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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 闷声发财,惩戒罗女,傲气尽散,服饮人黄

265 闷声发财,惩戒罗女,傲气尽散,服饮人黄 (第2/2页)

随后再写一封信。信中简明:“黑面蝠王,便在丝家镇客栈,速来。”
  
  将信笺包好,递交给店小二。李仙交付三两银子,郑重嘱托:“三日后送到罗家,事关重大。事成之后,还有十两银子。”
  
  店小二惊喜交迭,马屁赞扬悉数用出。李仙淡淡一笑,他撒谎成性,又骗了旁人。话中“十两银子”乃是相诱。三日后他早已遁离。
  
  料理完诸事,李仙藏在客房外。暗暗观察…且看罗非烟能否挣脱。
  
  罗非烟悠然醒转,直感眼皮骤沉。头颅甚疼,她头发散了,迷迷糊糊间理不清情况。
  
  “我杀了黑面蝠王…随后却晕厥了。到底发生何事?难道黑面蝠王还藏后手?还是那花…花满楼…”
  
  回忆渐渐清晰,忽浑身一陡,冷意陡然传来。想得昏迷缘由,是被点大穴。罗非烟又感头疼欲裂,轻轻摇头,欲用手揉捏太阳穴。
  
  罗非烟一愕:“我…却好似动不得了?”双手紧贴身后,手腕紧捆,她面色骤变,尽是惶恐。试动手脚,均被捆紧。又欲说话,意识难说出口。
  
  她说道:“花满楼!你个混贼!”谩骂之言,却也变做含糊之词。
  
  “我需冷静…我似被捆着。房间中又无人影,呵呵。那花满楼奸诈至极,他易容潜入人群,遮遮掩掩,我料想他没憋好屁,果真包藏祸心。我…我当时…也是耗气耗力,轻易信了这厮。但他万难料到,绳索是捆不住我的。”
  
  罗非烟施展“绣身功”。这道武学甚是厉害,通过身体轻微震动,使得衣丝流淌。世间任何寻常的绳索,只需施展此功,立可尽数解除。
  
  李仙便是担忧此节。
  
  罗非烟眉头一皱,极感绣身功无用。数次试验,绳索始终紧咬。她惊呼:“莫非是特制的索具?”
  
  绣城罗、张、周称王称霸。彼此间暗藏争斗,张、周…便有针对罗家得擒拿器具。张家的“铁环铐”便可使得罗家子弟无计可施。周家的“赤袋”,只需罩住罗家子弟,亦可当场擒拿。
  
  罗非烟面色陡白。倘若这般如此,他背后必有更大图谋。莫非擒拿自己,是为要挟家族?亦是其他种种?
  
  杂思倏起。但很快便又安定,她低头自顾,见得尽是寻常虎筋绳。厉害之处并非擒具特殊,而是擒缚之法独特。
  
  原来…
  
  罗氏的绣身功虽厉害奇特。但终究难比“蚕衣错玉功”,纵使李仙简化许多,但其“修行内练之法”,用作“擒捆抓拿之用”,却仍是绰绰有余。
  
  罗非烟扭动腰肢,感觉手脚均折向后背。周身关节要处,均被死死制约。纵是再厉害武人,遭此约束,也难有作为。只得老老实实躺着,听后发落。
  
  她大感憋屈。卧房间有面铜镜,她见镜中狼狈困顿,不由大感羞燥,无地自容。心中愤愤,骂得李仙无数遍。
  
  武学无用,便又尝试简单之法。手指探摸索结。索结轻易能够到,但甚是复杂,百般尝试,终究无用。
  
  不禁甚感颓然,彻底放弃。等了半个时辰,始终不见李仙身影。月光洒入窗户,照她脸上。
  
  她有口难言,憋闷非常。想到白日尚想,与李仙莫非有一线婚约可能。转眼便落入歹人手中。
  
  她憋满腔怒言,只待有说话机会,必大雨倾盆,狂风暴雨。偏偏房卧寂静至极,她又难动弹,其中孤寂可想而知。且甚难安定,不知李仙目的,不知是否还存同伙。自己如今已难动弹,便似砧板鱼肉,李仙是宰是烹是煮是食,全难半点忤逆。
  
  越想便越恐惧。
  
  直到迷迷糊糊中,撇得远处案桌中,压着一副书信。看清信中所记,这才安然落地。但想到日后有人搭救,必看到如此惨状。
  
  自己这金钗美名,岂不尽散?勉强松一口气,便又重新提起。
  
  李仙观察到半夜,见罗非烟困顿无助,心下稍宽。
  
  “这小娘皮一开始嚣张得紧,叫她吃些教训,倒也不错。嗯…望她好生自省罢。”
  
  李仙腹藏坏水,瞧得罗非烟憋闷恼怒,出糗狼狈模样,甚觉好笑。当即纵身远去,连夜赶行。走后第二日,黑面蝠王身死之事,无人知晓。静春山的王龙、纪慧仍自找寻,不禁甚感疑惑。
  
  众人合力搜山,理该能摸寻半点线索。前些时日,夜间尚能听闻路遇黑面蝠王踪迹,昨日却全已消声灭迹。
  
  王龙、纪慧越感紧迫,忧虑黑面蝠王已逃出重围,再难寻到,那精宝飞走,固然可惜。这黑面蝠王实力不弱,遭此贼记恨,更是要紧至极。
  
  但细细琢想,又觉不该。他等手持舆图,布防严密,人手众多,且黑面蝠王惧怕烈日,制约极大,如何能屡屡逃遁?
  
