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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辽东磐石,静待风云

第100章 辽东磐石,静待风云 (第1/2页)

辽东的寒冬,连呼出的白气仿佛都能在空中冻成冰碴子。襄平城北二十里,冰封的辽河支流如同一条僵死的银蟒,横卧在苍茫的雪原之上。河面上,冰层厚达数尺,反射着惨淡的日光。
  
  一支约五百人的高句丽骑兵,如同贪婪的豺狗,正沿着冰河鬼祟移动。他们穿着臃肿的皮袍,戴着翻毛的皮帽,只露出凶光毕露的眼睛。座下的矮种马踏在坚冰上,发出“咔哒咔哒”的脆响。为首的头目朴昌赫,身材粗壮,脸上横亘着一道蜈蚣似的刀疤,眼神里混杂着残忍和对辽东富庶的垂涎。
  
  “都听好了!”朴昌赫勒住马,用生硬的汉话夹杂着高句丽语低吼,声音在空旷的河面上显得格外刺耳,“襄平那帮汉狗,不知从哪弄来天雷,轰散了黄巾!吓破了张牛角的胆!但那玩意儿,铁定笨重,挪不动!咱们趁着他们刚打完仗,人困马乏,顺着这冰河摸过去,抢他娘的粮仓!抢完就跑,回咱们大山里猫冬!”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仿佛已经闻到了辽东粮仓里新麦的香气,看到了暖炕和烧酒。“女人、布匹、铁器,看见啥值钱抢啥!汉狗都是软脚虾,见了血就得尿裤子!”
  
  他身后的骑兵发出压抑的、野兽般的低吼,眼中闪烁着贪婪和暴戾的光。马蹄声再次响起,速度加快,沿着冰河宽阔的河面,如同一股污浊的暗流,悄无声息却又迅疾无比地扑向襄平城北门外的屯粮重地——永丰仓!
  
  永丰仓依河而建,高大的仓廪在雪地中如同沉默的巨人。仓墙之外,便是开阔的冰河河面。此刻,仓墙上哨塔稀疏,只有几个裹着厚厚棉袄的哨兵在来回走动,似乎并未察觉冰河上快速逼近的危险。
  
  朴昌赫脸上的刀疤兴奋地抽动着,距离越来越近了!他甚至能看清仓墙上哨兵呼出的白气!他猛地抽出弯刀,高高举起,正要发出冲锋的嘶吼——
  
  “轰隆——!!!!”
  
  一声沉闷至极、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恐怖巨响,毫无征兆地在他们脚下的冰层深处猛烈炸开!
  
  不是来自城头,而是来自他们马蹄之下!
  
  厚达数尺、坚硬如铁的冰层,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狠狠撕裂、掀起!巨大的裂缝如同闪电般瞬间蔓延!狂暴的冲击力裹挟着千万吨的冰块、浑浊的河水,如同愤怒的白龙,冲天而起!
  
  “咔嚓嚓——轰!!!”
  
  “啊——!”
  
  “我的马!”
  
  “救命!”
  
  惨叫声、马匹的悲鸣、冰层碎裂的刺耳巨响瞬间淹没了贪婪的低吼!冲在最前面的朴昌赫连人带马,被一股无可抗拒的巨力狠狠抛向半空!他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被极致的惊骇取代!他看到自己心爱的战马在狂暴的水柱和冰块中四分五裂!他看到身旁的同伴如同破碎的布偶般被撕碎、吞噬!
  
  冰冷的河水混合着锋利的碎冰,如同死神的镰刀,疯狂收割着生命!侥幸未被直接炸碎的骑兵,连人带马坠入骤然出现的巨大冰窟窿,刺骨的冰水瞬间灌满口鼻,沉重的皮袍成了催命的枷锁,绝望的挣扎只换来更快地沉没!
  
  河面上,方才还气势汹汹的五百骑兵,如同被投入滚水的蚂蚁,瞬间被这场人为制造的、冰冷的地狱所吞噬!只有零星的惨叫和气泡从翻涌着碎冰的浑浊河水中冒出,迅速归于沉寂。侥幸落在边缘、未被巨浪卷入的几十个骑兵,早已魂飞魄散,瘫软在剧烈摇晃、布满蛛网般裂痕的冰面上,屎尿齐流,望着那如同巨兽之口般的冰窟窿和漂浮的残肢断臂,发出非人的嚎叫!
  
  远处永丰仓的仓墙上,几个“哨兵”掀开了伪装,露出了辽东军制式的铁盔和冰冷的脸。为首的队率放下手中的单筒望远镜(简易版),对着身后一个摆弄着复杂线轮和木盒(简易***)的工兵撇了撇嘴:“啧,高句丽的崽子,还是这么不长记性。当咱的冰河是自家炕头呢?埋‘地火雷’(辽东军对埋设火药爆破装置的称呼)的滋味,爽不爽?”
  
