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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7 听天命,起浊衣,李仙独特,将显锋芒

277 听天命,起浊衣,李仙独特,将显锋芒 (第2/2页)

忽感茫茫天地,孑然一身。
  
  他豪饮数坛酒,微有醉意。爽朗想道:“人生在世,即便谁也瞧不起我。我也为自己活着。”
  
  “管他许多。”
  
  继续饮酒,再要了数坛。其实温彩裳欲剐他双眼,他未尝不神伤,只是来不及神伤。
  
  他吃饱喝足。放下酒碗,正待结付酒钱离去。忽闻人群躁动,青石街道中,一道轿子行过。
  
  那红轿惹眼。
  
  扛轿者是四名女子,鬓发装扮相似。轿子开敞,轿中风情毫不遮掩。里头躺着位阴柔公子,他正横揽着位貌美佳人。
  
  花笼门众弟子交流道:“是丁泽霖啊…他果真来了。看来这场盛会,有得好戏看了。”
  
  “相传他与那汪长江,曾有夺美之仇。平日便明争暗斗,这会盛会相遇,岂不打生打死?”
  
  “此子样貌英俊。听闻他前些时日,用十两功德银,置换了『袅袅娜娜手』。”
  
  “啊…你们快看。他此刻便正在修行『袅袅娜娜手』!相传这门武学,修行有极苛刻条件。非得貌美女子,倾囊相助,身心相融。”
  
  “倾囊相助…嘿嘿,是怎般的倾囊相助?”
  
  “自是倾囊相助,坦然相对,献出所有。”
  
  “羡慕得紧啊。这般一朵娇花,这般随意的抚玩。”
  
  丁泽霖面容阴柔,身旁女子面色羞红。她本富贵娇女,衣食用度豪奢。正当年华,遭花贼盯上。被携押至此,便在岛中度日生活。
  
  渐渐沉沦,此刻竟对丁泽霖难舍难离。
  
  ……
  
  ……
  
  [你搬运脏浊,熟练度+1]
  
  回到客栈卧房。
  
  李仙搬运脏浊,静心内练。摒弃周旁杂音,恒静如一。待睁开双眸时,残阳将隐,已是黄昏。
  
  花笼门盛会热闹非常。李仙确有参加意图,安静筹备实力,养精蓄锐,静待盛会开始。
  
  “我如今脱离一合庄,资源、精宝、钱财、住所…均要自己想办法解决。我既决意,长居水坛中。便该尽力表现,获得报酬,再在此处购置宅邸。”
  
  却说另一边。
  
  花船靠岸后,南宫琉璃被四女解开绑绳,架着手脚,通过船中暗道,走进一片花丛中。
  
  鲜花茂盛,足比人高。借得花丛遮盖,四女脚踏盘肠小步,忽左忽右,谁也难发现。
  
  南宫琉璃方出船舱,阳光扑面打至。她微眯双眼,极感刺眼。恍惚中想起自己近月时间,不曾见过阳光。被吊捆在逼仄牢房。
  
  她适应阳光后,震荡内炁,欲脱离擒拿遁逃。但几番尝试,她内炁始终被四女化解。
  
  自感无望,恼羞成怒,口头谩骂不休,极尽难听之言语。说四女助纣为虐,枉为人哉。四人仗多欺少,倘若放开她手脚,她轻轻松松便可败尽尔等,倘若不信,那便试试无妨。
  
  四女闻听谩骂,皆“咯咯”娇笑,浑然不在意。南宫琉璃心想:“和那花小贼一般厚脸皮,实在气死我了。”骂道:“一群骚贱货色。”
  
  一女笑道:“小妮子,嘴倒挺毒辣。嘿嘿,瞧姐姐一招,叫你老老实实。”
  
  手指探出。点触南宫琉璃后脊,暗渡内炁。南宫琉璃浑身一颤,顿感触电遍体,登时无力挣扎。
  
  那指劲残留体内,竟添燥热。后脊处瘙痒难言,更渐渐传遍全身,南宫琉璃问道:“你…你们卑鄙。这…这是什么指法!?”美眸朦胧,参着泪水。
  
  四女皆畅笑。解释道:“此乃『酥风一指柔』,专门招待你这种妮子。”
  
  南宫琉璃骂道:“卑鄙!”但声音柔酥。指劲遍体流转,连忙凝神招架,再难谩骂谴责。
  
  四女瞧见她模样,知道已将她制服,皆娇声而笑。南宫琉璃银牙紧咬,几次欲骂,但深恐发出异声。只得憋闷着。
  
  行约半个时辰。
  
  南宫琉璃深呼口气。指劲渐退,她心想:“我若不喝骂,岂不说我怕了她们?哼!我纵使忍耐折磨,也绝不屈从!”
  
