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砸银子!两小只的疯狂!
第250章 砸银子!两小只的疯狂! (第2/2页)“水泥坊要建在海河弯道,琉璃厂靠南防潮,船厂必须紧邻入海口!”
首要任务是创建天津水泥作坊,以烧制水泥,这一材料对于建设港口、码头、房屋乃至通往京城的道路都是至关重要的。
在这个时代,如果没有水泥,建筑工作将耗时耗力且费用高昂。
尽管朱高炽目前资金充裕,且当时的人力成本较低,但时间紧迫,不容延误。
继水泥作坊之后,琉璃厂和雪糖厂这两座核心工厂也迅速启动建设。
此外,朱高炽还规划了天津造船厂,随着东海贸易的即将展开,航海业的繁荣指日可待,造船厂的建设刻不容缓。
造船技艺讲究深厚积累,正如古语所云:“十年陆军、百年海军”。
当前正是打下基础、逐步积累的关键时期。
由于完全复制了栖霞镇工业区的模式,朱高炽自然也需要大规模招募工人,优先考虑流民,为他们提供一条生存之路。
招工的铜锣声穿透了天津城的暮色。身着靛蓝短打的壮汉们敲着牛皮鼓,在街巷间穿梭呐喊:“工业区管饱三餐!三日有肉!多劳多得!”
这震耳欲聋的承诺,比任何口号都更具感召力。
蓬头垢面的流民从破庙、桥洞涌出,他们攥着补丁摞补丁的衣角,眼里闪烁着久违的希望。
“当真管饭?”一个骨瘦如柴的汉子抓住招工者的手腕,喉结剧烈滚动。
“看看这腰牌!”招工者亮出刻着“栖霞工坊”的青铜令牌,“我们在金陵可是有着十万工人,何时骗过做工的兄弟?”
人群瞬间沸腾,推搡着朝城东的招工处奔去,布鞋踏起的尘土中,响起此起彼伏的啜泣与欢呼。
周围的人一听,顿时一个个撒开了脚丫子朝着城东这边拼命的奔跑过去,现在这个时候,只要给口饭吃,能够活下去,什么都好说。
城西的水泥作坊前,长队蜿蜒如蛇。
管事者扯开嗓子喊道:“会砌窑的站前排!能扛百斤的往右走!”
临时搭建的木台上,账房先生们挥汗如雨,毛笔在黄麻纸上飞掠,登记着每个工人的姓名、籍贯。
当暮色笼罩天津时,城南造船厂的招工点仍亮着火把,“识字者三两月银”的告示下,几个书生模样的人正红着眼眶填写文书。
城南鼓楼的梆子声刚落,几名身着靛蓝色工装的汉子便擂响牛皮鼓,嘶哑的吆喝声撕破暮色:“天津造船厂招大工啦!管饱饭!顿顿有菜!会使墨斗的匠师每月一两银子!”
蜷缩在城隍庙墙角的老木匠陈阿三猛地抬头,布满冻疮的手指死死抠住墙缝。他望着远处跳动的火把,喉结上下滚动——去年黄河决堤冲垮了他的木工作坊,此刻“会木工者待遇从优”的承诺,恰似腊月里的炭火。
跛着腿的流民张瘸子拽住他的袖口,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泪光:“老陈,咱去试试?总比饿死强!”
招工告示前早已挤作一团。一个面黄肌瘦的少年踮着脚,奋力举起缺了口的陶碗:“我识字!我读过三年私塾!”
人群中爆发出哄笑,却被管事的一声怒吼压下:“会写字的站左边!量你个娃娃不敢诓我!”少年的单薄身影在火光中剧烈颤抖,攥紧破碗的手心里渗出鲜血。
城门洞外,寒风卷着细沙拍在流民脸上。但饥民们全然不觉,他们排着蜿蜒如龙的长队,攥着粗麻布袋包裹的破碗,指甲缝里还嵌着逃荒时的泥土。
当第一个流民领到刻着编号的身份木牌时,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冲着招工处磕头:“活下来了……老天爷开眼!”
他的哭声像瘟疫般蔓延,人群中啜泣声此起彼伏。
随着铜锣声由近及远,更多衣衫褴褛的身影从各个角落涌出。拄着枣木拐杖的老妪,背着襁褓的妇人,甚至几个偷跑出来的小乞丐,都朝着火把的方向狂奔。
城门卫兵握紧了长枪,看着潮水般的流民涌入。
这些平日里见惯生死的汉子,此刻也忍不住红了眼眶——队伍里有人捧着身份牌傻笑,有人将木牌贴在胸口默默流泪,更多人则是狼吞虎咽地啃着招工处发放的粗粮饼,碎屑簌簌落在结满补丁的衣襟上。
当最后一批流民被编成小队,由栖霞镇老工头们举着火把引向工地时,天津城的夜空忽然飘起细雪。
雪花落在流民们的肩头,却瞬间被滚烫的体温融化。他们踩着泥泞,听着老工头讲解“按时上工”、“严禁斗殴”的厂规,眼里却只有远处亮着灯火的工棚——那里有热饭,有床铺,更有活下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