  工兵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省了赵将军跑一趟,挺好。”他小心地收起连着长长麻绳(防水***)的起爆木盒,动作熟练。
  
  襄平城内,郡守府偏厅。
  
  炉火烧得正旺,驱散了窗棂缝隙渗入的寒气。周明裹着一件半旧的狐裘,正伏在巨大的书案上,对着一堆写满数字的粗糙黄纸和几块用于计算的算筹皱眉。案头堆满了竹简和木牍:流民户籍清册、新垦田亩分布图、工坊区原料消耗与产出月报、军械损耗清单……空气里弥漫着墨香、炭火气和纸张特有的味道。
  
  【警告!宿主精神力持续高强度负荷已达72小时!建议立即进入深度休眠!否则将触发‘脑力过载’保护性强制下线!倒计时:1小时59分……】
  
  冰冷的机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在周明脑海中尖锐响起。
  
  “闭嘴!”周明在脑海中低吼,用力捏了捏发胀的太阳穴,指节泛白,“五万七千张嘴等着吃饭!六万亩新垦田等着开春的种子和铁犁!工坊区等着矿石和煤炭!军队等着被服和箭簇!现在休眠?等他们饿死冻死,或者被高句丽人砍了脑袋当球踢的时候再醒吗?!”他烦躁地推开一张写满密密麻麻数字的田赋预算草稿,墨迹未干,染黑了一角。
  
  【宿主,你不是永动机。过度疲劳导致的决策失误,损失将远超休息时间。本系统检测到田丰已结束城南流民纠纷调解,正在返回途中。建议宿主将‘新垦田春耕统筹’、‘工坊区原料配给优化’两项次级任务委托。】
  
  系统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无奈,甚至有点老妈子似的絮叨。
  
  “田丰?”周明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他那边刚摁下去两拨为抢半袋麸皮差点械斗的流民,还得盯着防疫药汤的熬煮,眼睛都熬红了……工坊区老陈头更是个倔驴,除了我,谁的话他当放……”话未说完,一阵剧烈的眩晕猛地袭来,眼前发黑,身体晃了晃,差点栽倒。
  
  “明公!”侍立在一旁的亲卫统领高顺(注:此处借用名,非正史高顺)一个箭步上前,稳稳扶住周明的胳膊。这位沉默寡言的汉子,脸上那道疤痕在炉火映照下更显刚硬,眼神里却充满了担忧。“您已三日未曾合眼!请务必歇息片刻!诸事繁杂,然身体乃根本!”
  
  高顺的声音低沉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他扶着周明在旁边的胡床上坐下,转身倒了杯温热的白水(周明不喜汉末浑浊的煮茶),递到周明手中。
  
  “根基……”周明握着温热的陶杯,汲取着那点微不足道的暖意,苦笑着看向高顺,“伯平(高顺字),你说,这辽东的根基,到底是什么?是这堆永远算不完的账册?是城外那数万张嗷嗷待哺的嘴?还是工坊里那些日夜不熄的炉火?”
  
  高顺沉默片刻,站得笔直,如同他手中的长戟:“末将愚钝,只知刀兵之事。然末将以为,根基在人。在明公让流民有田可耕、有工可做的活路之心;在匠人得酬养家、钻研技艺的专注之心;在士卒知为何而战、愿效死力的忠勇之心。有此心汇聚,方成磐石。账册、粮秣、炉火,皆为此心之表。”
  
  周明微微一怔,看着高顺那张因风霜和刀疤而显得格外冷硬的脸。这位以治军严酷、沉默寡言著称的将领,竟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是了,他经历过吕布的刚愎,见识过曹操的权谋,最终选择留在这苦寒的辽东,所求的,恐怕也不仅仅是安身立命。
  
  “好一个‘磐石在人’!”周明眼中疲惫稍褪,露出一丝激赏,“伯平此言,振聋发聩!”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眩晕感,“好!听你的,也听这破系统的!”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高顺!”
  
  “末将在!”
  
  “持我令箭,即刻去工坊区,告诉陈老!他报上来的硝石、硫磺配给,我批了!让他把嘴给我闭上,别再为多要半车煤跟我磨叽三天!但有一样,”周明眼神锐利起来,“让他管好自己徒弟的嘴!火药作坊里,再让我听到半句不该传的闲话,不管是谁的徒弟,一律按细作论处!军法从事!”
  
  “诺!”高顺抱拳领命,动作干脆利落,转身大步流星而去,甲叶铿锵。
  
  周明又看向案头那堆田亩图册,咬了咬牙,在脑海中下令:“系统,启动‘初级流民安置管理模板’,生成‘新垦田春耕最优资源配给方案’,剔除冗余建议,只保留核心执行条目。目标:确保六万亩新垦田开春顺利播种,优先满足高产耐寒粟种和铁制曲辕犁供应。”
  
  【指令确认!‘初级流民安置管理模板’启动……数据筛选中……】
  
  【生成方案概要:1.按屯田点分布及土壤墒情,分配粟种三千石(需从常平仓调拨)。2.调拨铁制曲辕犁头八百具(工坊区三号坊产能需提升15%)。3.组织流民以工代赈,抢修灌溉支渠十七条(需简易水泥三百方)。4.兽医巡回,确保耕牛健康(现存栏耕牛一千二百头,缺口三百)……】
  
  大量条目和数据流涌入周明脑海,虽经系统精简,依旧繁杂无比。
  
  “够了!”周明打断系统,“把这份概要,连同我的印信,立刻送去给田丰!告诉他,细节他全权斟酌,不必事事回禀!我只要结果:开春,六万亩田,必须见绿!”
  
  【指令执行中……信息及印信传输至田丰处……】
  
  系统声音带着一丝如释重负。
  
  做完这一切,周明仿佛被抽干了力气,重重靠回胡床。眩晕感如同潮水般再次涌来,眼皮重若千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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