  如此这般…一边焦虑找寻,一边烦闷等待。罗非烟发丝凌乱,衣裳破损。解不开这身“蚕衣”,越觉虎筋绳厉害。
  
  锁她筋骨,定她身形。苦苦熬等,若非身蕴内炁,搬气行血,早便血滞受伤。李仙已潇洒远去,悠然自在,她却尽受煎熬。
  
  如此这般…
  
  又过两日。
  
  罗氏族老召开族会,数日不闻黑面蝠王线索,已感再无指望。
  
  这些时日,罗氏族老亦在暗中搜寻。精宝事大,自需多方布局。
  
  罗氏一名族老“罗香香”,正待出门。忽见一店伙计扮相人物在门前踌躇,手中拿着信封。
  
  罗香香是女族老。罗家族女凡入武道二境,便绝不外嫁。佼佼者族中地位超然,声望实力过硬,便被推举为“族老”。
  
  “族老”非指辈分。家族若想传承不断,族规必须完善。晚辈待长辈,需有礼有度,需要“敬”…但却未必会“重”。需实力、辈分均高,才可既“敬”且“重”。
  
  罗香香曾经也有美名,风韵犹存,说道:“你鬼鬼兮兮,干什么呢!”店小二颤颤巍巍,言名状况,递上信笺。
  
  罗香香接过信笺,随手一挥。示意其离去。她打开信笺,只瞥一眼便翻江倒海。将信合上…数步追上,一把扣住店小二肩膀,冷声道:“客栈在哪里,速带我去。”
  
  她冷芒迸射,极感兴奋。倘若斩杀黑面蝠王,她又立功劳,族中地位更上层楼。既得消息,她需尽快探清情况。
  
  她嫌店小二慢,一手抓他衣领,运起轻功奔去。很快赶到客栈,路上已问清情况。立即潜入客房。
  
  却哪里见到黑面蝠王。只见得绣城金钗,狼狈得被捆倒在床中。罗非烟瞧见这幕,脸皮红透,欲寻地缝钻进。
  
  “我颜面丢尽啦!”她心底哀呼。罗香香面色古怪,先巡视房屋四处,无丝毫踪迹,这才走近过来。
  
  罗香香说道:“非烟,你怎在此,到底发生什么?”她瞧清罗非烟姿态,俏脸不禁一红。但很快掩藏。
  
  罗非烟“呜呜”两声,哪里说得出话。罗香香一愣,捏她下颚,运气一带。几颗麻核桃依次吐落,沾着唾沫,染湿了床单被褥。罗非烟更感羞燥,连忙说道:“香姨…我…我被歹人诓骗。”
  
  罗香香见她衣裳破烂,面色既变:“莫非…”罗非烟连忙道:“倒…倒没这般。”罗香香说道:“当真。”
  
  罗非烟羞红说道:“香姨…你不妨查一查。”急证明清白。罗香香说道:“好罢,我相信你,我今日收得信笺,说黑面蝠王在此,却没见他身影,反而见你被捆着,莫非是黑面蝠王所为?”
  
  罗非烟傲然说道:“黑面蝠王?哼,这厮早被我杀了。他有能耐捆住我么?”
  
  罗香香素知罗非烟高傲。对这晚辈甚是倾佩,但见她自身狼狈至极,言语尽显高傲,忽觉得她倒也该当此劫。
  
  罗香香问道:“你杀了黑面蝠王,可有搜身?”罗非烟说道:“本来是要搜身的,却…却被歹人害了!”
  
  罗香香说道:“精宝黄九参可有见得?”罗非烟一愕,“什么黄九参?”
  
  罗香香说道:“我罗家耗费巨力,绞杀黑面蝠王,你当是好玩么?自是为了人黄精宝啊!”
  
  “啊!”罗非烟说道:“我…我不清楚。难怪…难怪那厮这般对我!”
  
  罗香香说道:“唉!也怪我等族老。几番商议,恐你等后背泄了秘密,是以不加相告。只要你等若寻到黑面蝠王线索,立即上报。不曾想…因此…竟被歹人钻了空子。”
  
  两女细致交流,均弄清情况。罗非烟恼然道:“那花满楼乔装打扮,原来是为了人黄。”
  
  罗香香一剑划过,破开虎筋绳索。罗非烟深感懊恼,甚是失落。罗香香见罗非烟是族中难见天骄,可受挫折,但不可失了意气。罗香香说道:“非烟,此事你虽大意,但…但也不好尽数将过错归咎自己。”
  
  “正所谓知耻而后勇。你将要入岳山剑宗精修,不可此刻便此颓然不振。”
  
  罗非烟说道:“好!岳山剑宗之事,我会放心上,好好筹备。”
  
  ……
  
  ……
  
  待罗家回过味来,李仙已遁逃远处。
  
  茫茫人海,作他屏障。
  
  李仙准备服饮“黄九参”。黄九参服饮之法:卯时起,燃烧火烛。
  
  火烛每短三豪,便饮用一条参绒。期间不可挪步,不可触碰到烛光之外光晕。待火烛燃尽,服饮完毕。
  
  “人黄九十九黄九参…术道金光,入我胸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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