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献丑了
第444章 献丑了 (第1/2页)汴京外城,永和坊。
韩登手中握着一颗青枣,正在“嗑噌嗑噌”的啃着,目光牢牢盯着前方道路边上的一家酒楼,从窗户里延伸出来的旗子上挂着长长的招牌——“云来酒楼”。
嗯,按皇城司的情报一对比,没错,是这儿了。
韩登将下巴一扬,立在他身后、靠在墙壁上一身铠甲的第五人格随即点了点头,举起手臂一挥,二人身后的巷子里立刻钻出许多殿前司的士兵。
他们一手举着轻型盾牌、另一只手握着钢刀,十分敏捷的迅速围了过去,从左右两边将酒楼大门守住。
紧接着,两个明显比其他人强壮高大的大力士,合力抱着一根和韩登的腰身一样粗、足足有将近两米多长的黑漆柱子,“砰”的一声就撞在了打烊后立起的竖板上!
木屑横飞,尘土飘扬。
见木板和楼门被撞开了,早已等在两旁的士兵立刻举起盾牌护住身前,两两并排鱼贯而入,不多时,喊杀声便从里面传了出来。
韩登啃完最后一口,将枣核一扔,双手随便在身上擦了擦,朝着第五人格招手。后者立刻将一柄锋利的朴刀递到他的手上。
韩登将长长的朴刀扛在肩膀上,露出一副玩世不恭、又带着残忍和轻蔑的笑容,大步流星的向着楼门走去。
第五人格也抽出了把柄跟随自己纵横江湖和朝堂多年的缠柄刀,目光阴沉的紧紧跟在韩登身后,一前一后走进了酒楼里。
一楼大堂里已经被肃清了,到处都是身上插了手弩箭枝的尸体,有的躺在地面上、有的趴在桌子边,有的睡在柜台上,二楼楼梯上还有穿着平民衣服的反贼手举大刀往下冲。
殿前司的士兵用盾挡刀,趁着间隙挥刀劈砍挺刺,身后手握手弩的士兵朝着他们头顶的反贼们不停的发射弩箭,不断有人从楼梯滚落下来。
“啊……”
“弟兄们!暴露了,杀光这群狗官!!”
“上!都给我上!”
“杀!!”
困兽之斗的处境,带来状若疯狂的反抗和怒吼,但在殿前司冰冷的屠宰流程下翻不起什么浪花。不多时,搏斗地点就从楼梯间转到了二楼。
到了开阔处,韩登双手握着朴刀,亲自提刀加入厮杀,娴熟的刀法和颇具市井缠斗气息的格斗技巧,让在场之人全都大感意外。
第五人格砍翻一名反贼,扭头看了一眼韩登,发现对方的勇武和武艺并不比自己弱,心中同样疑惑重重。
自己是没什么背景的底层侠士出身,刀头舔血的日子过惯了,不狠厉一点、无赖一点,是根本生存不下去的。
可是秦王殿下锦衣玉食、身份尊贵,怎么也如此深谙室内厮杀,对这种街头火拼好像比自己还要熟悉和熟练?
