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5章 来是我纳妾一事,触怒她
第一卷 第15章 来是我纳妾一事,触怒她 (第1/2页)权怜翠握着朱批笔的指尖泛白,笔杆在账目上划出刺目的红痕。
算盘的珠子打得劈啪作响。
越往下核对,她的眉头皱得越紧。
手指停顿了,朱批笔停在“西跨院墙皮修缮”条目上。
她记得去年同期,这石灰工费不过是五两七钱,怎么如今变成了三十七两?
“啪”朱批笔用力拍在桌面上。
她目光如冰锥般盯着老管家闪躲的眼睛。
老管家拿出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王伯!你跟了老爷三十年,如今也做这样糊涂账来蒙骗我?你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何必做这等把戏?”
林绪和考中状元后,请的第一个仆人便是王伯。
王伯终于在那抹冷光中颤声开口:“是大小姐……”
“又是她!”权怜翠不等话说完便重重甩袖,“嫁去将军府就当自己是金枝玉叶了?往年贴补她的月例还不够?如今竟打起公中账目的主意!”
她越说越怒,抓起账本就要往门外走,“我这就去萧府讨个说法,看她拿了多少?三百两还是五百两?”
王伯连忙摆手:“不是的,夫人,并非如此,一直以来都是大小姐……”
权怜翠:“王伯我知道你心疼那孩子,但是,她从小被娇惯长大,养成这大手大脚的习惯。她如今都嫁人了,还不体谅绪和的不容易。”
王伯急得满头大汗,奈何权怜翠根本不听他的话。
恰在此时,林依楣掀帘走进来,见母亲阴沉一张脸,满眼怒火,忙上前搀扶:“娘这是怎么了?谁惹您生气了?”
权怜翠带着怒气,就要出门。
权怜翠将账本塞到女儿手里,指着“木料采买”那页咬牙道:“你自己看!往年修缮从没用过这般高价,定是你姐姐把私拿的银子摊在这些项上了!”
林依楣扫了几眼账目,语气却轻飘飘的:“许是姐姐看中什么物件,不好开口向爹要罢了。几百两银子而已,犯不着伤了母女情分。”
她边说边替权怜翠揉着太阳穴,眼角余光却朝王伯飞快示意。
老管家望着主母被说动的神色,急得嘴唇发颤。
他看着权怜翠腕上那支羊脂玉镯,那还是去年林依霜买来给权怜翠的礼物。
终于忍不住脱口而出:“夫人误会了!往年能压下……”
“好了!不要替她找借口了!等她来了,我定要好好说她一番!这种小摸小偷的行为要不得,你先下去吧。”
王伯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到底还是行礼退下了。
走出院门处,他回头叹息,这都算什么事情。
夫人对二小姐的事情有那般耐心,怎么对上大小姐就这般没耐心。
晨曦突破浓雾,洒落在清辉院练武场上。
林依霜转动着手臂,被四皇子所伤的伤势恢复太慢了。
太后寿宴将近。
按照往年的惯例,安平公主会前往慈恩寺为太后祈福。
大祁狼卫上次没能掳走公主,因此只会在祈福当日布下更密的杀阵。
这也是林依霜立功的最好时机。
林依霜用完早膳便出门,她要寻一个人,也不知,他还在大晋京城卖烧饼吗?
京城西街,与京城的东街是不一样的景象。
两边占满摊贩,叫卖声络绎不绝。
林依霜照着记忆力中所描述的情况往前去。
七年前,大祁曾经下令追杀一名太医——鱼泾。
而负责缉拿的人便是年仅十五岁的林惊寒。
林惊寒一路把他追杀到大祁与大晋的边境处。
鱼泾背着包裹,衣衫褴褛回头看去,大风把他散落的头发吹散。
隐隐之中,他看到坐在高头大马上的少女。
少女手上提着一把红缨长枪,英气逼人,她嘴角挂着桀骜不驯的笑,眼眉皆是狂妄与自大。
鱼泾知道,是少女手下留情,留了他这一条命。
他也知道皇命难违,少女不得不追杀他。
可少女却放了他。
鱼泾对着少女深深鞠躬,最后踏上异国他乡之路。
后来听说,少女在回京路上,剿灭了一窝土匪,将功抵过。
鱼泾叹息一声,熟练烤着烧饼,当初他发现大祁皇宫密事,贵人们留不下他,找了一个借口要他这条命。
好在他得到消息,逃了。
大祁没了林惊寒,还能撑多久。
“老板,烧饼给两块。”
“五文钱。”
“文钱,我没有,不过我有一封信,不知道老板收不收?”
鱼泾皱眉,眼底不耐烦涌了上来,刚要赶人,抬眸就看到面前的夫人年轻貌美,衣着不凡。
是富贵人家的夫人。
得罪不起。
“夫人什么信?”
“故人的信。”
鱼泾只觉得面前女子故弄玄虚,擦了擦手上的油,伸手拿过薄薄一封信,当他看到里面的字迹时,他原本不耐的表情消失。
脸上一点点凝重起来,看向林依霜的视线也有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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