻轻打着呼噜,像给这个疲惫的夜晚,裹上了一层温暖的壳。我突然明白,自己的泼辣是给生意的铠甲,柔软是给家人的软肋,只要能让家人安稳、工人有活干,再难也值得。
三、铠甲外的暖阳
再次醒来时,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味。我摸向胃里,没有灼烧的疼痛,只有盒饭订单边缘割出的细小伤口。手机在裤兜里震动,是工地老板发来的消息:“赵梅火了!有人拍了她谈项目、陪酒局、照顾儿子的视频,现在网上都在夸她‘最能干的老板娘’,王总的项目顺利签了,工人工资也发了,她还带着儿子去游乐园玩了!”
跑到诚信工程队的工地,看见赵梅穿着那件米白色连衣裙,正在给工人发工资。老周站在旁边,笑着说:“梅梅,以后不用你陪酒了,咱们的工程口碑做出来了,客户都主动找咱们”。儿子坐在工地的临时沙发上,手里抱着乐高积木,笑得很开心:“妈妈,你穿裙子真好看!”
王总和张哥也来了,王总手里拿着个锦旗:“赵老板娘,这是‘诚信经营’锦旗,你们队的活儿做得好,以后有项目我还找你们”。张哥拎着袋水泥样品:“赵老板娘,这是最好的425号水泥,送你们的,以后咱们长期合作”。
李老师也来了,手里拿着儿子的成绩单:“赵梅妈妈,您儿子最近进步很大,上课也不走神了,还在作文里写‘我的妈妈是英雄’”。赵梅接过成绩单,眼泪掉下来,笑着说“谢谢大家,都是应该的”。
“小伙子,送盒饭呢?”赵梅看见我,笑着挥挥手。她的指尖不再沾着水泥灰,涂着淡粉色指甲油,穿着米白色连衣裙,像换了个人,却还是那么有精神。“我们打算再招几个工人,”她指着工地的新项目,“以后我不用总陪酒了,能多陪儿子,也能穿漂亮裙子了”。
风卷着盒饭订单的边角,哗啦啦地响,像在应和工地里的笑声。我咬了口热乎的包子,突然明白赵梅铠甲里的秘密——那些酒局上的干杯、工地上的嗓门、账本上的数字,不是“强势的证明”,是她把对家人的爱,融进了每一次坚持里,把对工人的责任,藏在了每一次周旋中。就像那件没拆封的连衣裙,看似普通,却藏着她对生活的期待;就像儿子的作文,看似微小,却给了她坚持下去的力量。
明天我还要来给赵梅送盒饭,她昨天说“想在工地旁开个小食堂,给工人做热乎饭,也能陪儿子吃饭”。顺便问问她,陪儿子去游乐园时,儿子有没有坐旋转木马,她有没有穿那件米白色连衣裙,我也想听听,那个终于能穿漂亮裙子的妈妈,看着儿子笑时的笑声到底有多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