  心中惴惴,实怕极了这“酥风一指柔”,再遭一指,当真好生凄惨,倘若是身毙体痛,倒容易忍耐。苦便苦哉,何足挂齿。但隐隐苦中有乐,那可糟糕至极。但强自镇定,欲说毒辣言语,已证自身意志。可方一张嘴,背脊处又被点道。指劲点进体魄,攀脊而上。
  
  南宫琉璃暗道糟糕。再难言语,红唇紧闭。暗自叫苦,满脸无望。
  
  “这…这般受辱,倒…倒不如回到船中,一直在水中飘着。虽手脚难动,狼狈得紧…可我总归有些习惯了。不必遭她们这般羞辱。”
  
  遍野花海中,矗立一座楼阁。楼阁呈淡绿色,花海摇曳,楼阁与景色完美融合,竟能将楼阁尽数掩去。
  
  若不熟悉通行之要秘,绝对难发现此处。南宫琉璃晕晕乎乎,受尽屈辱。她只觉眼前一晃,便进到楼阁中。
  
  “花笼门贼子,行事藏藏掖掖,弯弯绕绕。我被架着走,沿途虽有心记住来路,以备若有机会,沿路遁逃。但花海缤纷多彩,晃得我头晕。”
  
  “我竟不知何时进了这楼阁。哎呦…这可如何遁逃?糟糕至极。”
  
  她苦闷至极,连连叫苦,环顾周围环境,楼阁甚是阴寒,但内部装潢却尽是豪奢。
  
  阴寒之气铺面而来。四女架着南宫琉璃,东奔西窜。脚步虽怪,但速度自不慢。南宫琉璃被晃得迷糊,记不清路线。
  
  来到一排的卧房。房中均有窗户,裱着半透明的窗纸。行经此处,能见内部情形。
  
  每间房卧皆关押一名女子。这些女子处境各不相同,有人手脚自由,坐在镜台前痴痴发呆。有人被捆紧手脚,丢在床卧之中。
  
  南宫琉璃恍然大悟:“这些女子都是同我一样,被擒抓到此处的。我与她们命运一样,彻底难逃走了。”
  
  来到一间卧房前。
  
  四女将南宫琉璃放下,朝卧房一推。说道:“今日起,你便住在此处罢。等上头下达命令,如何将你料理。”
  
  南宫琉璃双脚触地,顷刻回身出掌。四女早料得这招。两女扣住她手腕,朝背后扭去,同是各施展“酥风一指柔”,点她左右两肋。
  
  南宫琉璃双眼一翻,几乎晕厥。却再无力抵抗,双腿绵软,仍由四女拿捏。
  
  为首者说道:“此女太不老实。我等见她被捆了近月。欲给她放松放松。哼,她偏偏总想反抗,那好,姐妹们对她,便也无需客气了。”
  
  南宫琉璃嘴硬道:“有甚手段,尽管使出。难道我南宫琉璃会怕么!”心底实已怕极。她分明觉得,四女武学虽高,但远远不如自己。
  
  可偏偏…四女武学门路,均是针对女子。且四人联手默契,占尽便宜。
  
  南宫琉璃被架进卧房。四女屡遭挑衅,便也来气。皆取出数丈长花索。将南宫琉璃双手捆定。
  
  南宫琉璃心底异样至极。气恼自是气恼,但莫名适应如常。为首者说道:“这贱妮子武学不差,都认真点。将她关节要处,穴道都给死死制住。”
  
  南宫琉璃哀呼一声。极力抵抗,反而激起四女厌烦,气力尽朝重处使,用力拉扯绳索。一女说道:“贱妮子,和我们嘴硬,你真是自讨苦吃。厉害之处,你以后慢慢便知道了。嘿嘿,到时候再哀求,可没人搭理你喽。”
  
  另一女子说道:“与她说这么多做甚,她也不记好。况且…她这大彩头,本便要好生招待。”
  
  手脚均被密密麻麻花索捆系。
  
  四女关门而出。南宫琉璃独自抽泣,甚感无助。微微懊悔适才嘴硬,倘若服软半分,此刻至少轻松许多。
  
  幽幽一叹,已不挣扎。便这般趴卧在床内,苦熬时间,坐等发落。
  
  到了子时深夜。卧房孔隙中,滋出淡淡粉色烟雾。嗅之有淡淡清香,甚是宜神助眠。她被捆得难受,耗心耗力,难以入眠。嗅得眠香,神魂恬静,竟昏昏欲睡起来。
  
  不知觉中睡着。
  
  翌日清醒,她眉头一皱,暗感不妙:“昨日的眠香,真只是助眠么?花笼门会这般好心?”她遭四女擒捆,实难动弹。
  
  房室中安静至极。百感聊赖,便挪动身子,观察房中布局。书架、镜台…
  
  她留意到镜台中,陈放几个檀香盒。她心想:“莫非是宝器?是何作用,怎放置在此处?且看看能否助我脱困。”
  
  凝目细细观察。挣扎间挪到镜台前,镜中倒映身形。南宫琉璃俏脸一红,设法打开檀香盒。
  
  其内物具甚怪。分别名为琉璃神杵、极玉宝锥…器名甚是唬人,材质已非寻常。南宫琉璃瞧着却甚感怪异,直觉此物全无杀器的凶煞,好似极难运用武道过招中。南宫琉璃心想:“古怪至极,这花笼门一切都古怪至极。”
  
  闲杂烦闷,兜转一圈。难觅突破口,颓然不已,躺在床中静卧休息。
  
  卧房中装潢颇为雅致,比船底牢房好许多。南宫琉璃晃了晃头,望着顶板装潢,无趣透顶。
  
  这般又渡过一日,子时红烟飘来。南宫琉璃摒气凝息,绝不吸半口。
  
  但红烟遍布房卧。她僵持数刻,终究需要呼吸,还是吸进红烟,晕晕乎乎睡去。
  
  此后数日,她均感无趣至极。被困一居之室,处处受制,脾气愈发暴躁,腹中积蓄团火气,瞧见些什么,都想打砸破坏。
  
  愈感脑海,无关杂思频频出现脑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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