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讨对策,准备启程
商讨对策,准备启程 (第1/2页)苏砚把信纸收进怀里,掌心那三道残纹还在跳。不是抽搐,是规律的搏动,像脉搏,又像某种信号在传递。他没说话,转身走向守望者之塔中央的灵力池,脚步稳,但指节微微发紧。
洛九璃站在原地,银沙从袖口缓缓收回,缠在手腕上,像一道未解的绳结。她没再提信的事,也没问苏砚要不要去。萧千绝把雷矛插回背后,金属与皮扣相撞,发出一声轻响。玄月抬起左手,晶刺在指尖凝出一截,轻轻划过唇角,像是在试锋。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萧千绝开口。
“还没定。”苏砚站在池边,低头看水面。池中符文网络还在缓缓流转,刚才那条从北境裂谷延伸出来的线已经消失,但水底残留的光痕还没散尽。
“不是你。”玄月说,“是它要你走。你只是还没松手。”
苏砚没反驳。他抬起手,掌心对着池面。残纹微亮,水波立刻泛起涟漪,一道弧形光路从池底浮现,和信中第三组符文轮廓重合。不是巧合,是回应。
洛九璃走近两步,银沙垂落一缕,探入池水。沙粒触水即散,顺着光路游走,最终停在北境方向的节点上。“断脉祭所。”她说,“三百年前,七名刻印师进去,没一个出来。后来天机阁封了入口,用的是‘断脉咒’。”
“谁封的?”玄月问。
“记录上没写名字。”洛九璃收回银沙,“只说‘以血为引,以命为锁’。”
萧千绝冷笑一声:“现在锁断了。”
“不一定是断。”玄月盯着池面,“可能是被人从里面撬开了。”
塔内一时安静。风从高窗吹进来,卷着几粒沙尘,打在石壁上,发出轻响。
苏砚闭眼,掌心按在池沿。残纹的热度顺着经脉往上爬,不是痛,是牵引。他能感觉到那股力道,不强,但持续不断,像一根线拴在骨头里,另一头钉在北境。
“不能一个人去。”洛九璃说。
“也没人说要单走。”苏砚睁眼,“但得去。”
“为什么是你?”萧千绝盯着他,“信认的是你掌心的纹,不是我们。你去了,是主动送上门。”
“送上门的是它。”玄月突然说,“它从地底爬出来,绕过银沙,躲开雷光,专挑你掌心发烫的时候出现。它不怕别的,怕暴露。所以它不敢直接找你,只能借地脉的缝隙,把信塞进来。”
“你是说,送信的在躲?”洛九璃问。
“不然呢?”玄月指尖晶刺一转,“谁能让骨膜吸灵力,还能藏进地脉裂缝?幽冥殿?他们早该动手了。夜家残部?他们连主脉都续不上。送信的,比我们谁都怕被发现。”
苏砚低头看掌心。三道纹路中,最外侧那道微微发红,像烧热的铁丝。
“我得去。”他说,“不是因为信,是因为纹路。它不是被动的。它在找东西,或者……在回应什么。”
“那就不能莽撞。”洛九璃声音沉下来,“三条原则——不孤身,不无备,不贸然接触。缺一条,不去。”
没人反对。
“路线呢?”玄月问。
萧千绝从怀中抽出一卷皮图,摊在池边石台上。图上画着北境地形,三条路径用不同颜色标记。两条红,一条灰。
“幽冥殿在东线布了眼线,西线有夜家残阵残留,灵力监测站三天前报过异常波动。”他指尖点在灰线上,“这条荒道没人走,地脉断层多,监测不到,但也最安全。”
“最安全?”玄月嗤笑,“断层多的地方,最容易塌。”
“正因如此,他们不会设伏。”萧千绝抬眼,“谁会把埋伏点选在随时可能崩塌的地缝里?”
“可我们得走。”苏砚看着灰线,“就这条。”
“怎么走?”玄月问,“一起?还是分头?”
“分头。”玄月自己接上,“我带一个先探,你们滞后半日。发现异常,立刻传讯。这样既能提速,又能保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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