他还来不及多想,又是一刀迎面劈来。第五人格闪身一躲,紧接着横刀扫去,又一名反贼的脖子处鲜血喷涌,无声的倒了下去。
今天又是一年一度的汴京大演习,这次的主要科目是“模拟京城中窝藏有反贼和叛乱分子”,普通百姓们都很听话的没有出坊市,各坊之间的道路都已经被殿前司步军司的士兵死死封锁,不许有一人上街,网格化管理。
而殿前司直属的将领士兵们则是按照皇城司早就探查收集到的情报定点清除,永和坊、昌平坊、长宁坊、升平坊、修真坊、广德坊等内外城坊间到处都传来了喧嚷的人声,有些地方甚至还起了大火,浓烟滚滚升腾而起,远在数里外都能看得见。
不明真相的百姓们坐在自己家的屋顶上,并坐在一起欣赏着这些景象,还时不时的对着身边的家人来一句:“这两年的演习是越来越逼真了啊!你看那火烧的,还真像官兵在清剿反贼~~”
……
叫段平跟陈啸分兵去处理几个嫌弃工作岗位不够好、脑袋长在脖子上不舒服的官员后,凌晨带着五百多人来到了杨柳巷的东街第七家大门口。
这里有位叫苏之幕的哥们,正三品的翰林学士,放在后世相当于副部级。按理说这个级别已经不低了,他今年才五十多岁,再坚持坚持,踏踏实实的熬两年,就是二品大员也未必不能更进一步。
可他却昏了头想要潮头弄浪、主一主人间沉浮。
他以为他是老文,还想站在风口浪尖紧握住日月旋转呢~
因为起的太早了,凌晨此刻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旁边的手下恭恭敬敬的双手递上来一张纸条,凌晨拆开一看,呦~~
谢荣还真是无孔不入,他手里这张正热乎的情报显示,此刻的苏府跟个私人会所一样,正在举行造反沙龙。里面汇集了太子宾客詹延德、尚书工曹侍郎王之芳、右卫将军潘简、壮武将军程禀仓、秘书监李谧、给事中曾文广……
挺好,也省的一个一个找了,麻烦。
将腰刀别在腰间犀带上后,凌晨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下,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装逼了。
汴京城这两年来了很多外来人口,殿前司也录取了很多新兵蛋子,他们对自己的威名和实力,其实是心存质疑的。是时候给他们展示一波“单刷苏府副本”教学,重新树立起殿帅的铁血权威、再次谱写临颖郡王的无敌神话了。
“你等围住府外,勿使一人走脱,我进去看看怎么个事儿~”
“啊?!”
副将听完这话后忍不住轻呼一声,周围贴着墙准备冲进去见人就杀的殿前司士兵们也愣住了。
凌晨懒得跟他们解释,抓着副将的胳膊把他拉到墙跟按住蹲下,不分由说就踩着他的肩膀,让他和周围两个士兵一起合力,把自己架了起来,刚好够到墙壁顶上的瓦片脊,摸了一手青苔。
“没有我的命令,不要擅自闯进来,在大门口等我。”
随着墙内“噗通”一声传来,还伴随着一道听起来有点痛的“哎呦”,墙外的士兵们全都用懵圈的眼神望向副将。副将自然感受到了周围人询问的目光,可他也是一脸的茫然。
“看我作甚?没听见殿帅的命令吗?都给我睁大眼睛守好喽!走脱一只苍蝇,我唯你们是问!”
一旁的年轻士兵很想提醒他,现在是二月份,还没有苍蝇。但终究还是忍住了,没有说出口。
苏府正堂,群贤毕至,少长咸集。
苏之幕已经屏退左右,门外有心腹管家把守。一群常人眼里的天阶公卿,此刻分列在左右两边的太师椅上,苏翰林一身员外常服,笑着端起茶杯说道:
“来来来,诸位请~”
底下有文官,也有武将,众人齐齐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朝着上首的主家遥敬,又互相朝着左右敬茶。
“请请请~”
“请~”
嘿,还挺客气!
隐身立在门口的凌晨双手抱胸,但也不急着弄死他们,先听听他们要说些什么遗言。
苏之幕抿了一口清茶后,将茶杯放下,刚刚还喜笑颜开的逼脸瞬间垮了下来,抬起袖子假惺惺的抹着并不存在的眼泪,哽咽着说道:
“陛下近来龙体抱恙,本官派人从御医署弄来一些药渣,交由家中医师查验,发现都是吊气提元之物,皆是猛药啊!恐怕……陛下时日无多了!
我等臣子,恨不能自己替陛下去死!可惜却不能够。如今东宫根深蒂固,在军中又素有威望,若是上位,必定要改变现状以巩固自身,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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