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密令初动
第六十一章 密令初动 (第1/2页)当夜,京城内外暗流涌动。
太后的密令由影司掌令者亲手送出,黑衣快马不入宫门、不走驿道,只循密线潜行。
到了西苑一带,夜色沉沉,星光不照。
影司副使伏在檐角轻声道:“苏冶三日前已搬出旧宅,如今藏于兵部一处密宅,外有兵符守卫。”
掌令者目光冷冽:“若非今日有令,连你都不知他藏哪吧。”
“带路。”
而另一边,谢知安收到秦府来信,立刻遣人封锁南渡口水路。
“叶嘉言若在,他绝不会安心看霍思言进宫而不动手。”
“既然他未出面,就一定有替死鬼要走水。”
“查,所有可能替他开口、洗白的人,今晚一个不能走。”
霍思言坐于书案前,正在翻阅楚延策当年的旧案底稿。
这本卷宗是她从西北带来的残卷,与京中密卷相互呼应。
她的指尖在一页页泛黄纸张上滑过,忽然顿住。
“叶嘉言并非在西南出事,而是转道于南州。”
“而南州旧监,正是楚延策殉职之前最后一处查勘地。”
她的指尖轻颤,翻到最后一页。
那是楚延策的笔迹,潦草却清晰:“我不信他已死,他在试图自证清白,可惜,他选错了人信。”
霍思言神色彻底冷下来。
“叶嘉言不是被诬,而是自污。”
“他舍掉自己,反洗他人,他不是要逃,他是在等……等我们查到这一处,才好顺理成章地回来。”
她倏地起身,外袍披起。
“小白。”
乌鸦落下,霍思言低声将信缚在它爪上。
“送谢知安,告诉他,叶嘉言要回来了。”
与此同时,影司突袭苏冶旧宅。
箭雨破窗而入,火油灌燃,短兵相接。
苏冶藏于宅后密室,急令两名心腹开暗门脱身,却不料影司早已埋伏。
掌令者亲自持刃逼入后室,一掌拍飞门锁。
苏冶惊惶大喊:“我是兵部命官,谁敢动我?”
掌令者不言,只将太后密令横于他眼前。
苏冶面色骤白,身子一个趔趄跌坐地上。
“我……我不过是奉命行事,我不过是……”
掌令者冷冷一笑:“你以为能求饶?”
“太后说了,凡阻者,杀无赦!”
刃光一闪,苏冶喉中鲜血喷涌,当场毙命。
翌日,朝堂震动。
兵部急令召回所有借调官员,宗人府闭门谢客,枢台通宵加班,东厂锦衣卫封户三百余处。
一夜之间,朝局风向陡转。
霍思言立于庭前,看着小白自高空盘旋而下,衔来一纸信笺。
她展开纸条,上头只有一句话:“人已伏诛,后事交你。”
落款,谢知安。
她将纸条轻轻捏碎,转身看向远方。
朝阳初升,金銮殿前却无半点暖意。
兵部尚书亲赴御前陈情,痛陈影司擅权,太后暗中插手军政,已致朝纲震荡。
话音未落,太后却未出面,只命枢台大人代为回应。
“乱政者,苏冶、肃清者,宫令。”
“今事已定,尚书若不服,可请旨问罪。”
兵部大人愤然离去,众官私下皆惊。
谁都知道,这一局,太后是亲自下场了。
谢知安坐于府中,望着手中那封折子,心情前所未有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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